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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天岚长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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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11:3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梦天岚长诗选

邵水河(长诗)


1

忆起你,只因你如在眼前。
往事皆随波逐流,不可细数,  
想那明日也当如此。你兀自向西,
任夕光中的波纹,闪现于群山与田垅之间。
远去即未知,直达天边的云层。

一些时光当可省略,譬如辗转于他乡;
一些经历也无须再提,譬如——
蠕动的某一截愁肠。还有远去的逝者,
音容宛在,如白幡上的点点墨迹,
一并归于河岸上空飘散的纸灰。

静默如你,只听见更深的自己,
如同我用改不掉的方言,一而再,
再而三地吐露心声,并不因路途遥远。

2

哪怕屋侧的竹塬已不适宜远眺,
艳阳之下,我推开窗门只为辨认,
那诸多无形或有形之物,无论多少,
到底有着怎样曲折的河床。  
那定然是时光给予你的幽深和漫长,
正好用来应证,生命的短暂。

除非沿岸的姓氏得到颂扬,  
不能托付于轻风,星月稠密犹同桨声,
乘着夜色,当如漂木顺流而下。

这情景不足以慰藉平生,更不足以凭吊
过往的先人。目不能及的鱼群正溯流而上,
影影绰绰,都不是我想存有的幻象。

3

黑色的鹅卵石照常会被清晨的鸟鸣叫醒,
它们颗颗如同用油布擦过,那白色的,
分明带着熬夜的血丝。还有——
数不清的泥沙和拇指盖大小的空贝壳,       
被一次又一次地翻拣。我的体内,  
任何一条血管都能轻易找到它的源头。

只有此心如此空茫,它悬浮无着,
经由热血的奔涌而愈显沉寂。
那沟壑之地早已燃尽旧年的枯草,
虽偶有雷鸣电闪大雨倾盆,
过后无非乃湘西南荒芜一隅。

荒芜没什么不好,沉寂也是,
自然是多了些自在,少了这许多纷扰。
东风你若来,当走水路。

4

乘一叶扁舟,可从回龙峰一路直下,
沿途必经封江渡口,我定然站在那里  
抚额等你,或者细细打量,
如那去而复返的白鹭驻足于浅滩,
以水为镜,看到幼年的自己,
是如何在水面上练习飞翔。

可我只是跌落,不断地跌落,
直至中年。似乎总有一根救命的稻草,
被我牢牢抓在手中,如果我松开,
该有怎样的虚空,才容得下这巨大无边的惊恐?

我宁愿与众多的柳树站成一排,称兄道弟,
于披头散发的五月,引来成群的麻雀,
衔来新枝修补旧巢,聒噪其上。

亦或,空欢喜一场。

5

以至深夜我经常在恶梦中惊醒,
涛声在拍打堤岸,哗啦啦,哗啦啦!
大地持续昏暗,沿岸的村庄尚在沉睡,
你用上游的污水一遍一遍地冲洗自己。

年复一年,又待明年。君不见
那半开半闭的死鱼之瞳,已黑到灰白。
我中毒日深却毫不知情,
只有将已有的悲哀,裹席深埋。

热血不足以喂养的,呼喊亦是枉然。
邵水河啊,那个奔走如风的少年曾倒在途中,
可怜见,时光并没有把他收走,
而是将朝阳和落日一并奉还。

我仿佛看到四十三年前即将分娩的母亲,
她和我,缓缓地走上田埂,一言不发。
迎面吹来的河风捎来父亲远行的消息,
他把你带在身边,去会晤别处的江河,
腥味里总是夹带着七月的稻香。

6

在这个叫莲池的村庄,我早已荒废于
耕种和收割,也不再和马蹄莲、竹节草
席地而坐。多么奢侈的过往!一不留神,
被一只喂不熟的白狗叼走,我大声唤叫,
眼泪汪汪,它却誓不回头。除了这些,
还有什么能像水蔓一样将我纠缠?
是否还有那清冽自心底激起水雾?
轻浅如我者,只懂攫住灵魂的衣袖不放。

