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眼看立杰的诗歌《第三条道路》

熙明

                                                         文/王锡民

      好诗常被偶然发现，典型如《第三条道路》，直至被作者再次整理时我才知道它的存在，不是吗？如果不是诗歌翅膀偶然的折返，如果不是我偶然地越界打开第三只眼上的雷达，也就没有《第三条道路》的黑匣子，即使有，也找不到。
    “这样的午后”，诗人多像一个讲故事的人，她是要讲述一个动听的故事吗？我们姑且认为有这样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主人公正在经受一个不一样的午后。午后之前的“这样的”起强调作用，旨在突出某种程度。显然，诗人在“这样的午后”心情非常沉重，非常不开心。
     接下来，诗人用“金黄的叶片闪出一条缎带”将诗歌引向深入，金黄是对季节的提醒，它让人们不要忘记盛夏的煎熬，不要忘记诗人和她的诗篇正被汗水浸泡，并暗示“盛极而衰，秋之将临”。由一叶知秋到“玉露凋伤枫树林”，巫山巫峡之外广袤的华北平原，寒气照样萧森。秋深了，叶片才能形成缎带，不过不是风吹的原因，是叶片主动闪出的，“叶脉通血脉，缎带在心上”，这样的表达彰显了诗人的“匠心”。“我知道这样走下去的结局”，读这样的诗句，必须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有必要含几粒速效救心丸，因为它像一把匕首突然插在深秋的白肚皮上，你不得不“忽然闭口立”。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呢？不忍猜想，恐惧诗人过于决绝。果然不出所料，诗人陷入自己设计的二元对立的险地，这样的险地与景阳冈武松的险地无异，或者被老虎吃掉，或者把老虎打死，二者必居其一。“没有中间地带”，如果这就是诗人要表达的终极意思，也算有新意，但我们还是希望有一个转折，有一个出乎意料的拐点，这样的想法对立杰不算苛求。“我却到了这海水的身旁/他辽阔，深邃，沉默着”，这是一段让人心跳的文字，“他”出现了，且有大海一样的胸怀，他用沉默展示大海的深情，这样的解读并非牵强附会，后面的精彩会告诉我们道理就在其中，他"把长长的椅子放在身边”，请注意椅子是长长的，长长的椅子容纳两个人是不应该有困难的。不仅如此，诗人还将长长的椅子与冷板凳以及双人床区别开来，只是这样的区别被诗人巧妙地安置在省略了的文字里……
    在诗歌结尾，诗人用了这样的句子“耐心的/笃定的/等着我的到来”，这样的叙述并不代表诗人自信，恰恰反映出诗人进行了某些妥协，是剧烈的思想斗争后的结果。
    这是诗人的牺牲，正是这种牺牲才让读者如释重负，让读者“还我好心情”的声索胎死腹中！

2014年6月9日

附《第三条道路》
文/立杰
这样的午后。金黄的叶片闪出一条缎带
我知道这么走下去的结局
或者回到起点。或者没有终点
没有中间地带

我却到了这面海水的身旁
他辽阔、深邃、沉默着
把长长的椅子放在身边

耐心的，笃定的，等着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