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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
时间。也是一个地点
月牙儿勾着天幕,缓缓拉开
没有光明,没有黑暗
该睡的人从来没有醒过
至今,路上是干净的
脚印。是从头到脚地落下
把露水挤压成泡沫,然后吹远
梦就睡了。睡得很香,很甜
它本该醒着的
谁拔掉了时间和地点的门牙
让它们贯穿?秋风从牙缝钻进来
从异域吹到这个时间点,很冷
眸子里变换着天气,从多云到阴天
再到下雨。洗刷着脏了的空气
头发上拴着的飞鸟,想把你扯回去
好像很痛——发根是连着心的
目的地是一个大窟窿,把一切都
吞噬进去。复杂变得简单
没必要想了,等你醒了
我就把你,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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