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法 于 2014-5-21 21:36 编辑
090 一只苍蝇的舞蹈
一只苍蝇在跳舞
它无视众人的存在
它把人都当成了傻子
它穿梭于人的空间
净干“骚扰”的勾当
它轻轻地飞，慢慢地绕
忽而停在人的桌面、脊背上
忽而又“嗡嗡嗡”地
转圈圈，围困人的耳膜
作“阴魂不散”状
它，兜了一圈的恨
捂了一身子的臭
人们真希望
一下子
就把它给拍死
它的每一次出现
看似轻巧的挑衅
其实都充盈了危险
甚至是致命的
一只苍蝇的舞蹈
是多么的滑稽而狡黠
演绎一个舞者
轻蔑的归宿
一旦被哪只愤怒的
大手赶上
它的小命就玩完
091 月光里的父亲
月光递来菜单
信手一点
一盘你嘴里的唐诗
两杯你手上的二胡
这夜是一场饕餮盛宴
双眼作筷，双耳作杯
我在月下邀往事
把盏言欢
那时世界小的可怜
你却大到无边
那时村庄坐在我身旁
她陪我一起想念
想念谁割过她的草
想念谁犁了她的田
092 绿翅膀
春雷的发令枪，幼芽的肺叶
泥土里潜泳
一袭鲜衣醉了濛濛春雨
绿汪汪登陆时光的打谷场
生灵的薄翅吻烫阳光
洗过的梦举过头顶
大地的风向标，三千年不倒
三千年不朽
绿乳汁，喂养孩子
喂养曦光
093 我在渴望什么
花瓶中的玫瑰
瓣瓣剥落
残存的余香
将记忆绕回到昔日的欢乐
在那杯透明白开水里
我看见你卓约的身姿
让我的呼吸一次次急促
我曾在半夜的时候
悄悄的醒来
将我深遂的目光
无限深情的投向月光朗朗的星空
我知道我在搜寻什么
是将我的一颗心放逐
我知道我在渴望什么
无非就是那种鱼寻找水的欢乐
094 屋内的人
记得前年
也是这样；但院子里
的老花镜还在
老花镜搁在四方桌上
在斑驳的阳光里
寂静地横着几个小板凳 像
街道上的几个无人理睬的呆子；
其中一个尤其像，少一条腿。
只是，那时
枣叶已经稀落 藏不住果子了
我想起一下身，坐得久了
你知道
对于一个思想困乏的人来说
起身是多么的艰难；
还好，我稍稍探一下身
还能看到四方桌上的那本
《老人世界》
只是，已经无人阅读了
095 《再见》
没有手枪，
没有安眠药，
没有粗绳，
没有火车道。
——我把自己给杀死了！
不用别的，
用一声再见。
不为别的，
为了明天。
他多么可笑，
他多么无聊，
他多么惹人怒恼。
——真想毁尸灭迹！
借用神的橡皮擦，
忘记过去，
消除记忆。
那个脑残是谁，
怎么就做得出如此傻事？
看起来多么不耻，
竟然以为在做大事。
给我一把火，
让我把花们烧个尽吧！
没有它们照亮儿，
恐怕还看不清前面的路啊！
096 豆香遍野
金黄的大豆，滚落在土地上
一颗颗在捉迷藏
祖母弯下腰身，踩着三十年代的小脚一颗颗捡起
调皮的豆粒
一粒粒钻进蓝布围兜。她慢慢地走
像带着迷路的儿孙回家
不远处——
光屁股的娃们围着一堆火焰，一颗一颗豆子
撂进豁牙的嘴巴
咯嘣嘣，咯嘣嘣。黑眼睛呀像星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
孤烟笔直，豆香遍野……
挖掘机，吊车，叉车，人声鼎沸
嗡嗡嗡，嗡嗡嗡……
土蜂群一样席卷而来
祖母的坟被削成一粒豆子，蛀虫入内
她依旧呆在一块豆地里不离不弃。浑圆的记忆
跌落成一颗失势的夕阳
天上的金豆子
望着地下的黄豆粒，默然无语
豆香遍野
闪烁着祖母金质的目光
