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韵三叠(散文诗三章)
文/漂之雨
一 五月之风
玫瑰蓝的天空,玫瑰白的婚纱,玫瑰红的城市,玫瑰香的日子。
大地处子身披孝服,肃穆于黄昏的废墟上,哀思。
被汶川刃伤的风,艰难地爬过三百六十五座冰山,爬上五月的无眠夜空,带着凄迷的月色和沧海的沉思。
伫立无比哀痛的子夜,如夜的血色潮水般漫向我开裂的胸口。
人类的漫漫长夜,流星般陨坠的是生命脆弱的表象?还是人类对宇宙万象的漠视?抑或人类自身的伟大和冷傲?
伫立子夜的腥风,被夜露润湿的眼睛裹着一圈圈的阴森。
一条条当代的高速公路,把农村引向城市,把青山引向高楼,把长夜引向光明。
子夜,在风中沉默。我,在风中徘徊。只有风,继续爬着。
二 黄昏之云
捅开云层,被捅开的天穹,像块迸裂的鸡血石,扎向大地,扎入我向夜的眼睛。晚霞如伤口的溃烂,谁在啼血?
目睹:历史的淤血和现实的淤血,东一块西一块地呻吟:
目睹:迷离的月光和沉思的月色,上半弦的迷茫和下半弦的徘徊;
目睹:白昼的睡梦和黑夜的无眠,晨曦与黄昏的像素差别以及潮红和残红的情境。
如果,白昼是现实;如果,长夜是历史;我愿:长眠于历史的子夜,不再苏醒,也不再梦
夜幕,一棵流星擦伤的是当代临危不惧的自慰?还是历史难以遮蔽的恐惧?谁叹息?又是谁?呻吟!
残阳似血。残阳溅血。残阳噬血。
三 长夜之光
子夜到午夜,手心到手背,一段现代照明无法测量的距离。
这距离,是黑色的聚焦,是绑在人类头盖骨上的每一块血肉所组合成的人性的真善美。
十指连心的距离里,蕴涵着每一寸夜色的澄明和每一寸无眠的沉思,蕴涵着生命的痛楚和死亡的微笑。
伸出人类的食指,触摸这宁静的夜色。气象万千的大千世界,却终究是一头温驯的羔羊。
有些调皮。有些脾气。有些饥饿。有些迁怒。更多的是逆来顺受。
痛楚中,走出这段距离,走出历史的阴影,走出人类自身的崇高和伟大,走出一条人类自律之路。
我善良的人类,你们会看到羔羊那双沉默的眼帘里,一轮无比明澈的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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