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陈瑶
我想写一首
关于爱情的诗
没有风花雪月
也没有故作矫情
只想完成一次
分行的动作
但是这首诗
我还不知道给谁
我想
那就把它
送给你吧
抒情不抒情
我先想到了
这句话
接着想到了
要为这句话
写一首诗
现在，这首诗
已经呈现在你们面前了
你们说抒情不抒情
做爱与打炮
1
一个男人
和一个女人
上床
我们叫它
打炮
一个男诗人
和一个女诗人
就不是
一个男诗人
和一个女诗人
上床
我们要叫它
做爱
2
当然
一个男人
和一个女诗人
一个女人
和一个男诗人
他们在一起
上床
也不能叫
做爱
只能叫它
打炮
3
这就是
我理解的
做爱与打炮
日屄很安逸
王晓波发了一张涂鸦
名字是《墙上的字》
图上只有几个字
“XXX是日比大王”
并附言，小时候
墙上什么字都有
我告诉她
我想起了蓝水的一首诗
于是，我去蓝水空间
想找给她看
找了很久
最后没有找到
因为我忘记了
那首诗的名字，以及
它前面的部分
只记得最后一句
日屄很安逸
梦见杨黎、东湖山公园和桃子
一
我们去东湖山公园，摘了好多桃子。
二
事实上是这样的，杨黎来德阳，问我哪里好耍，我说东湖山公园。于是我们去了东湖山公园。
三
杨黎，我觉得两个诗人在一起，应该谈诗的。但是你又不喜欢。所以我们一定是去摘桃子了。
宋成龙说有一个人跳楼了
他从一楼
爬到二楼
再爬到三楼
一直爬到十八楼
但是他没有
往下跳
他又开始下楼
从十八楼往下走
一直没有停顿，不过
他在十三楼停了下来
可能他觉得
“十三”这两个字
读起来的确好听
所以他从十三楼
跳了下来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
他就住在
十三楼
华秋
他看起来
比我想象中
还要沧桑，也瘦
第一次读他的小说
《杀李哥》
我就觉得他很牛，所以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没有剪短他的大胡子
反而更长了
我为他写了诗
却没有好好和他
喝上几杯酒
有一个男人
有一个男人
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他们在一起恋爱了
另有一个男人
他也爱上了一个女人
他们也在一起恋爱了
并且有了小孩
又有一个男人
他也爱上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正好也爱上了
这个男人，但是
他们却没有在一起
不识北
不识北说
我出了新诗集
你来北京玩吧
我请你喝酒
我满口答应
并允诺一定会准时
然后说了几句寒暄的话
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
一阵闹铃把我惊醒
我顺手拿起床边的手机
不识北没有给我打电话
连短信也没有
隔壁的小丽
我下班回家的时候
她正好出门
我和她打了招呼
她说她叫小丽
但是她没有告诉我
她姓什么
这是上个月20号发生的事情
现在已经过去32天了
我再也没有遇见她
去了南方的女人
我曾经
爱上过一个女人
她很温柔，也很漂亮
后来
她去了好远的南方
我去找了她三次
三次都没有找到
很多年后
从南方来了好多女人
很温柔，也很漂亮
她们看我时的眼神
都像极了
那个去了南方的女人
可是
她们却都不是那个
去了南方的女人
一个普通的下午
我一个人在家
喝了两瓶啤酒
于是我坐在窗户边
像一个诗人
这时候我就想到了李白
“床前明月光”
这首诗
但这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窗外没有月光
连太阳都没有
所以我朗诵了杨黎的
找王菊花
小杨
我说
我是诗人
小杨不相信
我又说
我真的是诗人
不信你去上网查
于是我们各自去吃饭了
吃完饭回来
我又碰见了小杨
小杨跑过来
拉着我
激动的说：
原来你真的是诗人啊
女人
15岁
我遇见了一个
巨蟹座的女人
我觉得我爱上了她
所以我不停地跟她说
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可是后来她走了
16岁
我遇见了一个
摩羯座的女人
那天晚上
在那个15平米的
出租屋的床上
我摸了她那双
未发育完全的乳房
我觉得那是世界上
摸起来最舒服的东西
所以我跟她说
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后来她也走了
17岁
我遇见了一个
天蝎座的女人
她让我去了她的家
那天晚上
她像一个调情高手
一次次让我沉沦
我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
最美丽的女人
美得让我忘记了要跟她说
