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一只影子在街上溜达》外一首
文/首滨
《领着一只影子在街上溜达》
一位戴着遮阳帽的群聚物,拿着那最后晚餐剩下的果实,
迎风走来,飘扬起的芳香,引来了天上众鸟和地下的群鼠。
刀剑醉酒酣睡,空有金石之声,成为摆设。
落荒而走的秋已不是虫的乐园,单薄如树叶的风,
在一只花岗岩的脑袋里,追忆玫瑰说紫的场面。
浩荡啊,一双玩宠物的手,摆弄这本书里深藏的教化。
自远方来向远方去的车与穿拖鞋的脚,并行,
走在不分东西而分左右的道路上,街声吵杂,
协管员只管拥挤堵塞,管不了路的去向。
大路通天,怎个说明白。空洞的云朵,不会突然窜出雷火,
举望的,不只是巫术,还有民谣。这时最好的色彩是什么?
时代的装饰变化无穷,黑白有分明的时候,
也有混沌不分的时候。喜欢将老故事新编的文人,
得空就用正楷寻一高处,题词留言:到此一游,或江山多锦绣。
手指的纹络,比庸俗清晰可见。
在更高处袖手旁观的一只蜘蛛,怀着叵测暗笑,
该发生的,好像还没有发生;该消失的好像还没有消失。
在一本紫皮书里,卧底的剑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喷吐着二锅头的酒气,是在消愁吗?
这已是秋了,万类霜天竞自由,
我在一首诗里说过,霜是一味古老秘制毒药。
可是总有吞服后死而不僵者,怪哉。
进入禅定是一种哲学,进入一条胡同的是归来的人吗?
为啥燃起一棵蜡烛照不亮小神的路数,民间也有疑问的片刻。
但所有的墙都很厚实,出入的门更多的时候是紧闭,
是推好?还是敲好?拿不出褪进袖筒里的手。
这样又回到古老的从前旳寓言里,让一只乌鸦来做回答,
一个人挎着皮包领着一只影子在街头溜达。
2013•6•9作 2014•8•18修改
《在夜的黑中》
在夜的黑中,一个自称是巫的人,
用影子的薄托着语言荒诞的乱,走近酒的波光。
一个女人在举行缤纷的派对,猩红的嘴唇,并不生动,
咀嚼过去玫瑰花的思念,佐料是旧道德薄脆的冰。
没有芳香溢出,段落缺少更深的缝隙,一支舒缓的手臂,
从上到下充满欲望,迎风挥舞的是何种情绪?
我从一块玻璃里看到,后来有人说,
那是一块镜子。这时挂钟爬上光滑的墙壁,
在没有门的地方敲响了12下,午夜打了个哈欠。
那个自称是巫的人,拿烟头烫一下感触,
头脑里一颗豆子动了一下,是要发芽吗?
还是个问号?却像一个人沮丧垂着头。这时的音乐飘紫,
尘埃嚣上,五光十色的迷醉,扭动鱼的尾。那个女人,
把叹息作为礼物放入匣里,献给那位自称是巫的人。
夜有了窗帘,故事有了皱褶,旮旯出现黑色的诡秘,
有人耳语;廊柱不再接近黑白标语,有广告的粉艳爬上。
谁从哪里来不知道,谁到哪里去不晓得。
我嗅到的酒气,从曲折处飘来,毫无杯子的味道。
这时一只金属的高跟鞋,从叫上层建筑的楼梯上下来,
一声惊叫,踩痛了下面的一个台阶。
2012•1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