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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风诗刊(2014年第二期)诗歌观察专栏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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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7 21:5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诗歌观察
可喜的开端------------------------------------------------------------------------上海•孙琴安
浦江又吹海上风------------------------------------------------------------------上海•潘颂德
           ——喜读《新海上风》诗刊2014年第1期
现代诗点金术:痛苦、压抑和执拗----------------------------------------------上海•林青*
           —— 《新海上风》2014年第1期诗作漫评                                   
诗歌的春天又来了----------------------------------------------------------------上海•范正青
           ——浅评《风从海上来》诗歌朗诵会
诗文不厌改,好诗出苦心----------------------------------------------------------江苏•严迪


可喜的开端
         
             上海•孙琴安

    今年3月9日,有幸参加了《风从海上来》大型多媒体诗歌朗诵会。不仅遇到了许多诗界老朋友,聆听了一场高水准的诗歌朗诵,而且还领取了一本《新海上风》诗刊,封面标为2014年第1期,海上风诗社主办。
    由于我当时全神贯注在这次诗歌朗会节目单上的作品,对领取的《海上风》诗刊根本就没注意,甚至还未打开过。因为节目单上的诗篇就已经琳琅满目,佳作如云了,费碟、杨瑞福、白羽、张瑞燕、宗月、莫依人、秦华、张健桐、季渺海、成雅明、高云凌等人的诗一经朗诵,都给我留下美好印象。最后评出了陈佩君、包建国、帅意、子
薇、卢静五位优胜奖,而魏鸣放、周忠尉、费平、晓雾、林溪五位则获得了优秀奖。散会时我也曾惋惜地说:“平心而论,此次活动好诗很多,可惜名额有限,撞在一起了,难免留有遗憾。”
    回家打开《海上风》诗刊,不禁令我再度兴奋,惊喜不已。原来里面也是珠光宝气,好诗荟萃,目不暇接。“海之星”推出的五位女诗人:子薇(上海)、陈佩君(上海)、纯子(江苏)、野子(广州)、晓雾(上海),个个光彩奕奕,诗艺高强,锐不可挡。子薇的《岁月铐走了比我美丽的人》、《每一个文字的凹陷都将被曙光填满》二篇,前者写爱情的消亡,后者写对母亲的悼念,都哀宛动人,尤为我所深喜。陈佩君的《殡仪馆》、《一个下午的心思》,纯子的《感恩书》、《和一只苹果对视》,野子的《最后的时光》、《独》,晓雾的《河床》、《暗流》等诗,也各具魅力而颇有特色。但愿他们能如星辰一般,从海上升起,“沉默中,/微光里”,她们深深地“互相颂赞了。”(冰心《繁星》其一)
    其实,不独此五位“女将”,其他各栏目中所选的诗,也都精彩
纷呈,如打开的百宝箱,流光溢彩,美不胜收。随意拾起,夭夭的《望
明天》、《完整》、莫依人的《离家》、孙悟的《玉米地的女人》,海湄的《上访者》等,都令我爱不释手,把玩不尽……
    当然,我还可以拾起许多。翻过来,倒过去地把玩欣赏。
    从主编谷风的《编后语》中,我才知道伊剑、安济、秦华、晓雾
等都倾力支持,并与副主编杨瑞福一起“本着公正的态度,以质量为
选稿原则”,才有了这样一本高质量的诗刊。可以毫不夸大地说,从
该期的《海上风》诗刊来看,她在上海的同类刊物中是名列前茅的,
但愿她能坚持“公正”与“质量”,善始善终。



