其实不止今夜,昨夜,前夜,我都看到西风
吹起根部的落叶。揭示一个暗藏多年的谜底
然后去逃亡,在另一处复国,或者接受
嫖客的强奸。像我,在大花岭居住的精神病人
毛发不停地脱落,也会在落叶上留下吻痕
在并不宽阔的大街上,隆起一座座古堡
农夫在田野劳作,一位白皮肤少年唱起
英文童谣。月光下的中世纪,高傲的贵族
神勇的骑士。只用手轻轻一拨,便轰然倒塌
成为坟茔,坟茔与坟茔之间是荒原
然而一场革命并没有发生。一篇檄文过后
大军没有压境,塞外响起了塞外曲。在大花岭
我的边塞就是我自己,那些飘零的落叶
只能被认作叛国者,在天亮之前,执行绞刑
似乎有段时间,风停止了。风停止了,大花岭
昏昧的灯光就不再害羞了,而我,一个深夜
行走的人,还是看不清自己。就像一片落叶
永远无法站立起来
风开始了。落叶的悲剧在于无法验明此身是
雄性还是雌性,深夜一对情侣在野地呻吟
这激起它的性欲,它只好自己和自己交媾
现在,我开始怀疑风吹落叶这个伪命题
风吹叶动?叶动风见?随手拾起一片落叶
上面写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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