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皿成千 于 2014-8-7 02:01 编辑
《写诗歌就是一种发声》
说到诗歌,我就面临着一些问题,比如为什么写诗歌,诗歌写什么?关于这么大的问题我想我一个农民或者农民工是无法准确地回答它。在老家,我喜爱在山上高声唱歌,把心中的忧伤和快乐释放出来。到深圳后这方面条件有限制,心中的所思所想总是积压起来,这时候,写,就成了另一种发声。
可以说,我的写,基本是个人的需要。写什么,与这个时代这种环境是有密切关系的。但有一点,诗歌这一种发声,首先是向生的!我一直思考的都是这个问题,人,怎样生怎样活。作为农民工,我曾经从广州走铁路回江西兴国,做过煤矿、建筑、林场,筑水库,流水线,五金冲压,被骗被打劫,躲暂住证,躲韶关官渡武校的追赶,这个黑窝,至今没有人批露,里头有全国各地受骗上当的年轻人。我想现在是倒闭了,因为那还是二千零几年了。关于这些,我说故事很少,也没有什么好说,这经,经验,经过,经字包函了太多。它能使一个人变得有情怀。说到这里我就想起海子的诗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般人真不能体验到海子诗里所有的情怀。
咱们不敢谈什么活着的终极价值。写诗歌只是认识自己,完善完成自我。发声当然就成了向世界传递一种存在的信号。
诗同时也是一种话语,自言自语是一种内心关照,高调发声就是一种表演,它对艺术的要求自然就会高了许多。因为权利,确切说是诗歌的话语权,最终还是在于艺术的感染力上。艺术之美诸多,审美各有所好,然而美首先是以人而言的,有了人就有了审美,所以我认为诗歌的发声,要发人声,说话说人话,人性与命运才是诗歌当有的内容。
无论人们说诗歌死了也好,边缘化了也好,这与诗歌关系不大。一个真正的读者,也会是一个诗者,但他(她)不一定是写诗的人。所以在我看来,诗也许不要读者,有时有诗人自己就够了。当然也不会拒绝读者。那么我写诗就是不断否定诗,然后再写,这种生理循环往复的行为轨迹,我就认为是诗意生活。
具体到一首诗来说,什么样的标准是我认为的好诗呢?我想是与众人有所不同的,我读诗写诗比较在意题目和开篇。否则就不读不写。比如陈先发的《前世》一诗,开篇“要逃就逃到蝴蝶里去”,我就认为让我有了读的前提。首先一个逃字,后一个蝴蝶,让我想看看诗人怎么把这一个点写好它。我写《品质异常通知书存档》时,对这个题目是特别有想法,人的生存品质是个永恒的话题。在中国,人们生活似乎好了,但生活品质是被动的一个世纪。所以我喜欢这个题目, 整篇我就把文件格式直接搬来了,让人醒目。把一些异常填上去,让其归位,这就好比下棋,棋子人们都认识,做成棋局后,内容才会出现。思路思考才会有。所以,我对诗写和读在意的是一个局。诗人如何设局传递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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