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鸟，可以在黄昏时归来
也可以在深夜归来
但它不能在此刻归来
即便白色如鸟
轻盈如鸟
也不能在此刻归来
2
我坐在这里很久了
久到，我可以感觉到
深蓝色的玻璃，在
阳光穿透时
久久颤栗
仿佛玻璃想要挣脱报纸
想要用声音证明自己不只是一个词语
一种温度
或一种工具
但我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
今天，窗外没有一只鸟
3
头痛，一般是在下午时分发生
以梦的形式
以声音的形式，偶尔
也会以味道的形式
更多的情况下是以温度的形式
当我缩成一团
眼巴巴地望着窗外
4
如果角度刚好
抬头就可以望见
那里种着十二棵香樟树
但它不结黑子，尽管
冷像往年一样
梦也想往年一样
5
前天晚上。梦回大学寝室
光线暧昧不明
温度刚好，有人习字
但不再是青峰
青峰长出一头长发，面孔模糊
而窗外似是黄昏
又似是夤夜，没有鸟
没有声音
我不得不承认
这是入冬以来做的最成功的梦 |
发表于 2015-1-14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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