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抒己见]
《诗刊》青春诗会批判
董辑
公元1980年,在恶梦中痉挛了近百年的古老的东方龙,开始试着从早已被冷汗浸透的肮脏的卧榻上爬起来。一时间,万象更新,一整个民族都面向着太阳,呼喊着痛苦的嘶哑。文学成为热点,诗人成为明星,全民的启蒙运动龙卷风一样地滚动在古老神州破碎不堪的身体上。一只已老了五千年的千疮百孔的凤凰,终于决定在烈火和耻辱中涅盘了。
《诗刊》社适时发起了一种老派的文艺聚会,并煞有介事的命名为青春诗会。
从1980年开始,这桌体制内诗歌的满汉全席一摆就摆了17年,这是一桌什么样的诗歌盛宴呢?它是否能代表汉语这世界最早最古老的诗性语言现阶段的诗性水平呢?它有否玷污了青春这妙龄少女一样鲜嫩的名词呢?
第一届青春诗会举办于1980年。参加人员有17人,朦胧诗的巨擎顾城、江河、舒婷、梁小斌、徐致亚、王小妮、悉数在内,按理说可以代表当时中国诗歌的最高水平了。但再看一下这些名字,叶延滨、杨牧、梅绍静、陈所巨——中国官方诗歌或曰体制内诗歌的实力人物及代表性人物——后来的发展也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顾城、徐敬亚、梁小斌、江河等一干人益发的边缘化,而上述几人却青云直上,吃着香喷喷的诗饭,进行着不伦不类的分行废话练习,先后风光于编辑,主任、付主编、主编、编委等各种狗屎一样的权利转椅上,看来,青春诗会是为这几个人开的,而朦胧诗的那几个,到像是一时失误,造成的错选。再说那几位,也并不能全面代表朦胧诗的真正水准。
据说北岛将这一公费派对公费旅游的机会让给了当时更能被大众和社会及时代所接受所需要的泛启蒙泛英雄泛伤痕的抒情面目鲜明的江河。看来“老木头”北岛的这一选择完全是下意识潜意识的,是一个真正诗人的直觉和良好习惯使他打出了这一拒绝的手势。再说舒婷女士,她是朦胧诗一代诗人中最大众的一位,她和主流诗歌、“传统”诗歌的距离最近甚至有些“血肉相连”。她的诗是一种普遍意义上的民众诗歌,缺少足够的先锋锐利性和诗艺上的探索彩,她的入选理所应当。徐敬亚的入选是因为他的言说和滔滔的激情,他当时的诗和“传统”诗歌的区别也大不到那儿去。顾城的天才也有一种大众性,是一种接纳的天才,而不是多多那种排他性的天才,是一种拒绝的天才。至于梁小斌,他永远都是一个合格的出色的抒情诗人;而王小妮,当时还非常模糊,她后来的创作告诉我们,她当时的创作可以被忽略不计或当成一座大厦的品质优良的地基。首届青春诗会还有这样几个名字。张学梦、高伐林,两个现实主义诗人,其实重来都不是诗人或者说和五、六十年代的新中国诗人毫无区别;徐晓鹤,他后来的创作说明他的才华和语言能力更适合小说而不是诗歌,他后来的经历说明,他的人生更属于生活而不是文学。孙武军当时“青春的性压抑”中写过几首“手淫”式的诗歌,随着“性饥渴”的缓解,他的荷尔蒙和里必多就一下子相形见拙甚至消失无踪了。
至于才树莲,最年轻的农村女孩,当时的邵燕祥们还渴望发现一个新的王老九吗,典型的五六十年代的文艺作风和文艺眼光;常荣、徐国静,他们选出的三位女孩连上路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在路上或者有所寻找有所发现了。
