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是农民工,已数年未归。前些天来电话,说过年就不回来了,工资没结,还得等着。
丈人是包工头,今年回来得比较早。原来工地停了工,建筑单位回不了款,再没法干下去。
记得情人节那天,婆外出送花,回来时脸色惨白。说新县城那边闹事,拉了横幅,地上躺了好多人,血从鼻孔眼里渗出来,红得吓人。说警车救护车都来了,还有戴钢盔拿铁棍的解放军。妻纠正她:那是防爆特警。
我看见童年的伙伴,他们扛着大包小包陆续返乡。问及近况,都是叹息。
最近太忙了,忙于养家糊口,却疏於新朋旧故。不知道周遭世界,人事变迁。冬去春来,我几乎忘掉所有痛苦,开始关心人类。
年味正浓的晚上,我回想这一年,以及很多年。不管怎样,这一年又要过去了,该歇息的歇息,该较劲的较劲,该破灭的破灭,该新生的新生。你我虽是平凡人,但世界那么大,请别只关心粮食和蔬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