我不停地问你,是为了应答那个问我的人
——一个未来的过客或者诗人。
他浪迹江湖,见多识广。
当有一天我失去了我的护城河,
他可能已经到达了他的入海口。

我甚至不敢去仰望。那天上的神灵,
成群结队,总是在笑对这人世的苍茫。

7

这并不奇怪。当倾听的耳朵失去应有的轮廓,
还有什么能够存放这架巨大的钢琴?
你不分昼夜的弹奏,曾分献给多少亡灵。

对于一条河,我的所知是何其之少?
应有更深层次的爱意退隐于险滩,
在那漩涡的中心地带,所有礁石都在展露
智慧的锋刃,大量船骨的碎片杳无踪迹。

你的歌谣只唱给自己,那远古的绕舌之音,
从未遗留,却意外地从一个婴儿的口中哼出。
我望着他,那懵懂无邪的双瞳如同未知的深渊,
有冰凉的水滴在繁复地敲打着石壁。

我匍匐在地,拨开倒伏的兰草和芭茅,
借着日月星辰的照看,连同它们的光一道,
遁入楚辞。这千年陈酿我每饮必醉。

8

桃花也因此盛开。对面山梁上的春天
泅渡而来,为这纵横交叠的时光,
我示以明媚和笑脸,或者勾下头去,
专注于节气和农事,就像我从未离开,
对近在咫尺的你视若不见,
即使听到返乡者的叫唤也并无惊喜。

这正是你我的相似之处:因孤而傲,因傲而冷。
继尔我读懂父亲,昔日的鱼皇帝已经苍老,
仍不忘垂钓于他乡。他言语中的石头从不旁落,
那激起的水花,总是带来惯常的波涌,
一圈圈,层层叠叠,又嘎然而止。

如果我的血里也有一条河,那定然是你,
但我只给你必要的冬天,让你蛰伏下来,
让彻骨的冷,牵动我的每一根神经。

9

据我所知,似乎从一开始你已弃我而去,
再无瓜葛。我忠实于这样的臆想,羞愧难当。

许多年之后,我渐渐习惯于人生的种种际遇,
缓慢如你,汹涌亦如你。习惯于
在某个固定的地方与一群陌生人交谈,
有时像一个被救的溺水者,抖掉身上的水渍,
赤身裸体为你代言。

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让我认不出自己,
这个在邵水河边长大的人,他是谁?
他将去向哪里?话到嘴边我会留下三分:一分给他,
剩下的两分退还给你,除了此刻得来的一瞬,
我什么也不要,哪里也不去,也不再
为难自己。这一瞬便是你我的永恒。



月光曲(长诗)


1

你的跳动里住着一个女巫,她预言今夜的潮汛
会从子时的渊底跃升,然后抛撒、碎裂,再汇聚成
退去的湍流。哦,你是我用双手护住的那朵火苗。
我愿意成为这凉风中的见证者,在第一个浪头出现之前,
隐藏好自己的姓氏,不倦于回头和奔跑。

当我停下,已开始相信奇迹,那巨大的虚空
依然在托举,但它的幽深远远超出想象。
更像是一个密而不传的仪式,让我不顾一切地沉迷。
如同这遍布的水雾,包裹我,如同我合上的十指
不忍分开。你的跳动是一副好歌喉,无声而嘹亮。

相伴而生的钟磬之音并未敲响,却犹在耳畔。
它引来快如疾风的魅影,为的是用磷火点亮旷野,
把迷雾和噩梦悉数搬离,仿佛一场盛宴即将开始。
而你的跳动是如此不同,它让我心颤,这小小的美
细密如冷风中的流沙,缓缓地铺开,试图铺成一张
无垠的大床:踏实,绵软,富有弹性。

