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洪芜 于 2014-4-11 07:37 编辑
儿子小时候偶得一龟,一直养着,初来时如铜钱般大小,如今十几年过去,大如儿子的掌心。
儿子即将住校,不方便照顾,决定将它放生。
按照传统,我们在龟板刻上儿子的名字和放生的年月。
龟绕着儿子一圈又一圈地转,不肯离去。我捧起龟,轻轻地把它抛进江水,龟落水时泛起涟漪一圈一圈,漾着儿子的泪光。涟漪荡平时,龟浮出水面,向河岸张望,尔后一头扎进河水,带去儿子十几年的岁月。
江水望不到尽头。龟打小就跟着我们,被儿子宠着,哪里识得江湖险恶。如今将它放回,是救它还是害它呢?
我看着儿子。儿子也看着我。
“爸爸,我们不应该在龟甲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应该刻上我们市长的名字。”
我摸摸后脑勺,觉得这法子好使,可惜龟已经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