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书写的方式,能让每一粒汉字闪烁出刀刃的寒光或摇曳的灯光,有,我们写诗。
有没有一段喑哑的时光,能让一个人的内心如战场般号角铮铮,如天空般雷声隐隐,有,我们写诗。
有没有一条亘古的小径,能同时容得下盛放与凋零,市井与教堂,走兽与蝴蝶,有,我们可以写诗。
之所以矫情这么多,是因为,诗歌带给我们的,不止于此。从开始写诗甚至读诗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断的游走在废墟与重建,宫殿与陵寝,刀锋与花丛之间。现实中,我是个在陌生人中间最木讷乏味的那个人,但每当我读到你们或 者他们的诗歌,却是越陌生越兴奋,越激动。
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写诗的动机,那一刻,我想记住一个倒在锡林郭勒草原上的老牧人,我想记住他的瘦弱,记住那天的大风,记住他被动物撕咬过的模糊的脸……。感谢诗歌,我记住了,并且不断得记录着,用诗歌的方式!这个不断记录的过程,藏着一个人的卑怯与骄傲,妥协和坚持。
会不会扯远了?其实我也只是想说,作为你们中的一个,我也会用在庸常的生活之余,有幸涂写下几段似是而非的东西,有幸闯进歌流派网,有幸被大家看到。作为一个诗写者,一个时代的见证者 ,一个伴随《诗歌周刊》走到今天的读者和作者,我,我们,沉浮于这片网络,打捞着自己内心的碎片,然后小心翼翼的捧出来,和每一个屏幕后面的人滴血认亲。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回忆。一天天的《诗日历》,一周周的《诗歌周刊》,然后,就组成我们的这一年。就像过去的2013年,我们圆满,自在,不虚度。
当得知这份来自《诗歌周刊》的沉甸甸的礼物时,我是哑默的。一个偶尔在奔波的途中写几个字的人,一个把诗歌当成止痛药或者拐杖的人,遇见诗歌,已是恩典。更幸运的是,还有许多人读到它们,念出它们,记 住它们。现在,《诗歌周刊》把年度诗人的荣誉,赐予一个叫作张二棍的人。谢谢。谢谢生活为我淘洗出的那些句子,谢谢我所经历的一切诗意与非诗意,谢谢《诗歌周刊》,谢谢中国诗歌流派网,谢谢这些老师,谢谢每一个写诗的和读诗的朋友,谢谢年度诗人这份荣誉。
路还在继续,我不是一个高产的人,因为奔波于生活。但我也不会没有诗歌,因为我热爱这生活以及生活中磨砺出来的诗意。
在鞭策和鼓励之后,我将继续写下担当起这份荣誉的文字! 继续在自己一天天老去的过程中,用我钟爱的方式,让自己老的从容点,无愧点,骄傲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