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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重庆文学一盘散沙”处于“无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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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19 10:4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标签: 何方何谈长句状态沙龙 分类: 转帖  
 西方有一句谚语:“每个人都有两个国家,他原来的,还有巴黎。”
  这句话的背景是:海明威、福克纳、里尔克、马尔克斯、略萨……相当多的世界文学巨匠,都在巴黎呆过,并接受过巴黎文学圈子的熏陶。
  为什么去了一趟巴黎,在那里的文学圈子里出入过,这些人就迅速崭露头角,成为以后的文学大师了呢?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青年评论家唐云的理解是:文学大师是某个时代文学中的王者,有大气魄、大境界、大灵魂和大情怀,不会见风使舵和追波逐流。但是他和现实,和时代的关系,有时很难融洽。“于是,他需要构建一个圈子来过渡思想与现实。在这里,他沉思创作深度,和青年们交换思想。非官方化的圈子逐渐成了松散载体,让几代人的思想在圈内反复碰撞,形成明显的创作风格。有梦想、有天赋的青年走进圈子,很快就会发酵、成长。坊间经常盛传,某某圈20年必出一位大师级人物,就说明了青年——圈子——大师三者逻辑的周期性。”
  至于当下的重庆,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圈子?唐云的答案是:“没有,很悲剧。”
  缺乏圈子的重庆文学,意味着啥?《红岩》杂志副总编、诗人欧阳斌回答:“一盘散沙呗。不少写作者的天赋与热情,会迅速被湮灭。”


巴黎的圈子造就海明威
  1921年,海明威以《多伦多明星报》驻欧洲记者的身份,与妻子一起到了巴黎。在这里,他有幸进入以斯坦因夫人为核心人物的文学圈,受到最纯正的文学熏陶,为他以后成为文学巨匠提供了足够的养分。
  斯坦因夫人是旅居巴黎的美国先锋派作家。她对文学艺术有很高的鉴赏水平,而事实上她的文艺批评也总能产生异乎寻常的影响,她随便讲的一句话既可使人成名天下,也可让人名声扫地。不过,她对文艺家的亲善态度,又使她位于花园街27号的沙龙成为他们最佳的聚会之所。
  海明威常去斯坦因夫人家。斯坦因夫人对许多作家的独到评论,对海明威影响深刻。
  “你们都是迷惘的一代。”现在,斯坦因夫人的这句名言,已经被公认为是海明威这一代作家的标签——这些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步入成年、在上世纪20年代获得文学声誉、但又“蔑视一切,喝酒喝到醉死方休”的年轻人。
  “你为什么要读这本无聊的书呢?”“你为什么要读死人的书呢?你难道看不出他已经毫无生气了吗?”“你应该只看真正的好作品,要不就只看绝对的坏作品。”这些话让海明威震惊,并直接影响到他的阅读。
  “你不应该写任何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写那些东西毫无意义,是愚蠢的,也是完全不应该的。”这话也影响到海明威的写作,最后形成他有关作品内容的“冰山理论”和创作态度的“站着写”。


外面的圈子很热闹
  国内不少城市是有文学圈子的。尽管多数时候只是闹哄哄,但它们的确很大程度上促进了一个城市的文学发展。
  在广州青年作家卢小狼的眼里,南京的文学圈子很单纯。讨论某个文学话题,平时喝酒行令的青年和“教父级”的大腕也会争得面红耳赤,“对文学能痴迷到这种程度,非常令人感慨。”
  所以,南京不仅土生土长了叶兆言,而且圈子的吸引力还招来了外地大家苏童、赵本夫……受名家们的影响,短短几年,南京还走出了青年作家韩东、鲁羊、毕飞宇、朱文……
  上海文学圈则更多呈现出的是温和与本色,写作和交流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愉悦而放松的事情。“小众菜园”是以上海作家陈村为核心的论坛,倡导理性的交流;上海还是当代流行文学的圣地,圈子催生了新概念作文大赛,孕育了韩寒、郭敬明等“80后”作家;榕树下是中国最早的大型原创文学网,推出的新人更是数不胜数,以至于中国首个“美女作家”卫慧的成名作干脆就叫《上海宝贝》。