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后来她还是走了
18岁……
19岁……
20岁……
我遇见了各种各样的女人
我们在一起
吃饭，睡觉，不停的做爱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
后来她们都走了
21岁的夏天
我又遇见了一个女人
她告诉我她是巨蟹座
那天晚上
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和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手拉着手
躺在宾馆的床上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我也没有说什么
我只是轻轻转过身
紧紧地抱着她
沉沉睡去
饭局
左边是诗人
右边也是诗人
面前是一盘
土豆烧肥肠
不知谁开了个头
大家开始聊了起来
从生活到诗歌
再从诗歌到生活
很激烈但是很融洽
我一直埋着头吃菜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我发现
我居然爱上了
土豆烧肥肠这道菜
雷声
我入睡之后
一般很难被吵醒
哪怕是响起雷声
但我现在确实
被一声惊雷吵醒了
片刻之后
窗外又传来一声雷
我突然明白
以前听到的雷声是
轰隆，隆隆隆
现在却是
轰，隆隆隆隆
99青年旅社
一进房间
茶几上一个红色的牌子
就吸引了我
我拿起来看了看
上面写的是
低碳生活从我做起
如果你离开的时候
觉得有必要更换床单
请将牌子放在枕头上
早上离开的时候
我真的
将牌子放在了枕头上
白夜酒吧
一个女诗人开的
文艺酒吧
其实它和一般的酒吧
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区别
那就是整面墙的
先锋诗人诗集以及
台上留着络腮胡子
吹萨克斯的外国人
此时如果你坐在
吧台的位置
然后点一杯鸡尾酒
（最好是玛格丽特）
当鸡尾酒喝到三分之二
的时候，你会发现
台上的萨克斯独奏
很好听
表演
工作做完等下班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
表演才艺
我想，轮到我的时候
我一定要朗诵
《你是人间四月天》
这是一首非常漂亮的诗
朗诵结束
全场寂静
直到我说出“完了”
两个字
掌声响起
二三事
我看见妈妈的袜子破了一个洞
小时候
袜子穿破了
就扔在一边
母亲会把它捡起来
洗洗再穿
就在今天早上
我发现母亲左脚袜子
破了一个洞
我对母亲说
袜子破了就扔了吧
咱又不是没钱买
这么多年了
母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
这么多年了
还是没能改掉这个
坏习惯
等父亲下班
父亲快五十岁了
还在为了这个家
奔波劳碌
我每次回家
要多待一天
才能等到父亲下班
早上吃饭的时候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
会不会突然有一天
等不到父亲下班呢
想到这里
我不由自主地
往火炉旁挪了挪
几句话
妈，我走了
清明节回不回来
到时候再说吧
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话
就不回来了
那随便你
……
反正你也不欠我们什么了
外公
外婆走了，走得很安详
外婆走的那天晚上
是很冷的冬天
外公披着军大衣
一直守在外婆身边
不停地啜泣，不停地抽烟
但在这之前，我知道
外公是不抽烟的
我也从来没有看到外公哭过
那时候，每当看到我做出拿烟的动作
外公总会说，把烟戒了吧
伤身体
现在，我偶尔回到家中
外公都会主动过来问我要烟抽
我就会开玩笑
现在怎么不喊我戒烟了呢
外公说，我现在都染上烟瘾了
怎么还好意思教育你
我呵呵笑了
他不知道
我学会抽烟的那天
我的女朋友
那个本来要成为他外孙媳妇的女人
也去了
外婆去的那个地方
毛泽东像
郫县红光广场有一樽
毛泽东像
从那里经过的时候
一个朋友说，这像真高
恐怕不止五六米
另一个朋友回答说
他在我眼里有
一万多丈
我抬起头看了看
果然很高
所以他看不到
我从他的脚下走过 |
发表于 2015-1-3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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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4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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