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东海乌石子 于 2015-2-8 09:3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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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
它要告诉我的,并不是它的外表。有时
我们总是被许多假象迷惑
它从不认为春天是与生俱来的产物
那些春风中的美往往过于肤浅
它嘲笑花朵和蜜蜂
还有一些陆续歌唱的青蛙
阴郁的脸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都说竹子开花是一场宿命
而它从哪里飞过也是一个谶语
乌鸦嘴 乌鸦嘴
和竹子一样都是现实主义的预言家
但它的美德却清楚地记载于《本草》
被称之为“慈乌”
它会把食物口对口地喂给衰老的父母
我在人世间看到过这样一个孩子:郑天芦
现在,他正在给残疾的母亲梳头
2岁半走路还有些不稳当就能帮母亲穿衣穿鞋
10岁没有谷苗高就顶着烈日在稻田里打药扯稗子
他反哺的时间远胜传说中的乌鸦
这活生生的事实无疑加快了
我在这个冬天回家过年的脚步
而我只想找一个理由给母亲捶一次背
悄悄数一数母亲头上到底有多少根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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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
这很容易让我陷入盲目的抒情而不能自拔
不可置疑,外公应该是给我第一个大爱的人
至今仍在我的梦中行走
我唯一怀念的方式是
每年清明到坟前磕三个头烧一刀纸
此外我还能数出一些人:
我的父母和我的老连长
但我不想过多列举出理由
如今他们都好好地活在世上
活着就让我意气感激
比如,今天腊月二十三,小年
有钱无钱
我都像一只得了怀乡病的鸟
父母是一棵大树
我必须尽快穿过北风飞到枝头
只有抵达那里我才能抵达下一个春天
而我的老连长还和我坐在1985年舟山桃花岛的海边
这个瘦小的广西人当年在老山前线
一个村子里上去十二个人只剩下他一个
从此担当着十二个父母的孝子
临走那天我们紧紧拥抱
我知道这一生我将在这拥抱中一次次流下泪水
还有一些新的情感也在慢慢积累
生活在继续
像河边的月光,上面与下面,轻与重
越来越多
尘世中这些给我幸福的人
终有一天也将是我需要冠以大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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