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外婆
文/肖军
以前，
您的笑容总如晴天，那么蔚蓝；
您的话语隔着无线电路
总是流露出那么多的担忧，思念
——
不止是远在他乡的孩子，
孙子也是您的心病。
以前，
回家这个词，便是您治病的良药
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
对于您而言，跟您多年的哮喘
再好的药
也及不上儿女、孙子回家看望的一眼——
效果明显。
以前，
我们两手空空的回家，
你满心欢喜。您说：
回家看一眼就好，哪怕一眼。
离家前
您总是将您积攒下来的心血
装得我们衣钵满满；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
擦着冰凉的泪水，目送我们离开。
而现在，
我远在他乡。除了记忆的银屏还能寻到您青涩的麦子——
您蔚蓝的微笑，关怀与担忧。
即使隔着无线电路，
再也听不到您明朗的声音。
再也接听不到您在天国的任何消息……
外婆，您走了
您的麦子成熟时，还在担忧着他乡的我
是否过得安乐。
您走时，没有带走任何
您用一生辛酸苦辣换取的东西
留给我们的——
除了背影，便是无尽的思念与遗憾。
我害怕，
记忆中的欢乐沦为悲伤，
温暖的墙壁变得生硬；
那个一回家便看见的笑容，
从今以后
只是一堆睹物思人的坟墓
那些过往的欢笑——
冷冷地，侵吞着我负重的心。 |
发表于 2014-10-25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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