浦江又吹海上风

——喜读《新海上风》诗刊2014年第1期

      上海•潘颂德

    10年前,女诗人陈佩君与潘大彤、傅明、李文亮、漂之雨等诗友在虹口区文化馆大力支持下,创建了虹口诗社,出版社报《海上风》,多次举办诗歌朗诵会,团结了一大批诗歌作者,浦江吹起了海上风,活跃了海上诗坛。我与孙琴安先生受邀担任顾问,与诗友一起诵诗、赏诗、评诗,徜徉在诗海中,暖意融融。后来,虹口诗社因故停止了活动。我与诗友们一样,自然感到怅惘,祈盼诗社早日恢复活动,《海上风》复刊。
    陈佩君不负众望,克服种种困难,邀集旧友新知,重新组建了海上风诗社,复活了诗刊,编辑出版了《新海上风》。不久前,我受邀参加海上风诗社在杨浦区文化馆举办的“风从海上来”大型诗歌朗诵会,收到《新海上风》诗刊,品赏朗诵会上的诗篇浏览,品评《新海上风》创刊号上的诗作,深感朗诵会大气、《新海上风》精致,会上刊物上涌现了一大批情感富有时代特色、品位高尚、艺术上雅俗共赏,继承传统与借鉴西方现代诗艺做得比较好的诗篇,赢得了众多与会者与广大读者的好评。
    最近一段时间,重读《新海上风》今年第一期,重新感受了陈佩君和诗友们的诗心。陈佩君在《卷首语》中以铿锵有力的语句写道:“不能让诗人走向市场经济的淘汰者的队伍里去,而是诗人争当一名与时俱进的先锋。”并且豪情满怀地说:“风从海上来,海风微吹,小舟悠然,想念诗歌季节里美好的景致,将会在我们的努力下,描绘出来。”主编谷风在《编后语》中提出了“公正的态度,以质量为选稿原则”,并且体现出了“唯美、清丽、干净、深邃、多角度、多层次,体现现代诗歌风格”的办刊方针。
    阅读《新海上风》第1期,深感陈佩君、主编谷风、副主编杨瑞福和安济、伊剑、秦华、晓雾等组稿编辑,遵循上述办社办刊原则与方针,面向全国约稿、组稿,从所发表的诗作来看,的确选登了不少全国知名诗人的作品以及网络上十分活跃的青年诗人的作品,其中好诗的确不少。随便举两首都以父亲为题材的诗吧。一首是第24页四川李伤隐的《父亲》:“三尺头巾,缠紧岁月,半袋旱烟,烧红黄昏 /梦中几声布谷鸟,叫熟/我一浪一浪的乡愁//皱纹被犁得好深/你站在麦浪里笑/像一位首长/那一碗山泉,落满古铜色/喝一口再割吧,父亲/润一润日子,让岁月之锯/也停一停”。另一首是第62页上云南龙的妹妹的《给父亲》,“黑烟斗用了十二年了,父亲/昨夜你还叨在嘴上/来不及问问,你还是那么忙碌,急急背过身去//想问问你:你黑色的烟斗,被什么样的大风磨白了?烟味向越来越豁开的裂隙逃散//还想问问,装满普洱茶的那个土罐子空了没有?/还有那支,绕着你的白发的《苏武牧羊》曲/苍劲的嗓音还在演唱汉使的旌节吗?//父亲,我准备买新的给你/还准备翻遍大街,找到那盒老版的火柴//请告诉我:你最后修的那座桥在哪一个国度。”这两首诗抒发的都是子女关爱父亲的真挚的感情,运用的都是日常生活的口语。比较起来,前一首《父亲》在提炼生活语言方面功夫下得较深,因此语言显得精炼,不少诗句,由于经过提炼、推敲、创新,因此由俗变雅,由俗语变成了雅言,如说“头巾”“缠紧岁月”,“旱烟”“烧红黄昏”,“布谷鸟”叫熟……“乡愁”,“皱纹被犁……深”,“山泉”“落满古铜色”,“岁月之锯”“停一停”,都显得新颖、形象、文雅。后一首《给父亲》的语言也口语化非常自然,但由于缺乏雅化的过程,因此略显松散。
     这一期上上海诗人的诗,无论是子薇(陆群)、陈佩君、晓雾、秦华、莫依人、如枫落等女诗人的诗,还是杨瑞福、林溪、戴约瑟、南鲁、伊剑、漂之雨、傅明、杞人及已故包建国等男性诗人的诗都写得相当好。我想特别提出的是,老诗人戴约瑟的组诗《重返克什克腾》,那激越真诚的感情,流畅、富有节奏感的语言,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
    海上风诗社的人们已重新集合,又一次集队踏上诗的漫漫征途。1918年,新诗在《新青年》上首次宣告诞生。新诗的百年华诞即将来临,恳切希望海上风诗社的诗人们努力提高人文修养,诗学与诗艺修剪。语文修养,为时代,也为广大读者,创作出更多更好的诗篇来。
               2014年7月8日






