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挺余秀华

杨洛

力挺余秀华
文、杨洛

       2014年的诗坛，最令人振奋的消息莫过于平民诗人余秀华藉着《诗刊》横空出世的了。对于余的诗作，我不想说她比谁好，她不如谁，她在中国诗坛能占几等。我只是想在读了她的诗作之后大喝一声:好！因为她的诗作打动了我的诗心，让我看到身残志坚的诗人在沤心而作之时，倾注了率真性情和纯澈体验。
       可是批评声也似乎不少。有人斥余秀华获奖事件为炒作，有人斥其作品较粗鄙。更下作者，则于假惺惺的几句颂赞之词后，暗示余秀华的作品只是三流下品之作。嘿嘿，不知这高端上品之作在哪里？好在哪里？这些人煞有介事地贴几首与余秀华对比的他人诗作，却风格大异。甚至写流氓肮脏话、在诗坛里混饭吃的人，也竟敢口吐狂言来嘲笑余秀华，实在让人笑破了肚皮、又笑掉了大牙。
       这些人之所以出如此丑态如此言论，想来皆是因为余秀华出身于微寒的下层，境遇窘迫，社会能量近乎为零，所以他们觉得，踩了她，也没什么后果。还会为自己招惹些侧目而来的眼光。假若余是某大型诗刊总编，或某企业老总，或某学院教授，甚至某官体高层，这些人不极尽溜须拍马之态才怪哩！那时，他们就会为余秀华冠上“天才”、“亘古未有之奇葩”等名号，将她捧上天去！
       当然，余秀华的诗并不是没有问题。比如那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标题有些哗众取宠的味道。但这个责任应该由当下的中国诗歌界来承担。
诗歌界在中国，始终像个长不大的半大小伙子，在被刻意忽略的氛围中有了烦躁的轻浮与莽撞的冲动。诗人们故意做作成一种激愤乖张的姿态，来猎取于诗歌路上同行者的目光。就连朴素厚实如泥土般的余秀华也未能幸免其殃。
       诗人所能猎取的目光，之所以仅限于诗歌爱好者，是因为诗歌离大众已久远了，大众也离诗歌也久远了。前者是因为诗歌深陷于晦涩的泥潭里不能自拔，逐渐蜕变为一种描象的玄幻符号，逐渐失去了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所应具有的喻世特质。更有甚者竟以废话脏话来污玷和祸害诗歌。
       后者是因为在这喧嚣的时代里，大家都视金钱为至上，为之不择手段之余，精神世界已完全荒漠化了，已无智慧的高等生物区别于畜生的灵动之性了，已仅剩作为动物的滥欲本性了。因而，此时，大家都已不需要诗歌也不懂诗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