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安康古月 于 2014-7-1 14:39 编辑  
 
              麦田的守望者 
 
   六月,流云舞动麦田的农忙,父亲把汗味藏在衣袖里。 
  麦浪。风,鼓起镰刀的想像,稻草人的手,晃动,赶不走麻雀觅食的渴望。 
  热浪拂过滚滚麦粒,卷起衣袖,开始割麦。 
   期间,成熟的麦香在时光刀锋上,刨开生活的光芒。 
   父亲一次次用汗水在麦田,囤起我童年的幸福。 
  
  麦田,父亲头戴草帽,脚穿草鞋,边走边唱。 
  母亲像麦秆,像麦田边的树,总是常伴在他身边。 
  一杯凉茶,停在树阴下,停在歇息的时光里。 
  一捆一捆的麦子,忙碌的记忆,从清晨堆进黄昏…… 
  父亲和母亲,把青春一年年随种子埋进麦田。 
    慢慢贩黄的麦芒,慢慢斑白的头发,无法对应,太多劳作的忧伤。 
 
  太阳,从脸颊,升起,滑落。 
    泥土味,汗酸味,延伸着清晨和黄昏的距离。 
  也延伸着父亲热爱土地的步履,一次次踏碎麦田和晚霞。 
  母亲牵着我的童年,小心地绕过麦茬。 
  有时会停下来,她面向麦地,为我述说父亲在麦田流血流汗的故事。 
  故事里,热浪炙烤着,父亲青铜般的脸,像一部守望麦田的史书。 
   
 
  阅读乡村,我沿着麦香,长大。 
  体验农耕生活,我开着割麦机进农田。 
    站在麦田中间,就像守望麦田的稻草人。 
  就像我在麦田边栽的那些树,理解我,知道我有不得不离开麦田的苦衷。 
  它们愿意代我伴随父亲和母亲,守望乡村,守望麦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