这就是首届青春诗会,所谓的中国诗歌黄埔第一期,17个人中有6个真正的诗人,有4个真正的“国民党反对派”,其余的全可以变成一串长长的省略号。
这就是首届官方诗歌满汉全席,充满了错选、误判、糊涂和黑色幽默,充满了可笑的似是而非和标准。可以这么说,首届青春诗会,这桌满汉全席的垃圾品质就已毕露无遗。几盘做工精美的朦胧诗菜挽救不了整桌宴席的狗屎属性。
看着吧,话刊社的诗官老爷们以历史的名义错过了多少真正的诗人——北岛、朦胧诗人中最难挑出刺儿来的大师;食指——个人品质先锋诗歌的第一个上路者,第一个背朝太阳走向荆棘和沙漠的先驱者;多多,汉诗中少见的语言天才,中国诗人中最具伤害性的排他的天才;芒先,最有诗人气质的本色生命诗人,昌耀一个自我的诗性歌唱者和诗性生活者……更别提黄翔、昌耀这两个一直咀嚼在专制的狗牙齿之中的命运的流浪儿了。黄翔的激情,他的成熟的诗艺;冒耀的化万物为诗歌为最诗性的汉语的能力,多么出色,多么令人胆寒,这岂是叶延滨的矫情到今人起胥麻疹的《干妈妈》和杨牧的苍白单调的分行散文《我是青年》或者梅绍静的气嗓信天游所能望其项背的。
但这就是中国诗歌,体制的漏勺专门漏掉精华剩下渣滓,从来都是这样,登堂入室者必须被抽掉脊梁,而有骨头者只能在荒原上流浪,永远都是这样,永远。
也许第一届诗会错选顾城江河等今那些老人们不快,第二届青春诗会马上拔乱反正,看看这些名字,恐怕连资深的诗歌研究家也有被人打了闷棍的感觉。刘犁、社土、周志友,这都他妈是谁呀,历史,你的耳朵聋了吗?你听到我的喊声了吗?筱敏,很快就由诗歌转入泛文学写作,也可能是个随笔或散文作家吧?但我肯定历史的硬盘里没有装她的文件夹。陈放、阎家鑫、赵伟、王自亮,历史,我还在大声向你提问,你这个可恶的聋子和哑巴!许德民,我不重复上文中我说孙武军的话了,许德民和孙武军完全一样,也许,有闲者还能在历史的内裤上找到他梦遗后的精斑。
1983年的第三届结出的唯一的诗的硕果是王家新,当时的王还是孙武军和许德民的水准,要不他也不会入选诗会,如果他当时就是多多、芒克水准的,他连诗刊社的门把手都摸不到。但后来王却加速自转,不但偏离了中国诗歌的既定轨道,而且几经裂变,进入了世界诗歌的星系之中,成为了一颗稳定的汉语诗行星。第三届的李钢,当时是真正的牛逼人物,《蓝水兵》系列,确是彪柄千古之力作,但天才的瞬间爆发留给了我们长久的遗憾和疑问,不知李钢是怎么穿上了南朝人江淹的那件一直飘浮在历史中的长衫,水兵系列以后李钢蹦极一样的从中国诗歌的峰顶,坠进了汉语诗的深深的谷底,现在的李钢,偶尔有小品文令我们牙疼一会,不,不是牙疼,是长久的叹息在天空之下回荡。柯平永远没有从二流诗人的肉身中脱胎换骨,这个永远的小诗人在江浙的软风中自我熏然着。现在的手指已软得有些拿不住笔了。至于龙郁,张建华、饶庆年,李静等,我不说也罢。朱雷和薛卫民以及雷恩奇的入选青春诗会,一方面说是我故乡吉林的骄傲和光荣,一方面也说明吉林的不登大雅之齿。朱雷在当时还算是二流之下,三流稍高的诗人;薛卫民还有些小灵性,但现在朱雷早早就被诗淘汰,薛卫民写一些顺口溜式的儿童诗,后来也自动或者说被动的离诗而去,如果他现在有诗写作的话,他也只是一种原地踏步式的自我重复或自我折磨了,不会在诗的角度上带给我们任何惊喜。雷恩奇曾经一度清新,乡土,但也许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诗人,虽然他有数量和一个大众阅读方面的“质量”,但诗人的特质和诗语言的特质重来都很少有人真正拥有。本届的牛波曾是当时的探索诗人。出国后渐渐的淡出语言艺术的世界,开始执着于视赏领域的发现和革新(牛本人是北京画院专业画家),但85新潮美术后的视觉社会并不接纳牛波,致少在普遍意义上和圈子意义上牛波的名字很少被做为前卫艺术家而提及。
