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子》的起承转合——作者有话说

陈鱼观

作者：陈鱼观
白娘子

下雨时，总会走来撑伞的女人
如果她一袭白衣，唱着《千年等一回》的歌
如果身旁还有小青相伴
就一定会祈祷雨水多留片刻
好让时间慢下来，给自己一个做人的念想
尽管她不是人，尽管做人
那么难，尽管她身后还有无数个女人
正在卖力地——学习做一个妖精


    一下子收到《白娘子》一诗的十余篇评论，的确有点受宠若惊。
    事情还要从五年前说起。2010年的端午节，我写了一组题为《端午节》的诗歌，2013年端午节，我将这组诗发在中国流派诗歌网上，其中的《白娘子》一诗受到编辑青睐，被推荐给《诗歌月刊》发表，并收入当年的《中国诗歌排行榜》，同时在《诗日历》上展出。本以为这首诗的命运就此结束，想不到时隔两年后，主编韩庆成先生再次将这首《白娘子》搬到中国流派诗歌网的重要栏目，邀请各路大咖对其进行全方位的剖析，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就收到了十余篇不同角度的评论文章，其中还不包括一时无法统计的零星点评，这让一首小诗得以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于是就有了前面所谓的“受宠若惊”。
    对于这十余篇评论文章，我基本上都已浏览了一番，总体而言，大家说的都很在理，看得出是用心的，更难能可贵的是，大多数评论者尽可能从正面进行赏析，嘴下留了很多“口德”，在此，我深感欣慰。
    回到这首《白娘子》，在我读完十余篇评论后再谈新感受，如果一点都不去“撞车”，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尽管一首诗写出来后就不属于作者，更何况已有十多位评论者已对该首诗做了很好的解读，我还是要鼓足勇气理一理当年的创作思路，否则怎么对得起这十余篇评论和韩庆成先生的苦心孤诣。
    《白娘子》一诗只有短短的八行，加上标点符号，也不过百来个字，可以说是一首彻头彻尾的小诗。既然是小诗，我想，就应该写出它的清新隽永来，自以为《白娘子》表达的脉络还算清晰，所选用的意象也很简单，我相信让读者很容易就能进入。但因为太容易被“读懂”，也存在让评论者发挥的空间狭小，无法尽兴施展拳脚的问题。且不去想这么多，窃以为，《白娘子》一诗篇幅虽短，但也有一个起承转合的过程。全诗的第一句“下雨的时候，总会走来撑伞的女人”是“起”，将诗歌指向限制在一个特定的时空里，“雨天”、“女人”、“伞”，这是江南的味道，也是白娘子进入人们视线的形象。当然，仅仅这些还不足以完全勾勒白娘子的形象，于是就需要后面更加典型的画面来承接，即“承”的部分，一袭白衣、唱着《千年等一会》、身旁有小青陪伴，这些元素集中一起，就算不设标题，不让读者猜出这个女人就是白娘子，是相当的困难了。
    当经过一系列的“如果”设问之后，诗歌就进入了“转”的阶段。诗歌中的这个女人，也就是白娘子，她在祈祷雨水能够多留片刻，好让时间慢下来，给自己一个做人的念想。在这里，白娘子清醒知道自己并不是人，是妖，但她在身落红尘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迷恋上了红尘，渴望自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享受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而生在凡间的女人却想着如何做一个妖精，去迷乱人间，这是角色错位所带来的一场精神力的对抗，将诗意向深处拓荡，形成整首诗的“合”，这也是诗歌最终想要说出的意图。
    在传统的认知里，人妖殊途，但众多神话传说告诉我们，妖精修炼千年，无非是想修炼成人形，这是妖的念想。而一些女人，千方百计把自己打扮成妖，或在成为妖的道路上挖空心思，夙兴夜寐……做人还是做妖，人与妖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是一个复杂的哲学命题，《白娘子》只是抛出了这样一个概念，诗歌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如果说这首诗值得称道的地方，就是还有足够的留白等待读者去完成想象。
    以上文字，算是一种回应和感谢吧。

2015年3月7日近黄昏

琴雨

或许这首小诗当年只是一篇情感、灵感之作，但经过大家不断地挖掘，意义层出不穷，这也许就是诗歌想象的魅力吧。
问候老师，祝福春安！

柳鹤鸣

千年等一“会”，陈老师着急了。
问好

原点初心

真没读出深意

子青悠然

做人还是做妖，人与妖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是一个复杂的哲学命题，《白娘子》只是抛出了这样一个概念，诗歌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如果说这首诗值得称道的地方，就是还有足够的留白等待读者去完成想象。

读者评读能够参与诗人原作的创作，是一首诗歌赋予读者的魅力
感谢鱼观老师的起承转合

祝福春天

吴谨

才来读作者的表白，看来我理解得较为到位。感谢您为大家写出好诗歌！

明月清风

来读先生的回应，欣喜。

筷子

拜读  祝福

青青河边草

做人还是做妖，人与妖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是一个复杂的哲学命题，《白娘子》只是抛出了这样一个概念，诗歌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如果说这首诗值得称道的地方，就是还有足够的留白等待读者去完成想象

秦志良

把哲思强行拉进这首诗的氛围中，过于勉强。个见，问好。
这首诗更多的是抒情。语言朴实。情感巧藏，值得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