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06月10日

石指戒

你的眼泪就落在第一根马尾上
像腐朽的椅子长出木耳，倾听
树木与斧头互相交合的声音
死亡被人们漫山遍野的种植
开花结果，四季都乐此不疲
我们都必须了解乃至奉命行事
无论生命是否紧随时针的行走

牧师们举杯共醉，相互布道
且在经纶中成为不朽的文字
也像那年阵亡名单般的轻巧
我们和幸存者一样心怀恐惧
把它们安置在阳光最恶毒的一面
驱散月光的鞭刑，真理也会顺势浮现
这是一个顺水推舟的契机，无人弃权

神不会为我们指明道路，他只是一个
缺少玩具的孩子。没有所谓的亲密无间
阳光释放影子的自由，不仅在于你我的
约定，也在于轮回的反复。
但没有人愿意指出真实所在
因为姓氏也会如同虚构
直到墓碑也罗列出自己的名字
你将通过这份文字，与我一起销毁不朽

当妇人们重新在中国的河流里捣衣
机械文明也会被抗拒在外
飞鸟分布在褶皱里面，每一支羽毛
都像是一把长枪，使人类触目惊心
猎杀与被猎杀的位置重新倒置
人们会明白人也有人性的低劣

吉普赛人焚香一夜的占卜
教会每个人深知命运的规则
死神可能是一个拥有洁癖的老人
等待万物自己羊送虎口，再展现
他出入宣纸时的一尘不染，以便
在那时拍手叫好，如看一出喜剧
我绝不会充当他唯一的观众
因为我也会在羊群之内
生命足以典当自由：毕竟倾听无法预言。
黑夜是众人围织的毛衣，亦能掩盖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