重庆的圈子很遥远
  “如果要说重庆的文学圈子,在我印象里,都在诗歌领域。”欧阳斌说道。
  上世纪80年代,“巴渝诗坛”圈子曾众星云集,辐射西南,奠定了当时中国新诗的半壁江山,走出了白桦、李亚伟等著名诗人。这个诗歌圈子,促进了本土诗歌的第二次崛起,使重庆成为了中国诗歌重镇之一。
  而更早一次诗歌圈子的繁荣,可追溯到上世纪40年代,其中的核心人物是何其芳、艾青、臧克家、郭沫若、方敬……
  欧阳斌关于重庆文学圈最近的一次记忆,停留在10年前大田驿站的“洛尔迦之夜”。
  位于两路口大田湾的这家酒廊,烛火隐秘,油画作品《洛尔迦画像》搁在台前,旁边是几份《洛尔迦诗歌散页》,首席朗诵者赵宇舒低缓、回环、激情的朗诵风格吸引了所有人。诗人李钢、李元胜、张于,雕塑家唐尧,翻译家董继平,还有40多位文艺青年……这里到处是兴奋、期盼的脸庞。
  这种氛围强烈地激发着在场诗人的朗诵和创作欲望。多数时候,来往于重庆的国内文学名家,也会选择与老友们在大田驿站闲聊,与文青们小范围交流。
  “大田驿站消失后,重庆似乎再无文学圈子了。” 欧阳斌说。
  评论家唐云也认为,诗歌在重庆可以说是有一个圈子的。而小说则一直是重庆文学的“短板”,严格意义上的圈子,根本就没存在过。“既没有一呼百应、有全国影响力的领军人物,也没有围绕在他周围的充满热情的文学青年,圈子从何谈起?”


“我们爱圈子,还有些怕圈子”
  1999年,著名诗人李元胜、欧阳斌,翻译家董继平等人发起成立界限诗歌网站,倡导平等、坦诚的交流,鼓励诗人独立的判断和创新,以宽容、安静的氛围,为爱好自由的诗人提供研讨诗艺、共同进步的栖息地。西叶、金铃子等数十位名不见经传的青年诗人出现在读者视野里,并最终赢得中国诗歌界的尊重。
  在欧阳斌看来,单个文学作者,当他处于某个写作阶段,他其实很需要一个写作的出口,一个相互交流的“圈子”。在这里,他能够有机会与同等水平或高水平的创作者交流,从而整理自己所面临的瓶颈。“这既是界限诗歌网站的成功之处,也体现了圈子对地域文学整体的推动作用。”
  莫怀戚的眼中,圈子虽然“满是民间味”,可它实际上构建了一个地区或一个城市的文学风格和流派。西安文学圈诞生了陕西作家群,上海文学圈诞生了海派作家群,“北京就更不用说,它的圈子迸发出强烈吸引力,像漩涡一样吸纳了各地创作人才,重庆作家虹影就是其中之一。在重庆这座行为文化发达、精神文化滞后的城市,如果没有文学圈子,就难以形成自己的文学气质。”
  也有人认为,没有圈子的重庆文学,如同一张白纸,并不完全是件坏事,因为——“老气横秋的圈子,也很容易形成一些创作上的障碍,比如说,西北诗人写长句的圈子,导致圈内诗人创作风格的类似。如果一个领军诗人横空出世,也许就意味着其他有天赋的同类诗人被湮灭。重庆散漫、粗放的文学生态,留下了更多有天赋、专注创作的青年让我们来拾取。”
  一位青年作家坦言,“爱圈子、怕圈子”是众多坚持文学梦想的重庆青年的内心写照,“但无论如何,我们比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它,呼唤它。”记者蒋春光 何方

转载自:http://blog.sina.com.cn/u/2738694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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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5-2-19 11:0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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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重庆为何数不出叫得响的文学大家 缺失文化基因?

歪着头想了半天,文学评论家、西南大学文学院院长王本朝嘴里吐出一个名字——何其芳。

随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道:“除了何其芳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了一笔重彩,有着3000年历史的重庆,目前还没有出现第二个文学大家。”

江浙有鲁迅、茅盾、朱自清、艾青,陕西出了贾平凹、路遥、陈忠实……重庆却为何数不出叫得响的文学大家?

有人说,重庆是一座尚武不尙文的城市,缺乏一脉相承的文学传统,个性豪爽耿直但却不喜文墨。

难道,在这座城市从古至今流淌着的血液里,真的缺少了文化的基因?