第四届和第三届较相象,只有一个瘳亦武是真正的诗人,而当时的瘳还是一个开着大卡车颠簸在大盆地中的粗蛮笨重的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的野孩子,他后来才一头扎进了探索诗歌的冰河,在前卫的星光和恶远的陪伴下远离众人也远离一般意义上的诗歌的。马丽华后来成为著名的散文家和准“人类”学者,她当时的诗和梅绍静、李小雨没什么区别,也不过就多了些高原的阳钢之气和瑰奇的感觉罢了。我记得余以建80年代末曾有一组诗发在《人民文字》上,很有印象,但好象也不是探索意义上的汉语诗歌,后来他成为一个作家。田家鹏、刘波、张丽萍、胡学武、张效孟、金克义(吉林省吉林省市人)应该也只能是一串淡墨轻写的省略号……
看了这四届的名字后,你会发现诗刊社青春诗会的一个主要特点就是排斥好诗人,为二流,三流诗人开光摩顶,同时推出一些不知所云的令人惊讶的面孔,而诗会的实质只能用垃圾箱来命名,看来,诗刊社这些诗官爷们是一些比较合格和称职的清洁工人,他们不厌其烦的打扫着垃圾遍地的中国诗坛,然后一年一次的为我们摆好这桌垃圾大宴,然后先自己唾液四溅的吃得不亦乐乎。
第五届的主持人肯定是个爷们,几个入选者中有6个女诗人(?),分别是上海的女诗人张烨,可能是女的的王汝梅,天津的浪漫主义女性诗人孙桂贞,也就是后来的伊蕾,当时的孙还没有高声呼喊“谁来与我同居”,还没有表露出她那伪的女权色彩和泛自白特点,也就是说,当时的孙桂贞可以忽略不计。唐亚平一度是潮头之上的女诗人,但如果去掉诗人前面的女字,其优秀程度就要大打折扣,其存在就有被无情剥夺的可能。华资的散文诗我读过,有过印象,关键的是,能给我们留下印象的都是诗人吗?著名的小说家杨争光也是第五届青春社会的一员,这是青春诗会黑色幽默特点的最佳表现,那些诗刊社的老眼昏花的诗官或者白内障眼病患者编爷们总是非常赵本山的给我们推荐出一些新星诗人,也许世界上最具有搞笑能力的编辑就是中国的编辑了,而这其中尤以诗刊社的这些诗官这些编爷们为最中之最。我没有看见过一首杨争光的诗,估计杨争光也不会愿意让任何人去翻开他当年尿不湿时期的诗歌练习本。看看这些名字吧,并且为历史的蛔虫再肠痉挛一次吧。刘敏、何香久、陈绍陟,王建渐,何铁生,胡鸿,这都是那来的阿猫阿狗呀!
而83-85年中国当时的诗歌现实是:朦胧诗人们仍在精进,北岛更加内在,杨炼如龙卷风刮黄了历史的天空,多多永远天才。泛称第三代诗人的后朦胧诗运动正如雨后的山洪,正旺的山火,席卷着古老的分行神州。周伦佑、万夏、胡冬、李亚伟、海子、柏桦、张枣、张小波、王小龙、默默、郁郁、等等等等,难道还用我继续列举下去吗?到底是哪些人驾驶着当时中国诗歌这台超速行驰的内燃机车,任何一个对当代中国诗歌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诗刊社提供出的这份名单是多么可笑和可恨呀,有责任心和正义感的人,你现在明白是谁在阻碍中国诗歌的发展和谋杀中国诗歌的生命了吧?
