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也是一剂药
——和“药妆时代”
文/戴永成
诗,是一剂温柔的药,专治那些化妆的脸。我的诗,很丑,但很温柔。我的诗,可以透过眼睛,抵达灵魂。我的诗药,不仅治脸之表的美,而且能治魂之本的根。
诗,是一剂降温的药,专治那些发烧的头颅与灵魂。谁的灵魂被世俗侵袭得中暑了,含一片诗的冰片或诗的润喉片,就能去火消暑。
诗,是一剂腹泻的药,专治那些贪婪的胃与腐败的肚子。以诗入胃,诗像黑木耳,能刮掉欲望的油水。以诗入肠,诗像白细泡,能吞噬肚子里的细菌,泄泻鼓起的肚子。
诗,是一剂救心的药,以诗入心,支上支架,打通二尖瓣狭窄,让诗的血液澎湃出新鲜的氧,冲去脉管内的堵塞,为大脑输入真善美的血,预防灵魂患上假恶丑的脑梗。
诗,是一剂清醒的药,可以为骨头刮骨疗毒与治疗信仰无力的软骨质松疏松症,可以深入骨髓拯救血液浑浊的白血病,可以复活萎靡不振的骨气,可以叫醒临近鬼门关的灵魂。
诗,是一剂中医的药,药引子来自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与一滴滴草色的血,药方来自湘音的哲学、川音的特色与中国梦的信仰。
附:招小波原玉《“药妆时代”》
在香港,一家新张的化妆品店,挂出了“药
妆时代”的招牌,鼓吹人们最好把药涂到脸上。
想起药酒时代,一个叫“阉鸡”的农友,吹嘘
他家常备一缸跌打酒,令他从小浸出铁骨铜头。
想起药膳时代,三十年前我曾喝过人人趋之
若鹜的“壮阳汤”,如今大多数喝汤人都壮志萎靡
了。
想起药枕时代,我曾枕着药枕入眠,灵魂也
被药香熏得出窍。我自嘲我写出来的诗,都可以
入药了。
我从覆盖着厚药如雪的大地探出头来,我不
禁要问:难道我们是一族病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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