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作者：马杰
锅碗瓢盆挨着锅碗瓢盆的日子，孩子追着孩子，你追着偷食的小猫咪。
我在厨房外，你在厨房。白菜太贵，屋子太小。
孩子们说：妈妈没有隔壁的阿姨漂亮。你的围裙经常不洗。你埋怨张姑李嫂手气太好。我知道，我明天的烟钱只有硬币。
我的女人，我的妻。你说厨房油烟太呛，说客厅得装空调，你嘴上瓜子嗑个没停。我说我天天抽烟精神倍儿棒。
直到昨晚，我确信你的腰确实长膘了。我也老了。
你是水酿的酒，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孩子他们的娘。我除了喝酒也会写点小诗句。你说你很多年不文艺了，自从嫁给我之后。一次我分明看见你哼着双截棍，把偌大个鱼头劈成两半。你说我若劈腿也要把我劈成两半。
老了，老了，真的老了。我看头顶昏黄的吊灯天也转，地也转。你说你开始牙疼了，说忘关了煤气，你在做梦吧！我虽然也镶了几颗假牙，有点谢顶，可也不大半夜起来说胡话。
你看，看窗外那颗星星
一直在那里
从你我睡一个枕头起，像你靠着我的脑袋。多少年了，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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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9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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