现代诗点金术:痛苦、压抑和执拗

——《新海上风》2014年第1期诗作漫评
                                                
             上海•林青

现代诗中经常采用意象的转换和跳跃、采用通感和其他的艺术表现的手法,以打破读者思维逻辑的习惯,来达到一种令人读后感到惊奇的快感与回味。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写诗可以随心所欲,只要突破人类语言文字常规的,杂乱无章,都属现代诗,都是美的好的,如象鼻画画、猿啼吟诗一般。笔者认为,在此,诗的意象及其组合配置和延伸的超逻辑、超常规依然需要经过锤炼和推敲、比较和选择,虽然这仍是基于反常思维,然后再付诸文本,从中正可以看出作者的学养和天赋的深浅与高低,以及诗人创作这首诗时所下的功夫。比如,“这棵树是一只硕大的鸟/ 伸展的双翅/ 背负着整个的天空(冬萧《歪脖子树》)”两者有相似可比之处的形象转换贴切、浑然而大气;又如,“搂着半生不熟的白日梦”中的“白日”的“白“与”半生不熟“的西瓜瓤的“白”又有着颜色上的本原的相同意义,于是,诗句“搂着半生不熟的白日梦”就有了特殊别致的美感与诗意。“离愁拧断了女诗人的视线(子薇《燕子用旧了春光和呢喃》)”也是婉约精致的好诗,“拧断”一词属于现代诗中的炼字了。
《新海上风》2014年第1期的多篇诗作还给我以更多的联想和启迪。诗的意象的重新组合、结构的独特发掘,从而产生现代诗的奇特魅力,关键不在无意识地信马由缰,而是在于诗人对于整个世界的态度,真正写出优秀的现代诗来的诗人只能属于江湖而非庙堂,即使面对崇高,也还其朴素的本质:“像真理停留在低矮的墙垣(冬崖《我们说起想念就想说起潮汐》)”他们与生俱来就是与饱受排挤甚至打击相伴的,这使他们敏感、高傲,始终不妥协,但宁愿做精神贵族自命清高,也不与现实生活同流合污,他们今生无缘为官家起草红头文件,也不屑写如风向标一般团团转的颂诗谄文,蜜蜂邂逅鲜花的美事他们从来不想,却是:“如盗火者手中的那一小片火焰/ 穿行于庞大的夜色(红娃《镜子》)” 孤独的保持一种对抗。这些诗人从世间万物体验的是无尽的痛苦和愤懑,并自觉地做万物之痛苦的代言人,因为,无论物质世界如何发达,唯有痛苦才是真正的、人类永恒的诗:“鱼在夕阳中灼烤 / 发出鸟一般的叫声(张后《在风声之上》》)”、“我不得不抓住一片雪花/ 用它来取暖和疗伤(吴春山《倾诉——致爷爷》)” 连“旧旗袍上碎落的梨花/ 每一瓣都嵌着一段血丝(陈佩君《衡山路》)” “水中的乌云原来是愤怒的鱼群”,至于写人,上访者“从今往后 ,他要靠冤屈活着(海湄《上访者》)”。诗刊《新海上风》的作者们的表情没有欢颜,也没有谄媚,在诗的国度里,风情多见平民,风光多见贵人。风光使俗人艳羡,风情使平民读者感到愉悦或者心中踏实。
