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风
文/漂之雨
被高楼断裂的风,趴在窗外,带着霜降的寒。梦里,我听到了它的尖叫。由北向南,由窗外到窗内,又从梦里到梦外,断断续续,仿佛传说中的冤魂。
打开灯,关紧窗,让偶尔疾驶的车辆安然远去。拉上窗帘吧,让少有行人的路灯,诡秘地亮着。
室内,恢复了梦前的寂静。点着的烟悠然自得地飘向泛黄的天花板。被烟雾笼罩的灯光死死地盯着这飘散不尽的迷离。灯光下,我看不到自己抽烟的模样,却始终在制造一种假象。也许,死沉沉的烟雾里,会出现还了魂的。
烟雾越来越浓,灯光越来越暗。诗人死了,卧轨的,饿死的,跳楼的,病死的,形形色色的死亡是否与风有关?无辜的灯光,无辜的烟雾,无辜的子夜。躺着的人,梦中的呓语,醒着的灯……
望着这迷乱的方寸,我开始咳嗽。可是,剧烈地咳嗽声怎么也留不住冤魂的哀鸣。于是,我想到了风,子夜的风,即便,空穴来风。
窗帘被甩向两侧。窗开了,门开了,开得很彻底,足够冤魂们的大摇大摆,且进出自由。
烟散了,散得很快,且无影无踪。假象毕露的灯光下,我看不到风,看不到冤魂,也许他们被无形的风裹着。可是,我听到风的刺骨声里,那一阵阵的呼啸。
触摸着风的无形,一种说不出口的硬掐住我的喉咙。傲骨……
2014-11-30
十二月的风
文/漂之雨
面临季节选择或人为的时间意志,以一种寒冷的姿势南下。在这白皑皑的路途上,一些事物或动物的冬眠或死亡可否直接以南方的方言梦呓?面对季节种种可能的趋势,雪的意境能否告诉我一些不同于冰凌的意象?北风呼啸的表象中,地壳的深呼吸在我的心头冻成一团团疙瘩。也许,岁月需要年轮的呵护;也许,人类需要心情的打造;也许,生活需要真实的谎言!羊人为美?羊大为美?
霓虹,都市的象征。都市内部的高楼和高楼内部的都市起伏着晚霞般的艳丽。如果以阴影为起点,终点的灯光呈现出的是疲惫的光环还是寒暄的鬼火?黑色终将以梦的形态出现,昼白的画也许仅仅是沧海人生那一束微薄的光。
摹仿人类的语言,画一幅后现代的季节情景。人的本性素描很可能被繁华的炊烟意境为都市的豪华。在当代与历史交错的情境里,打开新年的日历,将一些困惑的记忆和曾经美的追求以一种非固定的格式记录在某一天的某一页上,然后重重合上。不再以人为的迷惑,语言历史的方程。让2008年的风,一月曾经的苍白。
十二月的记忆里,虚掩的门窗、洞开的夜色、禁锢了多少凄美的传说!
人类的美,抑或是方言的困守。南方的南方,北方的北方。在这南北皆非的季节,风的涌动、水的涌动、思维的涌动……。人类的潮汐,几次真?几回假?
以告别的语言,迎接苍穹的记忆。
2007-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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