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骤然变得更加寒冷。
昨日的冬阳缩进云层的灰屋子,
生火。取暖。积蓄更多奔跑明天的热量,
仿佛黎明前的黑暗。但此时,
我怀疑她也被大寒冻怕了。
像小时候饱受冻疮之苦的我。接连好几天,
我都没有发现她单薄的瘦影子。
灰蒙寒冷的天气总让人窒息。
所有的活物都在想念她。
我也不例外。我整日呆木于冻得惨白的玻璃窗前,
看见世界就像一张字迹发白的寻人启事。
而窒息、寒空下的枯草丛,
一对中年流浪狗仍然放浪形骸:跳跃。追逐。
调情。肆无忌惮地交媾。仿佛
结冰的枯叶暗藏有火,有它们想念的秘密所在。
它们将咽下大寒,相互搀扶,
互为拐杖。在蹒跚中产下更多温暖的孩子。
像要命的怀想中,复出的太阳
突降福祉,治愈了每一颗冻伤之心。
2015年1月23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