这种因痛苦而执拗、因执拗而遭致人们对其的孤立与围攻而使诗人在现实生活总是郁郁寡欢,寄情于笔下诗意中有受虐的移情:杜鹃花开“像原野的疯子/ 因为,它知道火焰永远是你的/ 内伤(紫藤晴儿《今天是你的生日》)”。还有自虐的欢乐:“狂澜平息之时/ 神经可以用来弹琴(子薇《一朵白云也有信仰》)”。现实造成的痛苦迫使其把自我的内心作为精神的避难所,便以反向思维写诗:“原野躺在一个人的怀抱里,那么自由(左岸《长沙,给我一个不想你的理由》)” 痛苦会使人的肉体和心灵都格外感觉细腻,这也影响了诗人对事物的感觉与描写:“但向日葵,从不会浪费一百年的时光/ 她有着特别的颈椎/ 用韧性优良的一万块骨骼建筑(龙的妹妹《向日葵从来不是一种表情》)” 压抑和固执使诗人的思绪出现幻觉般的异常,把反讽和悖论掺杂于诗的诡异之中:“我朝红日走去/ 光芒越来越炫目。强忍两眼的灼痛 / 只为索要久违的泪水 (左岸《黄昏如歌》)” “他有硝烟,他有沙场 / 却没有士兵”(七叶木犀《秋:梵高的自画像》);“有时沉默的孤雁 /也是一块石头/它的嘴巴在努力咬着/才使更大的天空/没有落下(万斌《绿荫的祖国》)”即使将原有的诗作的著名诗句变为现代诗的素材,包括中国古典诗词和外国的传统的经典名句,在此基础上再进行新的创作,前者如:“我有炊烟直上三千尺的土灶(冬萧《童年记》)”令人联想起李白的名句:“飞流直下三千尺”;后者如:“爱情,大地上敏感的鼻子”(马莉《洁净的秋天》),则脱胎于俄国诗人涅克拉索夫的《严寒,通红的鼻子》,这种意象的化用,就使当代的爱情变得并不罗曼蒂克了。在现代诗人心中:“我”就是经典,“我”可以修改和创作一切。意象的颠覆并非宣告叛逆,而是以“旧诗新指” 的绿叶表示万古流芳的名诗在今日的蜕变再生。索性干脆直抒胸臆,也成好诗:“黑暗有个好处,可以将自己隐藏(张后《在风声之上》》)” 还把人的粗俗的生理现象融入诗中:“所有被吃掉的风景,现在要吐回到画板上(槐蓝言白《画画的女子》)”,这给人一种狂放无羁、挑战常理的感受。
现代诗的创作和阅读更加具有心灵自由性,科学家读诗多了,可以促进其联想,活跃其思维,有利于行动。但诗人本身却因敏感、清高而脆弱,甚至因种种原因英年早逝。这才是真正的诗人。哲人说:“我思故我在”,我说:“我诗故我在”。我欣赏以下的诗中意象恰当地描摹了诗人与现代诗的关系:“火车/ 一根干枯的芦苇/ 载满候鸟/ 纷纷远行(莫依人《离家》)”





