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
文/子青悠然
海上,在或者不在,与事实无关。一个罗盘失修的夜晚,穿过小径,不顾尽头,胆大妄为闯进海浪未知下一刻何时咆哮的区域。黑暗中,珊瑚与礁石联袂冷冷静观。我连一个域名也没有知晓,像被萤火虫引诱。然而,这里不是草原,不是抓取泥土的可靠,不是谛听呼吸的专有,更不是驰骋玄黄的凌空。随时葬身,一如飞沫而轻飘,连飞过都会虚无。难道仅因为罗盘失修,而迷失?
云块压低的海上,是否居心叵测期待一场暴动?风不忘张狂,竭力怂恿体内尚未成型的小兽挣脱皮囊。我需要一次淋漓,这是爬上泥沼的唯一可能。我确定,我从没有想过逼进来临的全部闭锁,即将完成一个终局。
格式化,无痛无痒无表情。我的打捞,成了苍阔最不能容忍的笑话。借助鹰的盘旋,我应该清除犹疑,割下难以割下的。海之下,蛰伏的火焰正在拼力突围大王乌贼的禁区。海,它缄默或者哗变,都为了窒息和绞杀无法容忍的吸附。探出海面,海女儿弦音起伏跌宕。一根海岸线,是上帝垂怜汹涌的绳索。你接受,或者不接受,它在阳光下始终妖媚。
决定海上之行,跟进海鸟的翻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