“我们能出巴蔓子、梁红玉,却出不了一个苏东坡”

如果要追溯重庆的文化基因,恐怕得从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开始。

本土文学评论家蓝锡麟对记者说,在古代,长江上游文化圈,由以成都为中心的巴蜀文化圈构成;长江中游文化圈,由以长沙、武汉为中心的荆楚文化圈构成。

“很不幸,重庆处在两个文化圈的交叉过渡地带,换言之,也就是边缘地带。”

由于地处偏远,自然条件恶劣,重庆人一直就在与自然做斗争,为生存而奋斗。

我市著名诗人李元胜认为,相比与我们相邻的“天府之国”——成都,由于生存条件的恶劣,重庆先人没法像经济富裕的成都人一样闲散,有闲暇的时间舞文弄墨。

先秦时期开始,成都平原就形成了政治和经济中心,一方的富庶、安宁为文学艺术提供了生长的温床,在源远流长的文化滋养下,司马相如、李白、苏轼等大文豪诞生了。

“当成都打出文化的第一声‘饱嗝’的时候,重庆却还在为能吃上一顿饱饭而奋争。”李元胜说。

在王本朝看来,从古至今,重庆的文化积淀就很匮乏。“我们能出巴蔓子、梁红玉等武将,却出不了一个苏东坡。”

“这也很正常。”王本朝表示,自然条件的恶劣,动荡的生存环境,当一个地区的人还在为温饱做斗争的时候,哪有闲情逸致吟诗作赋?于是,就有了“巴出武将,蜀出文人”的说法。

文学之风要代代相传,才有进一步发扬光大的可能。

四川眉山出了“三苏”,若干年后,在出生于乐山的郭沫若身上,我们又看到了苏轼那种豪放文风的再现,王本朝直言:“这就是文学的传承。可以说,没有苏轼,就没有郭沫若。”

而重庆,历史上没有出现著名文人,尚文之风欠缺。

王本朝说,如果把当下的文学发展比喻成一个“拼爹”的时代,那么,我们的这个“爹”,没有给我们留下多少财富。

“他们来过,但只是过客”

重庆也曾两次迎来文学发展的机遇。

“唐宋时期,多少文人墨客路经重庆,留下了壮丽动人的诗篇。”蓝锡麟称,三峡地区因为这些文人的到来,终于得以以一种文化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诗圣”杜甫曾在夔州(今奉节)居住1年零10个月,共创作诗歌443首,占杜诗总和的近1/3。

“这完全是一个奇迹,在奉节,诗人在年迈多病的情况下,居然平均3天就要写下2首诗。”重庆师范大学教授鲜于煌认为,这是一段足以令重庆人自豪的历史。

而“诗仙”李白出川时,也曾游历重庆主城、万州等地,后在流放途中更是在白帝城留下了著名的《早发白帝城》。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文人墨客们在这里留下了旅痕,却没有让文学的种子在这里生根。“他们来过,但只是过客。”鲜于煌说。

典型的例子是:夔州杜甫草堂,如今只剩下一块残碑;如今的忠县白宫祠冷冷清清,而杭州的白堤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王本朝认为,这与当地人的性格不无关系,关心温饱胜过其他,急功近利,文学换不来稻谷,于是就无心进行文学创作。没有文学的土壤,没有文学的传承,即使有了良好的机遇,也难以形成良好的文学气候。

第一次文学发展的机遇被我们错过了,历史又为重庆送来了第二次机遇。

抗战时期,重庆是当时大后方的文化中心,它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大批知识分子、文人、艺术家纷至沓来。

重庆特殊的人文地理环境和城市性格引发了作家叙事的欲望,一大批有影响力的佳作在此诞生,老舍的《四世同堂》,巴金的《寒夜》,郭沫若的若干戏剧作品,都让重庆的天空,闪耀着灿烂的文学光芒。

然而,8年抗战结束,文人们纷纷离开。大风刮过,却“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这个城市容不下几张安静的书桌”

先天不足,无“爹”可“拼”,就注定没法长大?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出生于万州的著名诗人何其芳,就是一个明显的例证。

王本朝认为,何其芳的成就得益于眼界的开阔,“在北京大学,何其芳系统地学习了西方诗歌,从他的作品可以看出,受西方现代派的影响很大。”

先天不足,是可以靠后天来弥补的。但问题是,我们有弥补的强烈愿望吗?

