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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员作品展示] 诗坛上的臭狗屎之二:莫言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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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14 17:45 | 只看该作者
从对莫言的诺贝尔颁奖词中(见附件),人们不仅看不到“六亿神州尽舜尧”的新中国影子,甚至也看不到拥有5000年文明的文明民族的影子,人们所看到的是一个尚未开化的连印第安人都不如的食人生番的野蛮民族,从描写中国人剥人皮而拿大奖的电影《红高粱》,到描写中国人专吃烤人肉串的小说而拿诺贝尔文学奖,可以说莫言是古今中外妖魔化中国人的第一人。

  如果这种妖魔化仅仅是为表现西方人对中国人的极端轻蔑,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恶果,关键是这种把中华民族妖魔化为吃人的野蛮民族,是为灭绝中华民族制造舆论准备,如同把印第安人称为野蛮人,是为灭绝印第安人制造舆论准备一样。占当时世界人口十分之一的八千万印第安人被灭绝的时期,恰恰是西方国家“自由民主平等博爱”等人权口号喊得最响亮的十八十九世纪,为什么在人权最鼎盛时期灭绝一个民族却没有任何人反对?包括那些至今人们仍然尊重的所谓人权思想家,都没有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字反对灭绝印第安人,这是为什么?道理很简单,当时整个西方国家认为印第安人是野蛮人,灭绝野蛮人不在人权范畴之内。就凭借这样一个简单道理,西方白种人便堂而皇之地灭绝了八千万印第安人。

  现在,这个野蛮人的帽子又扣在了中华民族头上,完全是在为把中华民族变成第二个印第安人进行舆论准备。作为中国人,千万不能只看到中华民族复兴和崛起的一面,而看不到中华民族面临亡国灭种的一面。一个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还在吃烤人肉串儿的民族,绝不可能成为复兴和崛起的民族,世界也绝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野蛮民族的复兴和崛起。

  二十一世纪人类文明的发展,东西方文明主导地位的交替,需要中华民族崛起;而国际垄断资本寡头为核心的共济会团体,却需要中华民族灭绝。这就是多年来我们一直呼吁中华民族面临着崛起或毁灭选择的根本原因。虽然莫言本人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成为了西方国家灭绝中华民族的舆论工具,但是以莫言为代表的自我妖魔化的汉奸文化和汉奸文学,却在客观上充当了灭绝中华民族的舆论工具。

  对此,中国人民必须保持高度警惕,特别是作为执政党更应该保持高度警惕,要旗帜鲜明地反对汉奸文化和汉奸文学,绝不能畏首畏尾、首鼠两端,更不能姑息养奸,引颈就戮。然而眼下的事实却不容乐观,昨天中央召开的文艺座谈会,莫言就赫然在座。接受莫言,也就是接受了诺贝尔颁奖词对中国人的妖魔化,也就是接受了汉奸文化和汉奸文学,在这种情况下,莫说是什么弘扬爱国主义、社会主义和理想主义精神,就连中华民族的生存和延续,都会失去道义合法性。

  所以,一个莫言诺贝尔颁奖词放在中央文艺座谈会上,无论习总多么振奋人心的讲话,也势必会被化解得烟消云散,抵消得干干净净。如果当初延安文艺座谈会上,坐在那里的是汪精卫、周作人、张资平、胡兰成等汉奸,毛主席的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还会有后来如此伟大的力量吗?让莫言出席座谈会,本身就反映了执政党缺乏文化底气,缺乏政治勇气,不敢面对西方那个狗屁诺贝尔奖。面对如此妖魔化中国人的颁奖词,中央都不敢有所表示,又怎么能够让老百姓在西方文化面前挺起腰来?要让老百姓有民族自信,执政党首先要有民族自信,要有敢于拒绝诺贝尔获奖者进入会场的勇气。否则,整个民族就不可能形成文化自信。

  张宏良微信文章,微信号zhanghongliang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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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14 17:46 | 只看该作者
 附:《莫言诺贝尔奖颁奖词》

  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上,文学委员会主席帕·瓦斯特伯格介绍了莫言的作品,阐述了授予他诺贝尔文学奖的原因。瓦斯特伯格的颁奖辞全文如下:

  莫言是个诗人,他撕下了程式化的宣传海报,让个人在芸芸众生中凸显而出。莫言用讥讽和嘲弄的手法向历史及其谎言、向政治虚伪和被剥夺后的贫瘠发起攻击。他用戏弄和不加掩饰的快感,揭露了人类生活的最黑暗方面,在不经意间找到了有强烈象征意义的形象。

  高密东北乡体现了中国的民间故事和历史。很少的旅程能超越这些故事和历史进入一个这样的国度,那里驴子和猪的叫嚣淹没了人的声音,爱与邪恶呈现了超自然的比例。

  莫言的幻想翱越了整个人类。他是了不起的自然描述者;他知道饥饿的所有含意。20世纪中国的残酷无情从来没有像他笔下的英雄、情人、施暴者、强盗以及坚强、不屈不挠的母亲们那样得以如此赤裸裸地描述。他给我们展示的世界没有真相、没有常识、更没有怜悯,那里的人们都鲁莽、无助和荒谬。

  这一苦痛的证据就是中国历史上经常出现的吃人肉的风俗。在莫言的笔下,吃人肉象征着毫无节制的消费、铺张、垃圾、肉欲和无法描述的欲望。只有他能够跨越种种禁忌界限试图加以阐释。

