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安康古月 于 2015-3-11 20:25 编辑
玛曲,一支不期而遇的歌
文/安康古月
玛曲,难道是会唱歌的草原?
首曲黄河,我一遍遍叨念着。
仿佛腾格尔身后,蝴蝶翩翩。
一种从未有过的迫切:飞入四月,飞进甘南。
在曲玛,在飞鸟欢快的叫声中,我像一匹奔驰在草原上的野马,心底升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欢腾。
那是牛羊,遇见青草的兴奋。
那是鱼儿,重回大河的心声。
青草。马匹。牛羊。野花。
草原诗人熟悉的词语,突然袭击我的眼,一种来自脚底的快意,使我的思绪跟不上前行的节奏。
玛曲,会写诗的草原。
瓦蓝瓦蓝的天空下面,还留着老舍写过的名篇……
漫步玛曲草原,胸怀随草原,辽阔,笔锋随心,舒缓。
酒香溢过孤独与忧伤的词,成就的必然是一个个不眠的夜晚。
难忘,苍鹰在头顶回旋,像是在蓄谋一次生死搏杀,又像是在向外来者叙述。
一个马背上的民族,怎能不野蛮?不要偏见。谁才是最后的猎物?血,流的漫长而痛苦。
苍宇屏住呼吸,仿佛在等我接纳一场自然的流血事件,并摈弃一些轻浮的念想。
就这样,众多喧闹杂沓而来。
只有马蹄踩过的凹坑中那朵廋弱的小白花,开得那样寂静。
玛曲,会思考的草原。
洁白的羊群,是牧民们抵制污染,绘写的序言。
号角。桑烟。牦牛。褡裢。
抵制这些入侵大脑的词,就像玛曲抵制外界浸染。
阳光温和,路人纷杂。
发尖上的草屑,靴筒上的泥巴,不知如何表达这儿的文明与贫寒。
海拔3700米的金矿山,那些挖矿的人没有回答。
他们久久的站立,肃静,直到眼帘剩下:眼神中的苍茫,笑容中的虚伪……
夜渐渐来临,一种寒凉笼罩我的空虚与幻想,移动的建筑无法隔绝我内心的狂想。
突然间,我希望是那株长在被马蹄踩过的凹坑中廋弱的那朵小白花,静默而坚强地长在草原上——心怀虔诚地活着,活在草原人的寄语里,活在自然的演变中。
夜,灯火星星点点,照不亮玛曲的辽阔。
暮鼓沉沉,另一种不期而遇的凄凉与空旷油然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