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舟天鹅湖
天鹅湖里并没有天鹅
天鹅湖有大片的荷花
散发着叫声
小船暗红,湖水淡绿
把手伸进去
有些水是热的
三个人一边说笑
一边拍照
也并没有觉得多么贪婪,和悲伤
总有一些花瓣跟着船
低低叫着
不知道为什么
一枝小荷款款而来
提着她心爱的绿裙子
当时没风,也没雨
为什么会如此喜欢下午
为什么会如此喜欢下午
因为它能是一双干净的拖鞋
可以懒懒地拖着
软软地走着
握一杯淡茶,一个人喝
不再想起什么也不再碰翻什么
这时,啪嗒点一支烟
烟就会向上
飘着
过了一会
如果天黑下来
你还可以在天上
轻轻点上,一根蜡烛
西红柿
我愤怒时
会把鸡蛋炒了
打碎,搅烂炒了
炒得它魂飞魄散
炒得它金黄灿烂
而你总是吃得那么,慢
你一个劲地说:
哦,愤怒的味道
很好!
在南关山
在南关山
常年长着一大片松树
(而不是杨树、柳树什么的)
当然没有路
你必须踩着厚厚的松针
一边喝氧气,一边按住心跳
越往里走
你就能碰到越多的松树
他们好像不会说话
或者说太绿了,不敢说话
这时候你就知道
太阳不是大盗
而是小偷——
他在用那么多,细小的脚
提心吊胆地向上爬着
你也不要出声
不要再问自己
你完全可以背靠着任何一棵
闭着眼,变绿
然后拍拍屁股出来
要是睁不开眼,就闭着眼流泪
没有人会知道
就像没有人知道你来过或变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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