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近它的柔顺,白鹭低头,俯听水生的耳语,浪花把根部浸泡在水里,那么白;浆洗声在妇女的手上弹跳,那么白;风过芦苇,留下的影子也那么白;它们都在轻轻地喊着爱,和我爱的人。
要走近它的想象,乔木悬空着手,允许云朵来踩;允许天空拥有一块秘密之地;允许悠长的钟声拉着我和它们一直往前;往金色的梦里,折返童年,一次比一次单纯。
要走近它的自由,在清晨,钻进最新鲜的一粒露珠。此时,渔夫正把网撒入甜甜的河,那些飞起的水鸟,远远地一抖一抖,在水与天的夹缝里,呼喊着我的小雀斑,那么清楚、活跃,只要一微笑,它们也会飞起,飞过知性的秋,忽高忽低。
要走近它的豁达,这儿的群山连绵地苍老,站在苍老处俯仰,天那么蓝,草地枯得那么暖,亲爱的,多想告诉你,云只有那么一点,仿佛你同我说的那些点悄悄话。还有呆呆的鹅卵石,乖乖地躺在路上,这圆润的句号,每一块都能结束我对这世界,漫无目的地寻找。
可以走,也可以不走,可以向南,也可以向北,那些密匝的树枝,围成一圈一圈的好梦,争渡、争渡……这是自然的恩典,让你我甘愿交出真身,摊开复杂的双手,我这一天离你近,那一天就离你远,除了停下脚步,还有更好的报答相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