作为后工业时代，最后一粒躺在豆地的豆子
她遗落满地的香气再也捡拾不起
097 《半个月亮》
大漠风
远远近近地刮着
免得让托木尔峰的夜晚
枯燥无味
你看
地平线那曲线的轮廓
就是半个月亮
沙枣林间
盘驱的枝桠张望着什么
沙枣花的清香
从夜晚敲打键盘的手指间
闯进我的梦境
真的就看到了半个月亮
这时
半个月亮爬起来了
一碧万里的草叶
绣出了底色
茫茫的田野
与骄阳的光芒一起
扩大天空
098 母亲
那时，在人间
您喜欢钥匙，可以取出幸福
锁住辛酸
如今，在天堂
您喜欢白云，可以流淌泪水
遮住望眼
那时，您担心
儿女们，山高，水长，路远
现在，您不说
那天国，雾重，星高，月寒
099 《猫与蝉》
我够不着夕阳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 走着
左边 有人按下鸣笛
右边 高跟鞋尖利的 响、折断
我听见云朵柔软的错过我的肩
却 听不见车流与人声
——
猫说：你听见的不过是
你心里空荒的岑寂
可我听见了夕阳
一点一点溶进地平线
——
蝉说：你听见了夏天
你听见了海水的咸涩
却忘记了树叶是怎样莎莎的梦见了萤火与星空
——
我梦见一座荒园
听起来 像有一只猫
借着左耳上方院墙里溢出的
一朵橙色凌霄花的火
顽皮的 将蝉蜕的声响
烧成了半朵今日夕阳的残红
100《故乡》
故乡不远，就在我笔尖之下
每一个词语都流着泪水，在每一首诗里
都颤抖着嗓音
喊着同一个名字
身在远方，回头竟如此荒凉
来时的路已经陌生
岁月的风霜逼我交出白发、皱纹和半截的生命
而故乡如旗，在体内时时飞扬
骨头树起的旗杆
在每一个日子
都敲出疼痛的声音
始终都要朝着一个方向望去，至少
在心中要插上五月的秧苗，收获秋天的稻谷
这高原之上漫天风雪
大地微微喘息
故乡，那一样的心跳
是不是我今夜无眠的缘由
101 题目：我的鼻炎
患鼻炎的原因很多 我不清楚自己为何
有一天鼻子不通气了
我才知道身体的零部件开始有了故障
无法防患于未然 伤害和痛苦
什么时候从哪个方向朝你扑来？
药物无效 也不想手术
信息网络传导着各式神乎其神 针刺 削骨 微波
激光 等离子
我自始害怕金属的锋利刺激我的身体
害怕冰冷的仪器神经过敏
我做不了 设陷阱 制造不幸的事
背叛自己的心
我静坐 将注意力放到鼻子上
鼻子踏实沉闷
我渐入静 意守虚无
沉重的鼻子 豁然开朗
否定鲜活肌体中侵入的危险病虫
心平气和
102 思
思是荒草，
疯狂的长。
从血液长，
从心脏长，
从大脑长，
长，长长…
长得血堵，
长的心休，
长的脑瘫。
那茂密，那疯狂，
已不在是自己。
仿若潮水起伏，
那浪潮的思，
漫天，漫地。
不休不止，
无边无际，
可到时一把火，
草都死了！
103《遥望涪水》
涪水。归于东途
所有的追寻，在此地倾泻
远赴流逝的，是另一种新生
夜，附着气流，缓缓向下
黑暗，是另一面镜子
照着熙攘的人群、轮渡、远山
大地应该沉默，让位给星空
神旨拉开密布的阴云
面对璀璨星河，谁不愿献出灵魂
时间的欲望，燃起熊熊烈火
东流吧！交出心中所有的秘密
让孤独不再陷入是非的险境
月光、霓虹、灯盏，在人间闪烁
背对世界的出口，仰望星空
或许心中的火种仍未熄灭
104《咳嗽的富农父亲》
小时候 常
听到父亲咳嗽
好像不咳嗽
就不舒服
就长吁短叹
当年的富农父亲
是否沾了咳嗽瘾