诗歌的春天又来了
   ——浅评《风从海上来》诗歌朗诵会

                上海•范正青

诗歌是时代精神的结晶﹐诗人是社会文明的使者。在当今物欲横流、拜金风盛的情势下﹐诗歌创作似乎不太景气﹐甚至是日趋萎缩﹐沒有诗歌创作﹐又何来诗歌朗诵?然而﹐我们不能以偏概全﹐更不能对诗歌创作丧失信心﹐在城市的一片喧嚣声中﹐我们惊喜地发现﹐“海上风诗社”对生活作出了不同凡响的敏锐观察和新奇领会感应,一群诗心不老的诗人和诗歌爱好者﹐站在海的制高点上﹐以追逐“中国梦”为蓝图,重新以火一般的激情,去拥抱谬斯﹐点亮诗的世界,让人感到温馨和振奋。
“风拥而上﹐涌不言退”。正如女才子陈佩君所说﹐“诗歌的春天又来了”! 由“海上风诗社”主办的一场名为《风从海上来》大型多媒体诗歌朗诵会﹐把我们带进一个全新的诗的境界﹐四十多首精品力作﹐不仅向我们汇报了近年来群众诗歌创作的丰硕成果﹐更展示出诗歌创作发展的广阔前景﹐在一饱眼福、耳福之余﹐令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时代需要留下一点痕迹﹐诗歌就是支撑起梦和精神的力量,体现着人生的质量和价值﹐给别人以滋养。《风从海上来》大型多媒体诗歌朗诵会﹐情景交融﹐大气恢宏﹐节奏明快﹐题材广泛﹐风格迥异﹐想象丰富﹐意味深长﹐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社会印痕﹐散发出浓郁的生活气息﹐是诗歌普及与提高的一次有益尝试﹐办得十分成功。
诗人是智慧和良知的结合体﹐虽然现实世界与诗的世界存在某种距离﹐但诗人正是凭借这种距离﹐让诗的世界更加瑰丽、充实﹐从而去净化人们的灵魂。这就是诗的想象的魅力。
诗的想象说到底就是诗人的思维方式﹐也就是一种艺术思维方式﹐沒有想象﹐就沒有构思﹐沒有诗;沒有想象力的诗人﹐不可能开垦出自己广阔的天地。魏鸣放是一位新锐作家﹐他以短而精的散文见长﹐现在又写起了散文诗﹐他创作和朗诵的《琵琶女》﹐勾勒出一幅凄婉、动人的江南仕女画﹐惟妙惟肖:“琵琶女﹐低下头﹐头顶云髻﹐高高盘在了天上。”“从汉唐盛世﹐一直坐到苏州评弹﹐坐进了江南周庄的画中。”这些看似随手拈来的诗句﹐夸张而又贴切﹐古朴而不失真﹐足见其构思功力有独到之处。  
中国是一个有着五千多年文明的古国,传统美德享誉天下﹐尤其是崇尚孝道﹐更令人赞美﹐诗人有义务有责任去歌唱﹐抒发心灵的感应。包建国在遗作散文诗《怀念母亲》中描述道:“绵绵的细雨中﹐我来到了母亲的坟前﹐静静地站立着为母亲打伞﹐期待着母亲从桥那边走来﹐与儿团圆。让漫天飘飞的泪水﹐抚慰滴血的心灵﹐用儿滚烫的胸膛拥抱母亲……”(《雨中剪影》); “绵绵的细雨中﹐我来到了母亲的坟前﹐静静地站立着为母亲打伞﹐期待着母亲从桥那边走来﹐与儿团圆。让漫天飘飞的泪水﹐抚慰滴血的心灵﹐用儿滚烫的胸膛拥抱母亲……”(《永远的痛》)﹐通过声情並茂的朗诵﹐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这说明﹐诗歌形象与现实形象接不接轨并不重要﹐只有当诗歌形象相应地表达诗人对现实的真实感受时﹐诗才产生了其应有的价值。
