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
文/莫等闲
夜风太招摇 冷不丁席卷
一整夜的欲望
蹑手蹑脚 潜伏深巷
一猛子 扎进双腿之间
.
狰狞的野兽 咆哮着掰开
桃花 破碎的呻吟
震痛故事的主角 花蕊
让生活榨干 汁液
生疼地淌进
贫瘠的梦里
.
这是一次漫长的交易
时间地点都在夜里
总有一些故事 鞭打你的肉体
皮开肉绽之后
却不埋怨黎明的姗姗来迟
风 竟听到了
夜晚的哭泣
.
排打激石的是河水
刺破深夜的是蛐蛐
生活有太多的不堪一击
你却选择把灵魂栓在梦里
成了自己的奴隶
2015-1-17
父亲催我写墓志铭
文/莫等闲
逃离母亲咳嗽的机械声
呼吸 颠簸的运行
烟熏魔咒似的蹲在头顶
父亲催我 催我
上缴墓志铭
.
可是 母亲不羁的一生
哪能三言两语说尽
三大改造的出生 包产到户的行径
文革的过程 小康生活的光明
说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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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石碑上的碑文
是土地 油灯
是私塾 家庭
是平凡 责任
是朴素的农村女人
是桃李天下的先生
……
.
碑文的另一半留给疾病
是腰椎骨质增生
是肺病
是晚期癌症
.
说不尽 哪敢说尽
请在最宽敞 最舒适的地方
用最坚硬的凿子
凿上母亲最美丽的姓名
2014-1-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