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5-1-17 17:13 编辑
在 门楣上
墙缝里,隐匿了一寸旧时光。
一阵波澜壮阔的风,吹皱在门楣上。
父亲低着头,辨不清“资本主义的苗”与“社会主义的草”。烟,点燃思想。嘴,冒着问号。
躲闪市管会的红袖章,搜寻针头线脑的焦渴,追撵吆喝的大街小巷,母亲忍痛“投机倒把”的嗓子。
那时,我学习课本上的“好”,喊着飞扬的“万岁”。
相册里,抓住了一本好时光。
一地潮起潮落的雨,悬炫在门楣上。
父亲仰起脸,沐浴着东南西北的诚信与上下左右的公平。烟,戒掉了。晚霞,点燃银发的微笑。
抖动忽闪忽闪的记忆,踢踏扑腾扑腾的音乐,在广场上,有滋有味的母亲,是一只翩翩的蝴蝶。
此时,妻子教女儿高唱《春天的故事》。我却用四十多年的嗓子,吼了一曲《春天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