生活是琐碎的﹐但凡夫俗子(包括诗人)又必须在其中生活﹐而生活需要观察﹐哪怕是细小的东西﹐我们常常听到有诗作者感叹:适合写诗的题材太少。其实不然﹐在我们身边可能常有行云流水和轻车熟路的人和事﹐看似平庸无奇﹐不屑一顾﹐但“以小见大”﹐ 发掘出世态万象﹐却富有哲理。我觉得﹐张健桐写的《关于一束鲜花》这首小诗﹐既生活化又十分传神:“我为一个细节怦然心动∕一个女人 手持一束鲜花回家……黄昏的亲情降临∕她将这一束芬芳∕温柔地植于丈夫和孩子中间∕娇小的情调∕覆盖了一天的平淡和疲惫”﹐它写活了女主人心的真诚和质朴,在一束鲜花中美好心情绽放,三口之家享受到生命的充盈和酣畅,真是让人倍感亲切、和谐。
  诗的最高主旨是歌唱生活﹐传递正能量﹐它既像一面镜子﹐又不应像无生命无个性的镜子﹐平直、机械地反映生活﹐诗为了表现感情﹐允许有意识地“歪曲”现实生活里某些事物的性质和表象,诗人借助好心态和想象力﹐可以使诗在看似“违背”常规的环境和土壤里生长,去获得审美观和感染力。在朗诵的众多诗歌中﹐优秀作品俯拾皆是﹐不胜枚举﹐如《永远的背影》、《时间的咖啡》、《梦寐里的伊人》、《曾经你给了我块石头》、《倾听》、
《苍鹰》等等﹐都是美的发现和创造﹐给人一个新世界,给人一种心境相通。
诗的生命在创新﹐但我不赞同把诗写得拗口难懂、诘屈聱牙﹐诗既要想象力丰富﹐也需要具有概括世界的能力,体现创造的锐气和激情﹐融合了事物的关联和集结,使语言深邃、精练和有活力。当然﹐诗歌作品的优劣不是单纯以读者的多寡来定调的,欣赏好诗如品茗﹐娓娓入静﹐心旷神怡,慢慢得到浸润和升华。好诗不是情绪化的宣泄﹐它应是与整个世界浑然一体而又高于世界的自由飞扬,好诗是喷涌的山泉,甘甜清冽荡涤我们心头的尘埃。
诗歌创作除了激情﹐还需要灵感﹐而灵感不是自发产生的﹐它有一个思索的过程﹐黑格尔说过:“最伟大的天才尽管朝朝暮暮躺在青草地上﹐让微风吹来﹐眼望着天空﹐温柔的灵感也始终不光顾他。”我们欣喜地看到﹐海上风的作者在生活中获得了素材后﹐不仅有了激情﹐还能认真地酝酿和思考﹐才会源源不断地流淌出优秀的诗作来。《风从海上来》大型多媒体诗歌朗诵会的举办﹐是一次大检阅﹐它的圆满成功﹐还得力于事前的周密策划﹐得力于运用多媒体形式对视觉、听觉的强烈冲击﹐得力于朗诵行家高手的倾情演绎。诗心不老﹐雄风再生﹐我们期待﹐这样的诗歌朗诵会能多多举办﹐让诗歌的春天永在!