后来才知道
富农父亲 是个
矿工 地下作业
吃了不少尘埃
不安的父亲 却
把自己 当成了
贪污分子
不停地咳 咳得
上气 不接下气
咳得 弯腰
下跪的求饶状
仿佛咳 是赎罪
最后咳出
一滩子的血
暗红的血迹里
是否有 当年的罪证
我不敢肯定
反正 父亲
从此就不咳了
仿佛放下了
所有的罪责
仿佛脱下了
富农帽子
那夜表情安详
静静地享受着
我们的哭泣
以后梦里
常被 咳嗽声弄醒
望着窗外
我确信父亲
摸黑回来过
或是内疚
或是警醒
105 明天和梦
明天。不是梦
却留着梦的遗憾
忐忑的青春与梦对峙
互不相让
至到，踽踽孤影，满目疮痍
顿足在时间的格子里，叹息
仍奢望下一个日子，会过的好些
盘古劈开的混沌
本没有时间
祖先的智商，偏把它铸成
大小不等，密密匝匝的坚实匣子
圈住我的失望和希望
老不死的月亮，也变得刺眼
殷勤地审计。未醒的、挣扎的、诱人的梦
梦生在明天的明天
明天还要孕育梦中的梦
今夜，冰冷的薄被
酝酿不出，我
拼搏中的梦呓
悉数残缺的明天，不安的祷告
暗暗用力
试图，拔掉一根根流泪的白发
106 我被闪电之鞭抽打着
红色的书本置于贴胸的口袋
像一层厚厚的铠甲
御敌于身体之外
出发，从这里到山顶
无数的转角
向左，向右，向前，向后……向前
每前进一步
沉积的私心杂念
还剩多少
这一刻，平淡无奇
有谁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发生
风暴莅临，奇异的风景
时隐时现
我被闪电之鞭抽打着
走上前去
同日日相见的老朋友
握手、拥抱
然后慢慢融为透明的一体
……
听，风暴的核心
谁在和世界的一小块废墟
轻声交谈
107 《安静》
我躺在板床上，夜色漫过来
比眼睛略大的地下室窗子外，一双粉红的高跟鞋
将一朵悠游的云钉在柏油路上。月亮突然升起来
欲哭无泪的云凝聚成一面玻璃。我把内心的废墟掏出
安放在玻璃的背面。光阴的战场已归于安静
梦游的兄弟哈着嘴里的热气，镜子里的人模仿着他的动作
反复地擦拭夜色的正面
108 蔷薇花开
柔光笼罩，一席温暖透过，叶片青绿
夜色溢出馨香，花朵簇拥立体美感，定格
风，啄开夏的序曲，琴音缠绕指尖
脚步轻快踏过黎明，罗马假日风情，转身
利剑划破长空，蒙娜丽莎正端坐而笑
寂静街道刻满二战痕迹，串起遗失的尘埃，跨过
枪声远去，呼吸自由空气，捡拾绿意
线条绘制森林的诗，花香栖居五月，闪动
镜头聚焦，比萨斜塔梦中擦肩，倾倒痴心
加速前行节拍，音乐之都奏响雨滴咏叹
云朵柔软，丝丝拉伸的桥，穿越嘈杂
蔷薇花与大理石对坐，鸟鸣入耳脉，驰骋
109 画 眉
在雨季，在热带的丛林
在寂静的清晨、晌午，太阳落下去的傍晚。还有不眠
的凌晨
青春。饥饿。幻想。梦……
它的声音好听。它唱歌
教人一辈子忘不了
它的舞姿优美。尽管我一生未曾遇见。
它还有迷人的翅膀和微笑
它爱美。它画上一圈白色的眉
有时，我们很近。我一伸手
就可以抓住它
有时，我们遥远。无法触碰，仿佛
是在梦境
有时，它把我看作一只鸟：或者是一只
麻雀，或许是一只猎鹰
有时，它把我看作一颗柿子，成熟的柿子
只啄食我的柔软，不知道我还有的坚硬
110 和拉萨河说话
银子源自母亲河，高山和丘陵都是我的青春
她的怀里藏着彩霞和天青色的心跳，我把千年的相思打开
从手臂到腰肢，再到鹰的翅膀，涌动着众水之上的一滴天堂
