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子默 于 2015-1-24 16:30 编辑
《 去 拉 萨 》
采摘的欲望,触动了阿拉善的荒漠。
梦想里: 男人和女人,背靠着背,雕花的马鞍,蛰伏唱不完的牧歌....
十月的大道,金色遍地。一列火车,被落日驱赶。它要经过河流和山岗。
西宁西,我却漏乘在红色的候车室。人流里,邻座的蒙古小女人圆脸、大眼,着素装。张望不
安,像南方的青杏儿在枝头焦躁。午后,有人离开,有人在等青海湖的大风吹起来。
阳光西下,即将走过格尔木、 那曲,最终会歇上布拉宫的瓦片上。
在过去的某个时刻,套马索一直紧锁。直到甘丹寺诵经声的传送,直到佛前的经幡,波动大地。
一列火车被落日驱赶,仿佛玛曲在天地间流泻。
下一列火车传来轰响,去拉萨!
西宁西,托举心灯,我相望。如同敖包里和你的相望。
《江汉平原的某一块》
东岸杨树。西岸柳树。
豌豆花摇出淡紫、油菜花捧出绛黄。春天的别离,稍纵即逝,杨树柳树需要萌发词句,加以挽留。
需要纵横的阡陌加以布局。
扬鞭催耕的农人只是一个切点。
在汉江的河滩,施网的叔父摆出了迷魂阵。蕨麻还清苦吗?艾篙分泌出芳香。
村妇悠闲地捣衣,平稳地应对满眼的澜潮。
东去沔阳洲,西去天门城。
汉江挟势而来。两座城相挽,路途起伏,你找不出旧日的枯荷池。绿浪铺排,厂房鳞次栉比。高低
压的电线跳荡音符:觅食的麻雀们来了一次金鸡独立。
我的住所。几座即将废弃的旧桥,载不起行色匆匆。
每一个傍晚,母亲都在观天,炊烟升冉里,父亲就是个走出历史烟尘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