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的老娘们举起木棒
像主权国家间的宣战
生得壁垒变得森严
是谁握紧戈壁的沙?
看不见信鸽只有
隐退的佛光系着茫荡
口腹是第二层地狱
胃酸也许能溶解
地沟油、毒胶囊、瘦肉精
而却拖不走烤具里苦情的泪
一滴在妄投轮回时惨死刀斧的疮疤
不敢回顾,害怕身后也逃不出挫骨扬灰
甚至灰都不剩
后厨的老娘们举起木棒
我不懂他们的方言也模仿学着
幽闭的日子越加灰暗
风吹过面馆的木栏
露台,撑开的伞下
看过红尘中的细沙
挑出一颗知道他并非来自大海
不是湿润的气流布施不了诗心
或海平面的宽博不足将一切收纳
只因远处爆发一场龙卷风
不留商量带走预先准备的绿藻
千里之外有人乘马追日头
潮音不断地踩碎风里的盐巴
一行草地长出一行目光
新口大厦纸币堆放的冠冕
坍塌家园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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