在蓝锡麟看来,长期以来,因为历史、自然和社会条件的原因,重庆人除了养成勤劳、耿直、热血的品质之外,同时也形成了急功近利的浮躁性格。这种性格严重妨碍了学习和思考,对于需要安静甚至寂寞的文学创作,是很不相宜的。

“我很少看到现在的重庆作家致力于加强自己的文学素养。”王本朝说,今天的重庆作家不缺才情,缺的是底蕴,仅靠才情写作,走不远,也飞不高。他苦笑着对记者说:“很有意思的现象是,重庆作家们聚在一起甚至很少讨论文学的话题。”

冯骥才对天津地方文化的精通,张贤亮对俄罗斯文学的狂热,刘震云对世界文学的了解,都为他们增加了文学的底蕴,“有了文化的底蕴,眼界自然就开阔了,文学作品就大气、深厚。”王本朝说。

蓝锡麟认为,重庆文学界还缺乏应有的气度,精神上的自信、自足带来自我封闭,缺乏对外来文化的包容,更缺乏对文学的上下求索。“重庆作家们没有建立起一个充实、高远的文化家园。”

尚武不尚文的风气也延续至今,虽然较以前有所改善,但总体的改变并不大,一位媒体人士甚至直言:“这个城市好像容不下几张安静的书桌。”

如果说是客观因素限制了文学的发展,那么主观因素才是造成在当下这样一个全新的时代里,重庆无法产生文学大家的主要原因。

同样生于斯,长于斯,重庆当代美术的发展却令人刮目相看,不仅是当之无愧的西南第一,在全国也是处于第一方阵。

历史上没有出现吴道子,没有出现赵孟頫,当代却出了一个罗中立。

蓝锡麟表示,重庆文学应该像重庆美术学习,拒绝浮躁,拒绝好大喜功,拒做“井底之蛙”,“试想,当年罗中立画《父亲》时,如果是冲着评奖而画的,恐怕就不是今日的《父亲》了。”记者 蒋春光 兰世秋  

