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戏

草帽

《社戏》



草丛里，剩下两只秋虫议论窝前的渣土
月光放弃窥视。

演社戏队的人
大口地吃着拓本
来回渡步让自己，更快地走进牡丹亭。夜店老板娘继续哭泣远方
叙述出嫁的那次空白

探矿人拿出长衫，于屋檐下
掀起长袖念道“赵祯儿啊！
不孝的人儿你休要提他”

屋内几声苍老的咳嗽
老农夫蹲在屋角，点燃
卷了很久的旱烟



《逆光》

他们在额头上刻一面红旗
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像一个声音与它的回声
不知去向

他们相信江河是孤立的，河套是硝烟的母语
又从相反的方向走来，如拉动的枪栓

在天涯的结尾，他们凝视对方被敲断的手臂
像树皮的裂纹那样剪开自己
指向不同的天空

  



2012.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