因为大环境的原因,86、87、88届青春诗会又艰难地恢复到了80年第一届的那个大致的水平线上。86届青春诗会上,如于坚、宋琳、韩东、翟永明、车前子、阎月君、潞潞等第三代或第二(朦胧诗)、三代过渡期的有代表性的有先锋品质探索色彩的诗人终于入选了,再加上昙花一现的北大诗人阿吾,二流的实力诗人伊甸,
有气质的军旅诗人晓桦还有后来的著名散文家张锐锋,这届终于象点样了,好诗人真作者开始过半了,但我们也应看到,这届的名单仍代表不了分行的中国,诗刊社以全国的名义摆的这桌大酒席仍然不是真正的国家水平的。86年是什么年代,现代诗大展和第三代全面上岸的时代,看看徐敬亚编的红皮书,你会发现,那时的诗中国沸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除吉狄马加、水舟、老河、葛根图亚稍弱甚至不知所云之外,本届青春诗会的水平基本上算是一脚象模象样的射门了,虽然仍然没有射进中国诗歌的真正的球门里。
87年比86年稍弱,但如西川、欧阳江河、陈东东、张子选、杨克郭力家、简宁等诗人的入选,仍然带有一定的梦幻性,这其中的头3名堪称是汉语诗歌20世纪未的代表性大家,后面的也各有千秋,分别是各地的真正的实力诗人,只我省的老郭稍差一点,这个莽汉和浪漫主义的杂交品种过于张扬他的气质了,而忽略了诗本身的手艺成分和文化成分,他过于相信血和其他体液,而忘记了诗更多是与理性智慧、灵魂、信仰等形而上虚物血肉相连。因为不肯也不愿或者无法坐下来以知识分子和手艺人或教徒的身分进入诗歌,粗糙的气质诗人郭力家匆匆地完成了其历史使命,以两首对他个人对吉林诗歌来说都有划时代意义的长篇散文诗结束了其诗人的生涯,摇身一变为一中产以上的在京书商和出入于花街柳巷的伟哥消费者。诗会时郭曾和欧阳及西川大闹不愉快,情绪的身体的郭本能地敌观思想的灵魂的西川和欧阳江河。我相信最早的知识分子诗歌结盟是始于本届诗会,知识分子诗歌,始于1987届诗刊社青春诗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是这届诗会的最大贡献也是所有青春诗会最大也是唯一的贡献。
除宫辉、力虹、程宝林三个活跃一时的二流诗人外,本届诗会仍然莫名其妙的钦点出了如下一些诗星星:乔迈、赵天山、李晓梅、庄永春、郑道远,看来,青春诗会的黑色幽默性质是命定的了。
第八届既1988那届斤两就有点称不准了。除开愚、海男(据说二人在诗会上曾有过激情的碰撞),骆一禾、林雪、南野、童蔚外,都可略过不提。程小蓓是否是孙文波的夫人,陶文瑜不知是何人,袁安是花城的编辑,既安桉也译过一些德国诗歌,诗、译都不甚出色,出入于其中的时间也很短,刘国体、王建平不知是何人,山东女诗人刘见只是大众意义上的女诗人,估计只有山东人编自己的诗歌史才能提那么两行。
比较好的那几个里,只有开愚精进了,诗、论都有影响,,海南是杰出的女作家,其才华已经涨破了诗歌的外壳而泛澜于众多的文学体裁之中,现在她的外延已远远不是女诗人一词所能内涵的了。林雪、童蔚好象只能被说成是不错的女诗人,其影响是地域性的,缺乏如翟永明那样的诗艺诗学的自足性和相对于别的诗人尤其是男诗人们的平衡性。骆一禾当时入选也许因为他身在北京,又是大刊《十月》的诗歌编辑,本人和诗刊社的相关人员也熟一些。诗歌烈士骆一禾当时的影响并不很大,在一般爱好者和业内人士的眼里,其影响绝对要小于海子、李亚伟、万夏等。是海子的死照亮了他,他也宿命般的传奇的自焚于海子之死这团黑火焰之中,对骆的诗现在已很少有人提及,我曾几次苦下决心,想读完他那本厚厚的全集,但终于还是没有读完。感觉上他的诗是由浪漫主义的小草长成的神性写作史诗写作的大树,但本质上仍是浪漫主义的草本植物,虽然体积已足够庞大。骆的诗清澈与古奥并存,在使用语言上他既有普通话(口语)成分又有变构语言的企图和应用,其幻觉与幻象是一种抽象式的撕裂式的,今人不习惯,我个人比较喜欢他浪漫的歌唱的吟唱的清澈的那些诗歌,从中可以看见他温婉如美玉的心灵。
89、90因为政治运动铁甲车的履带无情地蠕动在神州大地和每个国人的思想里,诗刊社也明哲保身或接受上命,停办了两期,特别时期一过,诗会重又开张,从1991年起至2001年,一共办了9期,(96年停办一期)这九期我已经没兴趣也没必要逐期言说了,不客气的说,这九期真是青春诗会这桌体制内诗歌满汉全席垃圾品质的全面展示和超强暴露。这几届诗会把中国体制内诗歌的丑恶以及体制内诗歌人物对中国诗歌缺把握能力的可怜可笑一点不剩的展示了出来。
