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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或伴惊雷,或为哀歌》——读李文武诗集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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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11-14 13:4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张予 于 2014-11-14 13:51 编辑

人间烟火,或伴惊雷,或为哀歌
            读文武《诗人与他的妻子》后记

      诗人李文武是游走在重庆的歌者,一位致力于口语入诗的悍将。其口语纯粹、劲道,又充满火辣味,就像地道的山城小火锅外加一匹河南烩面。文武就是那位添加作料的掌勺师傅。但他不在幕后,甚至拒绝幕后。整个诗作都像是一场别出心裁的表演,他是其中的主演,用他独特的视野,敏感的内心,丰富的情感,注入到一场文字的排序演出(我只想作为/一阶石梯/或者一扇木门/甚至一件道具而存在)。有时激昂,铿锵如惊雷;有时低诉,哀鸣如秋虫。作为一个植根于民间的诗人,我想,生活应该是他持久写作的源泉和动力,也是他歌颂的对象。而他自己在诗中,从没有离开。
      《诗人与他的妻子》是一本纯粹的诗集,纯粹得没有序言,没有后记,只有诗作60首。这数十首诗,我粗看之下,便深有感慨,其用心良苦,绝非蝇狗之辈可比。整部诗集,90%的诗篇中,都有“我”的出现。都是以“我”来诉说,来发现,来批判。“我”是诗人的身影,也是众多谋生的人。“我”,以在场者的身份,是经验式创作,是对生活的介入,也是对生存的一种思考。偶尔抬头/我才发现/整整干了一年/也没有看到一丁点儿清除完毕的迹象(《致前妻》);我终于读懂了/妈妈的唠叨(《丢了棍子狗来咬》);让我的耳朵/无辜了一下午/而我想听到/一句也没有听到(《闲聊录》)……这其中有夫、有子、有父、有同事等多重身份,钩织了我们生活的网,或者说是我们自己突然发现,“我”不过是一张巨大的网上一个小小的结。多么哀凉!可正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结,却拴住我们的亲人,“我”又是多么地重要!可作为一个在场者,我或者我们,“很多时候/连自己都不想看清”,又是何种地无奈!
       如果说,“我”的存在,是诗人自身的介入的话,那么,接下来诗人要干的则是把自己的心掏给大家看,血淋淋地跳动,永不停息。只是我们很少看到刀的影子/但它在飞翔/当刀出鞘/定有/人头落地(《愤怒的刀子》)刀子是冰冷的,它本身仅仅是一件冷武器。愤怒的是刀子后的某一只手,是这只手连着的心脏,是对表演的倦怠和对黑夜的绝望。这把藏在心中的刀子,被诗人掏出来,变成了一句句锋利的诗句。“就这样/砍掉能够砍掉的/剩下母亲/剩下悲悯的大地”“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哭,不要逼我笑/我只想真实地活着/狗一般真实地活着”……
        多余的愤怒,来不及爆发,已转为悲凉的风,轻轻地略过山城重庆,和它的每一根枝叶、每一丛草窠。和伟大比起来,这或许渺小,平凡,不值一提的诉求,却藏着最民间的哀愁、无助和无奈。“狗死了一批又一批/人老了一茬又一茬/可幺公还在/还是那个模样儿”;“我不得不往黑夜的锅台/添加佐料/一时五味杂陈/呛湿了眼眶”;“顶多算一块补丁/在国家版图背阴的一角/低泣……”感情才是最伟大的东西,它像润滑剂,维系着这个社会机器运转;它像病菌,在个体与个体之间传染。我们享用着它,却又为它累,为它伤,为它耗尽一生的青春和悲悯。曾经有兄弟骂情怀,我想这情怀里可以包容很多东西,虽有砂砾,但珍珠还会放出其耀世的光芒。文武的诗句,无疑是最有力的佐证。
        每一位诗人都是一位悲悯的个体,都有着敏感而又脆弱的生命,都有着暗流涌动的岩浆,都有着遇世成石的悲凉。这或许缘于我们的理想,诚如北岛“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我想,我们活着已不易,追求梦更难。作为诗丛中一株野草,我们不乞求开出鲜艳的花朵,而只愿那风吹得再猛烈一些。

张予
2014年11月14日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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