2

我深陷其中,如坠梦境,那里有我不曾洞悉的幻像,
被藤蔓和鸟鸣缠绕,每一颗水珠的沁凉,都会有
鲜为人知的波涌,让尘世之爱显得如此轻浮。它的深,
总是深过夜的漆黑,深过忍着被时光肢解的剧痛。
仿佛我正沿着潮湿的石壁拾级而下,那高处越来越远,
被惊飞的蝙蝠们嗷嗷叫着,像浪头,扑向蛛网遍布的苍穹。

此刻,你的微光正透过我的指缝,让每一个涉水而来的
魂魄,因为爱的指引而停止吵闹。它们的新伤刚刚痊愈,
很快又被攀爬的喜悦所鼓舞。身后,是远去的战场。
它们坚信那里的流水会清扫一切,那里的高山和雾障
会阻断一只鹰的巡视。我们狭道相逢,却形同陌路。

是你在左右我心跳的频率。我的同路人,被我守护,
又把我照亮!不用害怕那些冒如春笋的野鬼,我和它们
素不相识。它们身裹白绫,缓步走来,聚集,
与面前的微风合为一体,但不被吹走。那席地而坐的,
开始谈论,或吐血谩骂。它们披散的长发因愤怒而直立,
除了我们,混浊大地是惟一的听众。

3

有长者的温和被唾沫淹没,更多的愤怒如同浆液迸出
岩层,沾满湿泥的脚踝上,镣铐丁丁,这密集的
雨点,如小铁锤敲打顽石。电闪高悬头顶,哪怕只是
一瞬间的照亮,也令人怀念。我理解它们,我注定要成为
你自身之外的源头,备足油料,以接纳风雨。

歧途遍布需要辨识,我会带着你穿越这久违的丛林,
回家的路固然漫长,沿途的花朵会捎来熟悉的馨香,
它们绕过血腥,与河岸上的兰草为伍。还有惊飞的夜鸟,
会用它们的叫声启迪我们,那带向未知的翅膀,在继续拍打,
我们把目光收回,因这余下的空枝,还兀自在眼前晃荡……

它在等待什么?风已停歇,世界是如此安静。
我和你,在等待中老去,在老去中找到更为年轻的方式,
卷土重来。让那些相伴而生的魅影,找到各自魂魄中的白骨。

4

那群上山采蘑菇的人弯下腰来,因为狂妄而惊喜。
这表明大地已有足够的底肥,来应对月神的窥视。目之所及,
你的跳动不再为你所独有,它是红色、蓝色,
更多的时候是绿色,跳动在万物之间,是火魂。

如同我一直坚信,你的跳动里住着一个女巫,
她孕育万千精灵于山川河谷,它们一边弹奏,一边
咿咿呀呀地哼唱,于夜深人静处召唤远古的知音。

山鬼亦闻歌起舞,水袖摇曳,披肩长发带来暗夜的漩涡,
遍地玄黄,被卷走。等待歌颂的时刻正在重现,
云层绽放如同雪山灵芝,这永夜的良药只属于
不懈的攀爬者——这群注定要坠入山崖的人,频频回头。
所有的生都需要医治,而僵冷的死,需要像石头一样坚硬。

5

便于铭刻,便于剥去苔痕和泥泞,可祭之以沉香。
要相信闪电不能看清的,露水可以,雷霆不能唤醒的,
你可以。你的跳动里住着一个女巫,她行走山河,
遍寻诗歌的亡灵于每一条无人的小径,她是月神的
亲生女,能听懂崖顶传来的狼嗥。当月光还在天宇的迷途,
她已经先行到达,是我能够看清的远方。

属于你的光,刚刚好,用来清洗我的幻视症。从而看到
鸟群折返,森林里的风带来更深的幽暗。我沐浴在你的光里,
那薄薄的一层,是正在收拢的伤口,让我彻底忘掉浸泡之苦。
涤我!用韶乐的余韵,缭绕于这宫殿的翘角飞檐,用每一枚
竹叶的清凉传递颤栗。让鼓点敲如惊雷,劫持这旷野,
号令心神为之震荡!于这千年的死寂中再造一个战场。