91年只有一个雨田,一个逐渐淡出的杨然,一个后来的杰出小说家阿来,可以一提。其他如耿翔、刘季、第广龙、张今萍,李浔、梅林、孙建军、海舒、刘欣都可一笔略过。92年(第10届),不知怎么有了阿坚,其实阿坚只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是个京味的市民“诗人”,其完全放逐想象的诗歌方式非常边缘,他的口语有独特的语感,但缺少真正的诗意的揭示和发现,语言因为过于口语而缺少秘密和独特的反常,阿坚是不是个诗人我一直有疑问,也许他是一个不错的民谣作者,一个有着完全市民心态的生活的人,对他的艺术我有太多的问题。92年这届除阿坚外,蓝蓝,王学芯、荣荣、洪烛、刘德吾、白连春、陈涛、凌非、班果、汤养宗,更不是些没听说过的,那不是主流诗歌血缘内的,如汤养宗,蓝蓝、荣荣,白连春虽然都有一定的资历,但面目都很暖味,缺乏真正意义上的诗的说服力。93年11届只有马永波、柳纭、秦巴子,大解四个人是真正诗歌意义上的,其余如刘向东、叶玉琳、董雯、韦锦、刘金忠、唐跃生,呼润延,陈惠芳,好象都有点斤两不足,或者根本就不是诗歌这杆秤所称量的东西。
从94年12届至2000年16届共有75人参加,其中只叶舟、巴音博罗、张执浩、伊沙、庞培、藏棣、莫非、树才、小海、候马、安琪、沈苇12个人可以拿来表达一部分的90年代中国诗歌,其他的64人,当然不能简单的说成是垃圾,但至少可以说成是废纸或碎玻璃。一个时代就这样被诗刊社以全国的名义给忽略了,给糟塌了,但历史的真实是什么样的谁心里都有一本帐,90年代诗歌其重要性应该说是大于80年代诗歌,而中国诗歌第一大刊《诗刊》就这样为我们揣出了90年代诗歌。这是否是真正的九十年代诗歌?这是否能代表90年代汉语诗写作的真正水平?
如贾真、郭新民、李华、顽童、张战、陆苏、阿信、吴兵、李南、歌兰、李舟、安斯寿、宋志刚、田禾等等都是从那儿冒出来的,诗刊社诸人是否就认为他们真的能代表中国诗歌的最高水平。
2001年第17届终于也如期热气腾腾的出炉了,18人之中我认为没有一个人可以代表当下诗歌的水平,甚至连中等水平的诗人都很难挑出来。马利军、李双、南歌子、友来、姜桦、李志强、叶哗、黄崇森、金肽频、牧南、东林、凌翼等就是连多年浸淫诗歌的资深者都很少听说,真难为诗刊是怎么把他们挑出来的。王顺健的诗既不是探索意义上的,又没有修辞上的独特性,选材也缺少伊沙式的发现,只是一种笨重的现实主义书写,诗质的含量还比不上北京的京味口语诗人阿坚和殷龙龙等,真不知他又为什么成为一瞬间的热点,不过对青春诗会来说他满合适的,他和80年代的雷恩奇、金克义有什么区别吗?连柯平、伊甸的水准也达不到。诗从来也没有象现在这样的简单,这样的好写,尤其在网络和盘峰论争之后,新传媒的便捷和民间的无序以及写作道德底线的丧失,使诗歌成了中国文学最混乱的下流舞厅和最热闹的股票市场,野心家、混子、痞子、小人、白痴、自恋狂自大狂精神病们汲汲于一堂,狂欢交响曲响彻云霄。王顺健就是在这样的时代氛围中产生出的苍百产品,希望更多的人从历史的诗学的角度思考一下他的诗。俄呢"牧莎斯加,是那种无深度的线性的浪漫主义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在郭沫若的那个时代还能称之为诗,在李金发的那个时候就已经不行了,20年代的李金发三十年代的冯至、戴望舒等都已写那样现代味十足技巧复杂多变含有深度诗质的诗了,2001年还有人故作深清的说“带上吧!黄雁、蓝天上的黄雁/也带上我的思念,像带上/妹妹出嫁的眼泪/”这样的屁话,我真不知历史这是怎么了。
数字和名字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青春诗会的垃圾品质是不容质疑的,我不愿做更多的重复,好在民间诗歌的野火早已燎原,在此意义上,我们欢呼网络的存在,当然网络中的垃圾甚至比青春诗会中的更多,但我们毕竟自由了,因为只有先有自由,才会有随后的一切。
(文章来源星星诗歌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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