诗文不厌改,好诗出苦心

           江苏•严迪

  圆润好一首诗,墨水需要重叠地流淌出数十滴数百滴,甚至数千滴……,方可较好地达到修饰的效果,那就是叫做修改的功夫了。写好一首诗除了感受独特,构思巧妙,用语鲜活,真情地抒发外,不断推敲、修改,这个过程是不可疏忽的必然环节。修改,是一首诗成功与否的命脉,它贯穿于写作活动的全过程,包括感受撞击、酝酿选择、立意提炼,润饰加工、用字用句的各个段位,都得精心布局梳理。文学门类中特别对诗的精炼要求,要比其他文学要求更为严格。我深刻地体会到要抵达此境,确实是一个没完没了的修饰过程。
  从古代至今,无不重视修改的。在上世纪50年代,我们二十几岁时,就接收了古人写诗修改的传说:什么月下僧推门?还是月下僧敲门?为用准一个字反复推敲,就有了修改用字的传说。我似乎体会很深:诗的形成,非一日之功,更非一挥而就。当外界事物的碰撞,有了灵感时,你总得要想一想怎么入手,就像安装软件一样,也有好几个下一步,下一步。先把感想写下来,再去选象、成型、立意、修改、提高、完善等,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如若换得读者倾心赏悦、无限爱怜的共鸣之情,对诗歌作品修改的过程是必不可少的。不厌百回改,只怕日日懒。好诗,是改出来的,不是从泥土里自然生长出来的,如要尽善尽美,只有没完没了地修改。
  我常悟出,碰撞出的诗意,在传情写物的同时,细腻地吐露自己微妙情怀,这些情景交融,物我浑然的思考,实际仅是一次袭击,哪会有那么完美的思索?有的还只是感受到的局部,而常常在修改的过程中,忽然在脑海跳出了另一个立意、另一个激动,因而原有就不自觉地废除了或延伸了。有时原来感受到的是一点,忽然的联想又延伸出新一点的碰撞,认为可以独立成篇,在创作中常有的事,这样,从单首就延伸到组诗。
为什么会出现感悟上的差落?这与思想修养、知识修养、生活阅历、思维能力等方面有关,才会使你有一个提升的判断。我回想起来,因为情感碰撞时,仅是记录性的。“望人间三尺甘霖,看一片闲云起处”此心情落到实处,在于不断修改。而且还得艰苦地折磨自己,要有一段时日的思想准备。而真的动手创作,那是情感的一旦发泄,即会像流水不断与原面孔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这种改动也是正常的。
往往还会出现一种新的不满足感,常会出现今天满意了,明天再读又不满意了,也是常有的事,甚至推倒重头再来与原面貌改得全非的都会出现。这个过程是写诗的人很苦的过程,是自我无情地解剖,自我突破,敢于否定的过程,是要有勇气来割旧爱的过程。诗文不厌改,好诗出苦心。绝不能三下五除二,只有反复推敲,刀下不留情,快刀斩乱麻,方能改出佳作。古人说得好:“善作不如善改”。
我常用“折磨自己”来慰籍自己。我写过这样一首诗:《享受折磨》竹篙在逆水中弯了/却不在乎/折磨/一路冷冷的月光/它包裹了/一颗缪斯的忠魂//船动影颠/竹篙在水中缕刻诗句/就把逆水当酒吧/享受折磨//写诗虽苦,苛刻自己,当作是一种特殊享受吧,以示安慰自己。
老舍在《我怎样学语言》中说的那样:作者对自己的宽大,便是对读者的不负责。古往今来,凡有成就的作家,没有不重视文章修改的。一直到他认为每个字句都完全表达了自己的本意,才正式发表。美国海明威把《老人与海》的手稿反复读过近200遍才最后付印。作家巴金说:“写到死、改到死;用辛勤的修改来弥补自己作品的漏洞”。 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那娜》前后经过十二次精心修改才完成。可见著名大作家是怎样对待自己作品的。令人感动,令人尊敬。
  诗要反复推敲,在诗界已是共识了,无可非义的。但曾经我也有过越要修改越是心烦的苦恼。《一朵小火花》我是写一个农村姑娘闯天下的事,就是一个女性农民工进城创业,很有成就。我想,如果没有一点坚强的勇气,特别是女性,创业要获得成功是不可能的,这是感动点。一开始我交待她是农村的:“她是/在农作物清香里/哇哇诞生的”又觉用得太抽象,用语太斯文了些,什么“哇哇诞生”。用“诞生”二字缺乏形象,我这样思考着。落笔端前,实际只有半个深思熟虑。修改的运作,则是补救不足了,后改为 “一张犁/己拖不动农村的历史” /她从村子里漂出去了” 。
斟酌、推敲改换取舍,不仅要酌字斟句,后又想想第三句又不妥,“漂”虽然是告诉读者她离开了村子,到外地去了,报纸上也常用的词,但用了个“漂”字十分含糊,是流浪?还是创业?。诸如此类的问题有十多处,总觉得不满意。实际是缺乏对农村生活的深厚储备,无法把情绪融入到她的脚步中去,就是无法入画。出现了越修改越心烦,陷入莫名其妙的迷茫之中了,倒不如索性放一放再说。面对荒原,必须沉静,我自己对自己说。
话又说回来,修改是一种写作能力的锻炼和综合能力的训练,是为了出好诗,这点是不能动摇的。现时和过去的修改有许多讨巧的方面,更应运用。我年轻时写诗,曾这样处理过:反正一首诗一、二十句,不行撕掉重来。那时没有电脑,现在信息时代,只要鼠标一点就可改过来。还可以上网在诗歌平台上征求诗友意见进行“评头论足”,“挑三拣四”,这是时代进步给我们提供的创作条件。
我们必须客观地想一想,要达到情感中艺术新境界,不可能一次完成,起源于内心的愉悦与疼痛,然而转化为诗歌作品,创作的冲动仅是一个起步。鲁迅也说过:“写完后至少看两遍,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著名诗人刘湛秋说:“谁也无力一下子使自己的才华和艺术功力陡增,但我们可不可以在少掺水、扔破烂这方面下功夫呢”?他把需要修改的多余词语,当作“破烂”扔掉。这个期望也作为我文章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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