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东北方言多点诗意(9)
文/戴永成
【开春儿】
开春儿了,我的北方依然行走着雪的倩影。
春风很冷,像一把剪刀,剪着柳枝上的梦。春雨伴雪,雪净化天空,雨深入大地。
草色的血,在春寒中最早开始奔跑。憔悴的脸被雪打得苍白,而心被雪捂得很暖。农谚,坐在开春儿的节气里,麦种钻进带着冰碴的田埂里,怀孕植物爱情,等待收割在火上。
泥土,不再寂寞,被蚯蚓蠕动得筋骨宽松。泥土,打开胸怀,拥抱所有的种子。桃花的梦,还被雪包裹着。我的北方,没有桃花泛滥,只有鸟叼着绿色的鸣叫到处飞翔。南方的春燕想北方的家了,翅膀藏着江南桃花盛开的故事。
开春儿了,最忙的是农人。手,攥着犁铧之铁,敲打村庄,能把泥土的梦攥出血。
开春儿了,谁铺展开一张纸,攥着一支笔如攥着春光,把北方方言攥出诗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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