与杀戮无关,鸟兽虫鱼皆可参与,静和阴影亦不能束手。
我站在那里,那里就是漩涡的中心,卷走我,丢下我,摔碎我。
让我看到一地的水晶,看到水晶中锯齿状的锋刃——
一群浪子鱼泛动的白肚皮,腾起一团水雾,与数不清的泡泡一起,
扩散,上升。湿头发的月神,正在水里浣洗她的旧纱巾。

6

你不只是火,你还是那跳动的音符,进入水,带动大面积的
波动和奔涌,让我于惊愕中再一次死去,于浮游中找到
复活者聚集的森林,成为晃动的枝叶和山峦。我沉浸其间,
如此清新可闻。月神的女儿,生下无数的光虫与我为伴,她们
拜山鬼为师,向河伯撒娇,懂得尘世的浑浊,懂得强力之后的
抚慰。呼吸原是多么必要的青草,爬满对面的山坡。

竹笛,以及我的粗嗓门,统统拿去,供她们嬉闹。
噩梦不能让我惊醒,这迟到的雄心可以,赠我以莲的籽实,
一夜种它八万亩,任由晚风吹拂,瞬时开花,开我心怀。
这世间的受孕之身,皆化为莲蓬。你呀你,看你有多深?

拔开泥层,看你又是如何将我唤醒?然后再掩埋我,
在通往后山的路途。你看着我,看着我叉开的十指,
如莲台,看到自己跳动的样子,那里仍然住着一个女巫,
她的面容已经苍老,勾着背打扫庭院。她坚信她的预言已提前
到来,她也看着你,没有丝毫的讶异。但她已不能看得更远,
你的跳动因此安静下来,往外溢,像水银,流过我的身体,
流下山坡,流进庭院的大门。那里的万物正在安睡。

                           2013年5月13日于长沙


致幻术(长诗)


1

那个吹口哨的小伙子已被风吹走,
众多时光见证了他的燃烧。
哦,燃烧,多么可怕,
当他回头,看到壮大的火,
发了疯似地在后面追赶,
多么可怕, 他的腿,
跑得足够快,跌倒,爬起,
失魂落魄,继续跑,
和他的下半身一起,哦,多么可怕,
它们节节溃散,
那些灰烬,来不及看清,
还有他的心脏、眼睛和大脑。
哦,大脑,这个黑匣子,
在一切被吹散之后保留下来。

2

他再次出现已人到中年,
多么可怕,“笃笃笃”,他使劲敲打。
黑匣子开口说话,有一搭没一搭,
关于致幻术,却保持石头般的缄默。
可怜的人,他终于懂得吝啬,
经常躲在一块毛边玻璃的后面,
偷窥一群香樟树在花坛边狂舞,
多么可怕的模糊,他开始庆幸自己,
一张白纸提供的天空才会安全。
接着他画下湖泊,
一些小动物走在堤岸上,
它们步子悠闲,有时会停下来,
看着湖水里的自己,发呆。
他也想跳进去,他的倒影,
或许会回到灰烬冷却时的样子。

3

每天都在下沉,越清澈越冰冷。
这让他不敢相信,
越接近,越破碎。
多么可怕,这破碎来自他的身体,
他渐渐松驰的肌肤在跌宕起伏,
他的心脏,不一样的波涛,在翻滚……
缺少骨头的支撑多么可怕,
哦,湖水,这归于内心的死寂,
让他的流失比燃烧更快。
当一只翠鸟惊叫着掠过水面,
那搅动的小漩涡,
是他最后消逝的耳朵。