来源:华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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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9 11: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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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灯亮着” “有你在,灯亮着”。这是巴金对冰心的赠言。文学如灯,能照亮人们的心灵。大众喜爱文学,需要文学。尤其需要巴金老那种独立思考、讲真话的知识分子精神。 文学之功能不需我等在此赘言。我们关心的是重庆文学的现状。刚结束的市二届作代会,被认为是进入新世纪以来重庆文学界的首次盛会,“这是一个需要伟大文学作品的时代。重庆文学正处于承上启下、继往开来的关键时期,创造21世纪重庆文学新的辉煌历史重任,已经落到了每一个重庆作家和文学工作者肩上。”应该说,作代会报告的提法是准确的。 但重庆文学准备好了吗?为何一部《红岩》之后,重庆数十年难再见类似大作?为何重庆少有在全国知名的作家更遑论一个群体的崛起。在记者随机采访的20位市民中,谈到重庆文学,有15位摇头,“这离我们太远,没啥可谈的。”但另5位却表示:“我们仍热爱着文学。” 重庆文学之痒痒在何处?追究原因肯定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以至本专题调查之初,就有业内人士告诫:“你们可能要挨骂哟。你提谁的作品、不提谁的作品,人家都可能有意见……”重庆文学界这么脆弱?重庆作家真那么狭隘? 记者在历时近三个月的调查中,采访了我市众多作家和文学爱好者,其中原委,确实复杂,对其作出基本判断,对艰难跋涉中的重庆文学或许不无裨益。毕竟,在看惯了红尘中搓麻赌钱、或酒肉钻营时,我们更需要一种香草芝兰的精神——按海德格尔的解释,文学在大地与天空之间创造了崭新的诗意世界。没有诗意的世界,是世俗的。罗兰说,只有当你找到心灵的寄托后,你才能有余情去欣赏世界的可爱,也许,文学正是我们寄存心灵的地方——有你在,灯亮着。 重庆的灯,在哪里? 重庆文学在全国处于中等偏下水平——我们还没有一部在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等权威文学评比中获奖的小说——网络文学风行,重庆作者风头很健,年度新浪文化长篇小说排行榜上,前30位中重庆作家就占了三位…… 重庆文学 沉寂下的激流暗涌 【关键句】在3000万人的重庆,现有作家协会会员1200余名,其中专业作家2名;从2000年至今,重庆作家创作出版的长篇小说有100多部,各种文学专著400多部,仅2004年,重庆作家创作的各类题材作品近四百部,但在全国有影响力的不多;文学真的很沉寂吗?——这是老眼光!因为文学已经全面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 谈文学,是个很无聊的话题? 4月11日,两位业余作者的来稿摆在记者案头。其中一位是来自江津的教师李程亮,另一位是来自九龙坡区的公务员魏宇。李程亮在作品附言中写道,“文学青年曾是一个广大的群体,文学表面的红火消退后,他们并没有减少多少,只是隐在了底层。他们中的很多人或许不再承认自己曾是文学青年——免得遭人骂,”李认为,“如今,文学和文学青年遭到嘲笑。但沈从文和巴金肯定不会嘲笑我们,托尔斯泰和鲁迅也不会嘲笑我们。所以,我依然在写。”魏宇没这么悲怆,“每当公务完毕坐在灯下,我总忍不住想写点什么,总感觉自己在一个光明的宇宙中翱翔,狄更斯、雨果、海明威、屠格涅夫和鲁迅等大师迎面向我走来,让我不由想起高尔斯华绥在《苹果树》中的一句话:那是苹果树,那里有阳光……” 可惜,李和魏的作品不适合本刊。但他们多年的执着让记者感动。3月27日,记者在渝北区采访一个经济专题的间隙,区委宣传部外宣办主任张强突然问,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记者茫然。“昨天是海子16周年忌日。当晚,我在网上将他的诗全部读了一遍,依然让人震撼。”张随口吟诵起海子《五月的麦地》及智利诗人聂鲁达的《情诗·哀诗·赞诗》,“我曾经是文学青年。在我们那一代人中,喜欢文学的人数不胜数,它陶冶了一代人的情操,虽然我再也没摸过文学,但我至今对它深怀感念。” 文学在大众中仍有生命力,作家们又是怎么看的?调查中,记者就有关问题请教“山城人民的活宝”、著名作家莫怀戚时,他一连声打饶命拳,“你们饶了我吧!谈文学,特别是重庆文学,我认为是件无聊透顶的事!”当然,“很无聊”的莫作家,已经以大律师中篇系列和长篇《经典关系》形成个人小说在全国的影响力。记者不太明白他说的“很无聊”,是指文学本身还是指重庆文坛?为示尊重,记者放弃了对他的追问。 文学批评家杨晓升认为,“文学是人类心底的情结,一万年后也不会消失。现在已经锦衣玉食的作家,正流行于玩文学,真正能从心底喷发的正是那些衣衫褴褛的底层青年,虽然他们一万个人里可能才产生一个真正的作家。因此,谈文学绝非无聊话题!” 那么,重庆文学真的不屑于谈?它在全国处于什么水平? 2月25日,市作协主席黄济人接受记者采访时坦承,重庆文学在全国处于中等偏下水平,其成就与一个直辖市的地位极不相符,“建国以来,重庆只产生过一部在全国有广泛影响的小说《红岩》。