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曲从清道光年间长起,植物一样在八音班里茁壮;
缓缓地从雨打芭蕉里流出,鸟一般穿过沧桑,飞入戏剧,飞上舞台,飞进歌厅。
在广东封开,外来之物拥挤得满满,许多土生土长的植物已经失去光芒,但粤曲掠过所有的物质,从繁复的生活平静地唱出,闻闻有一种韵味,听听有一种亲切。
粤曲自从长出旋律之翼,常常飞入百姓家:那个"梆子"如静夜中的木鱼敲出天籁的禅声,那个"二黄"如叹茶一样慢悠悠地品出滋味,那个"南音"如流泉在溶岩诵出水经......
在唱过民间艺人的辛辛酸酸苦苦辣辣之后,粤曲成为名词,成为地方戏曲的一种,在广东到处流行,传播为家喻户晓的音乐。随电波漂洋过海,落户他乡,在祖籍粤地的听众心里绽开乡愁。
但世事无绝对,日久物变异。
粤曲时至今日仿佛树叶经霜变黄,已秋落,不为青少年所喜爱。空有传承的呼唤,只剩黄昏里怀旧的落日。
从哪里才能找到繁殖的培养土,把粤曲作植物一样深栽下去,指明它枝繁叶茂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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