4

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第三次出现时他已经苍老,
幻听还在扩张它的水域。
一次又一次,他拧干自己,
然后莫名地喘息,
仿佛奔跑从未停止。
他怀里揣着的易燃之物,
不再像涨满的海绵,
也不再带来异样的水声。
“不只是时间”,他终于确定,
哦,多么可怕,
在冬天的阳光下他遇到自己的童年,
一束小小的火苗,在颤动。
他屏住呼吸,不敢上前,
怕一不小心将他吹灭,
或越吹越旺。

5

多么可怕,他的缓慢,
从头到脚由内而外,捆绑他。
“不要挣扎”,他告诉自己,
所有的奇迹都不过如此。
那就站着,不要动,
最好是回到一块石头,
圆滑,僵硬,无言,
连再大的风都吹不散。
如果可以,再刻上墓志铭:
“这个人来到世上,
如同从未来过。”

                       2014年4月2日于长沙


黑枝丫(长诗)


1

灯光还可以再亮些。当我说到——
布景师,晃来晃去的镜头,密集下落的粉尘。
是否会出现一把用刮痕架成的梯子,
在三月,或者稍远一点的冬天,
搭在一面漏风的土墙上。天空是如此灰,
张开双臂的人,掌心向上,已停止攀爬,
他的徒劳并非来自错过的果实。以至头顶,
黑枝丫正试图说出一个新词。

2

而雨水是旧的,前几日刚刚下过,
声音嘈杂,并没有唤醒什么。
痴迷于等待的人,只是为了兑现某个承诺——
那无比虚空的所在,仍然令人着迷,
但需要识别的路标,短的指向大地,
长的呢,尚不确定。

3

先缓一缓,呆在一个卷舌音的后面,
扯一块布帘出来,咔嚓,
硬着头皮的剧情还得上演,
谁扮演魔鬼的粗嗓门在暗中发出冷笑,
惊悚只是暂时,轮到天使,
能不能打起精神,翅膀,
提起来,把颜料桶搬开,
搬到地下室的那间小房子里去。

4

长的像剑,刺中了什么?
黑枝丫淌出血,像红色的漆,
没有淌出的,在身体里结块。
那里有我们虚构的鼓风炉,
抡大锤的汉子,裸露他的上半身,
肌腱蹿动在丁丁当当的击打声里。
太阳是锻打过的铁饼,落下来,
在大海里“嗞”地一声,
捞起,继续敲打,
再挂上去,挂到比黑枝丫略高的位置,
嗨,月亮,它的表面布满凹痕。

5

灯光还可以再亮些,当我说到——
月亮,能歌善舞的山鬼,揪心的狼嗥,
说到记忆中油盐不进的往事,
恐惧会抓住我,那么远,
找不到回来的路。或许从一开始,
我应该忘记,眼泪,皱紧的眉头,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6

我还是忍不住四处张望,
天空又在展露它的裂纹,
多像一道闪电,使劲闪。
大地上的万物由此陷入迷途。
风也被挂住,老是吹不过来。

7

梯子是现成的,不要抽走。
但我不能给你钢锯,
你只须轻轻地撩起一角。
当我告诉你,春天已经到来,
它要说的那个词仍然会是新的。
你应该相信。

如同我相信它经历的冬天,
光秃秃的,比想象更加寒冷。
有人在旷野用它取暖,埋首于灰烬里的字迹,
呼喊家乡和亲人的名字。

8

这一切还会重演。
请佩戴铸好的刀剑,我给你一匹马,
但没有随从,你要快去快回。
我也会赶在天黑之前,打开窗门,
让你隔很远就能看到。千万不要心慌,
我会提醒所有的人,
灯光还可以再亮些,再亮些。


                                    2014/3/20于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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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4-5-20 12:00 | 只看该作者
欣赏问好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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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4-5-20 12:35 | 只看该作者
真长!不过相信么有几个人认真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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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4-5-20 12:35 | 只看该作者
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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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4-5-20 21:56 | 只看该作者
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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