青稞酒醉在藏区的乳房，我放牧过的牛羊喊过一句句格桑
鸟儿的睫毛是蓝色的，密语在幡面上飘动，银饰叮咚
我知道奢侈也是美的一部分，神赐予我经卷的清澈与斑斓
让风弹奏流水，让水抵达九龙啸天，苍凉逝远，日子暖香
母亲河，当我直起腰身的一瞬，神话被看见
111 我的前世与今生
俺老猪前世出生名门
四百多年前
就驰骋在大师的笔端
跟着猴哥护着唐僧纵横天下
尽管历尽艰险，却打遍天下无敌手
在那些走遍西域，风光无限的日子里
一直在暗暗的寻觅
寻觅一个温柔的梦境
感谢吴承恩的理解和宽容
给了俺老猪一个温暖的家
一个位于华北平原的肥城
名叫高老庄的家
四百多年后的今生
阿老朱投胎云贵高原
尽管出生寒门依然痴心不改
追寻着前辈的足迹云游四海
虽然饱尝甘苦，却在寸心之间战无不胜
在这些云中雾中，遨游八极的岁月里
一直在苦苦的期盼
期盼着灵魂的皈依
谢谢那群制造了一堆奇迹的哥们
将阿老朱引领到一个地方
一个位于云贵高原的瓮安
名叫珠藏镇
让我的灵魂能够得以栖息的地方
112 背后
背后
愤怒压抑，恶化忧伤
情绪流程里逃不过的坎
高过情商的水平
像拦河大坝
将心水拦的水泄不通
不能预计不能估算多长时间，柳暗花明
麻木的方式
给无情盖上无耻大印
怕死灰复燃
只要大脑昏厥一秒，会让失去的瘟疫遍布全身
甚重千万次明了
遍体鳞伤
割刀是善良，沾上自己的血是仁慈
找个没有人烟地方痛快哭一场
赐予一片荒凉汹涌的泪
在大颗大颗泪珠擦拭风景
113 街子天
一把竹刀闪耀着，太阳从反向折射
这是谁的街子天，人声四面袭来
我的耳朵还装无事
一个影子在阳光高温作用之后
越来越矮小。喊一声
他呆滞了五秒钟，看一眼
他加黑了一层皮肤
该如何阐述，天黑的颜色渗进的脸庞
布满凹凸的山河
该如何相信，熬干三月夜晚的竹篓
和我一样喊他父亲
114 感 叹
曾经 揭开岁月的门帘
我把父亲的锄头扛在肩上
把母亲的顶针揣在怀里
从牛养的颈脖处
撕下一张鲜红的通行证
如今 迈过日子的门槛
我把儿子放在背上
把父母的银发放在脑后
只是 没有盖章的通行证
到现在还没有打开一扇门
其实 我只是光阴的跟随着
在摇摆不定的人海中
把自己走丢了
回过头来发现
时间的天秤倾向不惑之年
115《回归》
拐进一条船后
遗憾，不可思议变窄
草绿透了
空气薄薄的，在一条河中对流
我徒手，扣紧一条船缆
到北方去
到对岸去，到渡我来的故乡去
我的羽翼，还不够完整
哪怕只回去一部分
我也要在疼痛中，成虹
116冬日 猫和我
我亲爱的猫
你蜷缩在墙角旁
流着眼泪的声音
弥漫着这四周的阳光
我看见定居在墙缝的阴影
探出幽幽的手掌
环绕在一棵孤独的树上
树上驻着逝去的夏日锋芒
我亲爱的猫
请你跳一跳
无柴生火取暖
而这阳光却很好
别再悲哀了
我亲爱的猫
用你温柔的舌
舔我冻僵的双脚
当然 这阳光虽然很好
但在你眼中
仅仅是细线一条
你落地无声时
我就知道
该抱你回家了
117 眺望你的小窗
与青春期有关的话题。尖锐的
如春天展露出的头角
——尖尖的。在春天的额头上
小戳一下，就会喊出细微的疼
怀春了。河水缓慢地延伸
尖叫声，来自于一张桌前
彼此划出的红线。超越了，你用笔尖
轻轻触动一下，于是电击的声音
瞬间落入一个人的体内。白天
河水不会很快地漫过一条堤坝
他的眺望是有序的
内心的河流先漫过自己
漫过夜晚的黑，再漫过她的窗口
河水揣急，而平缓
118 命令我低头
