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徜徉 于 2014-5-12 15:18 编辑 
 作者:徜徉
 
 这么多年,母亲两个字
 像一枚铁钉,钉在我心里
 我不敢去确定那个出血的具体位置,不敢去触摸那痛
 不敢在母亲两个字上多停留一秒
 
 但我知道岁月的磨刀石一直被我拎在手上
 我一直是那个磨刀人
 我一直在磨那枚铁钉
 
 每年的清明,躲不过的受难日
 我才硬起心肠直面这枚铁钉的锋利
 千里奔袭,心尖始终抵着刀刃
 
 母亲坟前,心尖的血淋湿纸钱
 男人的抽泣,点燃郁集的火焰
 灼醒麻木的神经
 
 最后祭出的救赎道具
 是一捆粗大的鞭炮
 制造震耳欲聋的爆炸
 
 我想让爆炸的烟雾掩盖一个年事已高的母亲
 劳作路上的背影
 我想用分贝值超高又超长的声浪
 掩盖一道击穿了我所有岁月的凄厉刹车声
 掩盖一个乡村酒鬼在方向盘上欠下的罪恶和仇恨
 
 掩盖当时一个不孝千里之外的离场
 
 (2014.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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