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一部在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等权威文学评比中获奖的小说。” 重庆工商大学文学院教师万卫卿分析重庆文学之所以沉寂时认为:许多作家没有进入时代的主流思潮,其作品就很难进入全国文学界视野。他强调,“重庆文学与每个时代的主流都不合拍,譬如上个世纪80、90年代的寻根文学、先锋文学、朦胧诗、新写实主义;本世纪出现的美女作家、网络作家、少年作家等文学现象,重庆作家都很少参与。这样,就不能开风气之先河,上不了台面,其作品更多的是在小范围内自娱自乐。” 从重庆走出去的著名青年作家、《桃李》作者张者在本周接受记者采访时,评价更尖锐:我对重庆文学无话可说,“且不说与其他几个直辖市比,就是比起一般的省、市来都差一截。重庆文学暂无春天。”张者认为,重庆文学不能吃老本,不要言必称《红岩》——这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继续革命传统与文学的与时俱进并不矛盾,“相比之下,北京的文学氛围就很浓。不像重庆,一些人以文学的名义干一些与文学无关的事,我认为这是对文学的亵渎。” 整个文学界真有那么沉寂吗? 文学界的沉寂是不争的事实。资料显示,10年来,我国文学期刊全面萎缩,从原先的800余种下降到不足百种,辉煌时曾发行上百万册的《人民文学》和《诗刊》,如今只剩下不到3万份;报纸文学类副刊纷纷减版,作家出书难、卖书难司空见惯。在这个背景下,重庆文学的沉寂与式微也就不足为怪了,重庆作家的主阵地《红岩》杂志的发行量同样惨淡。 4月10日下午,市政协常委、国家一级作家王群生接受记者采访时不无忧心,“所谓沉寂不仅是重庆文学,整个中国文学都太沉寂。因为文学跟老百姓的需求脱钩了。重庆好的文学作品不是没有,但不多。可能是文学评论和导向方面出了问题吧?”王是一个有个性的作家,“我认为,文学并不需要每个人都来搞。如今的名人写书、美女写书、模特写书,弄得文学界纷纷扰扰,其作品大多难以恭维。我一看到这些东西就想冒火。” 王群生与万卫卿的观点恰恰相反。相比之下,市文联10多年前从武汉“引进”的作家、文学批评家王继对此显得温和些,“关于韩寒、赵忠祥之类写书,可以理解,但他们写的不是文学,只算一堆文字。可他们动辄能卖几十上百万册,重庆作家有几个能卖上万册?”据市作协创研部主任周火岛介绍:从2000年至今,重庆作家创作出版的长篇小说有100多部,各种文学专著400多部,仅2004年,重庆作家创作的各类题材作品就有三四百部,“我认为个中质量有高有低。但在日前中国作协第六届全国大会上列举的近5年来100部文学作品、表彰的近150名作家中,没有一部是重庆的,也没有一位作家是重庆的。” “这说明,重庆文学这些年没有大的发展,在全国没有形成影响力。”王继称。 而新当选的市作协副主席、诗人李元胜认为重庆文学的状况直辖后“有所改善”。譬如戏剧文学的《金子》获得全国大奖;再如诗歌,近年走出了低谷。小说的进步不是很明显,但也有亮点,如莫怀戚的《经典关系》和张者的《桃李》。“特别是诗歌,重庆的势头完全可以与全国最先进的地区抗衡。”李元胜介绍,新时期以来,重庆诗歌在全国影响很大,被坊间誉为国内诗坛“三大重镇”:主流诗派、先锋诗派和大学生校园诗派在全国都有影响力。但上世纪90年代后跌入低谷,近年又有新崛起,特别是冉仲景、欧阳斌、沈利、李海洲、何房子等,他们的作品都选进了年度中国最佳诗歌读本,在全国各大诗刊上,均推出了重庆诗人的专集或组诗,重庆热线办的《界限》成为全国三大诗歌网站之一。 李元胜称,那种认为重庆文学停滞不前的观点是“老眼光”,因为如今文学的形态正在发生深刻变化,特别是网络文学的风行,重庆作者风头很健,譬如在年度新浪文化长篇小说排行榜上,前30位中重庆作家就占了三位,包括玫瑰水手的《重庆孤男寡女》(写《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的慕容雪村专门为其写评论,在网络上引发轰动)、蕙的《远嫁》(被坊间评为一部触痛男人和女人心灵的小说),李海洲的《一脸坏笑》。这些作品先后被漓江出版社等集结成书,销量很好。“事实还在于,文学正在改造甚至改变着我们的语言环境,影响着大众的话语方式。” “并不是没有人买文学期刊或没人读小说了,文学就不存在了。文学为今天的人们提供的营养是其他学科不能替代的。”全国文华大奖获得者、剧作家隆学义认为,文学已经全面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一个人可以不读小说,但很难说他不看电影或电视剧,它们最基础的文本就是文学,包括手机短信、民间段子等,其源头大多是原创文学。” “问题是,重庆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些作品?抑或推荐这些作品呢?”采访中,文学青年、重庆世纪达装饰公司的宋世钢有些愤激,“这只能说明,重庆的主流文学派根本不承认网络作品,他们总是板起面孔、正襟危坐,好在有了网络,否则,一些有才华的文学青年岂不被埋没了?” 黄济人对此不予认同,“事实上,对文学形态的变化我们早就给予了足够重视。我一直认为,传统的纸质作品是文学,网络作

来自:重庆文学之痒——对我市文学现状的调查(重庆晚报第一眼,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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