春天。雨。踏青和放纵灵魂。
第一声惊雷咆哮冲出喉咙四下炸裂的时候
我听到骨骼擦出悲伤的声音
大动脉不断扩张、沸腾和相互撕咬
温柔的时令。本是和万物俱生
我踱步在这大地中央，生怕丢失
这白昼、这黑夜、这生生不息的河流
怎样杀戮一颗骄傲的心？
命令我：做一个擅长低头的人
散步。今夜我是世界的配角
怎样的召唤，走好每一个步调
肋骨里的红褐色暴动，它无法掩饰我
——我天生温顺
命令我：做个擅长低头的人。
这一生，我句读分明。
119 阵雨前
头戴帽子的乌云扣起我的门时
我正在吃一份早餐 刀锋割开鲜血草莓 和呆傻的番茄三明治
"雨就要来啦!"它惊慌失措
掌管垃圾车的爷爷 烟骂骂咧咧
奶奶手中晨报 是忧愁的驴子
孩子奔跑: 就要下雨了堆的城堡会不会有人偷着藏去了
罢了罢了 也好 很快西瓜就能熟了
我在窗内 盯着三明治 我把它切歪了
大的一份留给爸爸 小的一份留给妈妈
和每一天清晨一样
这么想着 就着草莓 我把它们全都咽了
赤血嘤嘤
雨打石 终归于静
120 春天的疑问
我和影子悄语在灯火阑珊处，
诙谐幽默的微光让我脱离黑的堡垒。
看不清脚印的影子
踩出一地春天与三月纠缠，
但是冬日的残骸或者阴影尚未逃走
抑制了鸟的歌唱、花的欲望。
我走进梦的国度，或者我
一直在梦中居住。
应该有一种声音，使一个字符
和一串音符比莺歌燕语更加嘹亮，
枯藤被月光浸泡，一身妖娆，
朝霞仅一衣带水，不留痕瑕。
从梦中，已经听到了歌声：
春风在嫩芽间嬉舞，
阳光攀缘在屋檐上不知疲惫，
水泥的房间，孩子们
光着脚丫哼唱童言无忌，
天使的轮廓也许逐渐清晰，
这是飞向蓝天的时刻。
说起春天，而疑问随星群遗忘。
当你用华丽的词妆点春天，
你的炙热点亮了谁？你让谁的影暗痛？
让谁心跳声擦拭枯草的脸颊？
121 童话
雪是秋天的遗言
字字写满天空
都是困惑的留恋
缤纷的时间慢慢
积累成渴望 怀念的果
让成熟现出完美的斑斓
夏天火热的等待是
雪的爱
秋天的记忆收藏了
心驿行程的思念
生命没有找到归宿
无垠的蓝捧起青春的企盼
憧憬孕育一个梦色
将思恋的绿凝成一串紫藤花
雨呀，前世是雪
生活随她流出
这一串串紫色的童话••••••
122 母亲
每年都只能这样怀念了
在异地他乡，种植些文字在纸上
一行一行，如你牵我走过石板路一样
横仄竖勾里，就这样年复一年
从你起早贪黑的劳作背影中
默读你的那些青春年华和银白发尖的故事
一句一行泪，一段一鞠躬
母亲，辛劳的母亲
我仿佛看见，每个夕阳西下的田埂上
你直起腰，看着远方
将心底最殷切的期盼，洒向每一辆回程的中巴
然后扛起锄头，弓着背
一步一回头的赶回家
而我在异乡，就算双眼满含泪水
也要在电话里强说：我很好
我现在，又在这节日端口
向着家的方位，以思念的痛感
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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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3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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