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夕湄,一头老黄牛,打着鼾,反刍着草,走向贫瘠的黄土地。驮着希望,在一道道纵横不平的沟壑里,犁铧出绝美的弧线。
完成黄土地赋予的使命,以膜拜的姿态。站在这里,宣告结束或开始。
父亲,披着风吹日晒的黄皮肤,面朝黄土,背朝着天,经年不休。
一深一浅的脚印,站立成了绿意盎然的秧苗,它们被父亲的那双枯手捻成了希望与追求。
农耕文明,失落在人们对现代工业的仰望,身上贴满了物质标签,划上了三教九流的等级,与地位。
天边,那一抹夕阳,再次尽染了这片黄土地,一个金色的童话坠落。炊烟,散失了原本的澄净,变得迷茫起来了。
记忆在生锈的沙漏里流转,父亲牵起那头老黄牛,背影悬挂成一幅暮归夕阳画。黄土地上的那抹夕阳,余辉正慢慢隐退。
夜,凉了,夜睡了,老牛睡了,父亲睡了,世界睡了。天亮了,地平线上那轮太阳冉冉上升,所有的一切苏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