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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 重 话 题(几 首)
云南 杨光永
一)饿 死 肿 瘤
理论上,人们完全可以
切断营养,切断癌细胞的营养
切断供氧脐带,饿死肿瘤
饿死——“癌细胞”
但实际上,人们总是小心翼翼
把它们供奉……供养
因为人肌体之上,大小血管
密如蛛网,甚过蛛网
特别是那些殷红毛细血管管网
更是纵横交错,扩张
你很难分明的切断
饿死肿瘤,只成为美丽奢望
2005 11 2初稿
二)滴 血 钻 石
当听说红玛瑙钻石会滴血
我真震惊,我震惊非常
后来看到一颗血红玛瑙钻石
我信了我深信而不疑了
原来人世间的红玛瑙钻石
就是这般模样,红宝石
红宝石向不同方向熠熠闪光
这钻石,本是挂在一位美人的
白皙脖上,如玉的脖子之上
这位美人很美据说其脖颈本来也很美
那颗红色玛瑙钻石闪闪发光
发光并闪光,而这位美人
此时仅仅存下一个令人震撼的颅骨头颅
仅存一个白骨枯朽的头颅了
白骨上被糊沾上了肉色橡皮泥泥浆
白骨和橡皮泥同时进入电脑
这美人——脩然而“转世”了
这美人眉棱之上,现出了弯月的美眉
美眉下现出含笑笑眼,笑眼汪汪
笑眼很甜,双眼皮的大眼睛
那动人的眼皮,很双………很双……
特别是其下那双:灵动黑眸
更是迷人闪亮,在微翘的长睫毛和
那一头黑发的装点的映衬之下
更加地 灵动,更加地 放光
这是一位绝美女性的 复原之像
在这位美人若玉的脖颈子之上
就挂着一大枚特大的血红玛瑙的钻石
这血大红玛瑙钻石的各个棱面
真向不同方向熠熠闪光、迷幻闪光
虽然没有再看到其它特殊迹象
但我似听到“ 嘀嗒”的声响
我似看到这美人被害时的烈烈惨状
2006 11 30初稿
三)木 乃 伊 畅 想
木乃伊,多美好的愿望
拒绝朽毁:原模原样
传世传千载万载金碧辉煌
绫罗绸缎,宝器珠光
到底一切都还是腐且朽了
未腐朽的也黯然无光
干瘪塌落,已成了空洞
或青春 或威严面庞
也严重变形变得怪模怪样
变得狰狞,变得恐怖
变得失措,变得惊慌
变得违背原先:初衷梦想
所有情感,所有泪水
都全被无穷时光给风干了
但风不干的是却仍是
当初最美最好的热血愿望
可叹吗?……可悲吗?
不可抗拒的:黑色死亡 ?!
2006 5 4初稿
四)两 翼 大 军
两翼大军,浩浩……荡荡
两翼大军,就这样开往:大城市
就这样毫无戒备,开而前往
两翼大军,根本不成队形
两翼大军,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两翼大军,浩浩……荡荡
城市包抄了过来,城市反向而
包抄了过来,城市派出了
无数的霓虹灯、毒品、性病病毒
向这些不成军队阵容大军
包抄过来,大军,梦想辉煌
两翼大军,两翼互不呼应的大军
像黑头的蚂蚁,蚁军浩荡
但两翼大军,都筋酥……骨软
两翼大军,都…淋漓酣畅
两翼大军,来不及投降就有许多壮烈了
两翼大军的家乡,荒草浩荡
2006 11 30凌晨初稿
五)饮 弹 自 尽
是谁把一发将灼热子弹?
推顶上了枪膛?推顶上黑管枪膛?
是哪一只手的无情食指?
扣发了冰冷的扳机?
又是 谁 和 谁?谁?
合谋杀了我们的——海明威?
在孤独的小阁楼上?
谁是凶手谁是帮凶?
谁和谁是寻刺激的看客?
不要再说是海明威
饮弹自尽中弹身亡了
我不是“老人”更不是“海”
但我能看透,看透
大海波涛,人世的苍凉
2007 1 7初稿
六)巨 大 创 伤
有的伤口的愈合
神速、快捷
像拉链拉合,瞬间合上
有的伤口的崩开
触目、惊心
像拉链崩坏,惨状
有的伤口,似不会愈合
永不会愈合,像
火山口 涌流:赤红岩浆
2006 11 4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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