  莫言的小说《酒国》中,最美味的佳肴是烤三岁童子肉。男童成为很难享受到的食品。而女童,因无人问津反而得以生存。这一讥讽的对象正是中国的独生子女政策,因为这一政策女婴被流产,规模之众多达天文数字:女孩子不够好,都没人愿意吃她们。莫言就此话题还写了一部完整的小说《蛙》。

  莫言的故事都伪装成神话和寓言,将所有的价值观置于故事的主题中。在莫言笔下的中国,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理想具有合乎标准特征的公民。莫言描写的人物都充满了活力,不惜用非常规的步骤和方法来实现他们的人生理想,打破被命运和政治所规划的牢笼。

  莫言所描述的过去,不是共产主义宣传画中的快乐历史,而是他用夸张、模仿以及神话和民间故事的变体重现五十年的宣传,令人信服、深入细致。

  在他最杰出的小说《丰乳肥臀》中,女性角度一直占据主导位置。莫言描述了大跃进和1960年代的大饥荒。他嘲笑试图用兔子精液让母羊受孕的伪科学革命派,他们把所有对此表示怀疑的人斥为右派分子。这部小说的结局是90年代的新资本主义,所有的骗子因为兜售美容产品而致富,仍在试图通过异体受精孵化出凤凰。

  在莫言的作品中,一个被人遗忘的农民世界在我们的眼前崛起、生机勃勃,即便是最刺鼻的气体也让人心旷神怡,虽然是令人目瞪口呆的冷酷无情却充满了快乐的无私。他的笔下从来没有一刻枯燥乏味。这个作家知道所有的一切,并能描述所有的一切,各种手工艺、铁匠活、建筑、开沟、畜牧和土匪的花招诡计。他的笔尖附着了所有的人类生活。

  他是继拉伯雷和斯威夫特之后,也是继我们这个时代的加西亚·马尔克斯之后比很多人都更为滑稽和震撼人心的作家。他的辛辣是胡椒式的。在他描写中国最近一百年的宏大如挂毯的故事中,既没有跳舞的独角兽,也没有跳绳的少女。但他所描写的猪圈般的生活如此独特以致我们觉得已经在那里呆了太久。意识形态和改革运动来来去去,但是人类的自我中心和贪婪却永存。所以莫言为个体反抗所有的不公,无论是日本侵略还是毛主义的恐怖以及今天的狂热生产至上。

  莫言的家乡是一个无数美德与最卑鄙冷酷交战的地方。那些敢于去的人,等待你们的将是一次踉跄的文学冒险。中国以及世界何曾被如此史诗般的春潮所吞噬?在莫言的作品中,世界文学发出的巨吼淹没了很多同代人的声音。

  瑞典文学院祝贺你。请你从国王手中接过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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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14 17:47 | 只看该作者
莫言获奖:只说高兴不容易 (2012-10-13 22:36:00)转载▼
标签: 杂谈       
    2012年10月11日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这一两天来我一直在苦苦地给很多朋友介绍着莫言:“莫言是谁?”,“他写过些什么东西?”。莫言成了这几天中国最热的话题,作协说“莫言的获奖说明中国现代文学已经具有了世界意义”,主管宣传的李长春也电贺作协说了很多跟文化复兴相关的话,莫言的老家高密县要为其建“大纪念馆”,甚至人教社语文社考虑要将莫言的作品编入教材(真希望他们都读过莫言的作品)。就莫言的获奖我只是想做些属于自己的思考,只是粗浅之见。应该说关注底层的中国作家问鼎诺奖,这是好事,但我总觉得在一片叫好声中我们也该学会冷静的思考些更现实的问题。

我看莫言
    莫言够土。鲁迅说: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莫言的写作多以山东省高密县东北乡作为背景,文章中无处不渗透着民间民俗的气息。他的成功与其说是华语文学的成功不如说是乡土写作的成功。以民风民俗为载体来道出人类生存中不可逃避的苦难。   “人”的生存困境的确可以在那些狰狞的文字下被敏感的读者发现。每一个作家都逃避不了自己脚下的这块土地,甚至可以说每一个作家都只能透过自己脚下的这块土地来发现最本真的“人”,道出最可礼赞的“人性”,或鞭挞最不可见光的“人皮兽心”。鲁迅的鲁镇、张爱玲的上海、马丽华的西藏、贾平凹的古都、陈忠实的黄土高原、张承志的三块精神大陆,都是他们的灵魂系之地,也都是他们智慧的起点。中国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文化却有着相同的魅力。事实上只要跟“人”相关,抒写人心人性,所有的文字都是诱人的。
    莫言具有极强的故事变形能力,可以将故事讲得生动,讲得逼人。这一点在他的新作《蛙》中表现得最为突出。我不想用诱人之类的词,因为莫言的小说在花哨的外表下总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是我对莫言文字的两点正面的看法,相较来说,我更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来审视“成功了的莫言”,而不是整日人云亦云的仰视“莫言的成功”。
在我看来莫言小说的几个卖点并不雅观,值得我们去辩证的看:
    对性爱及血腥场面的自然主义式的描写。对性爱进行最大限度的描写(当然他们会在审查制度和销售量之间小心的权衡),这是中国当代小说的常态,几乎所有的小说都有几对光着膀子的狗男女,要么写男人和女人光着膀子是多么的无奈,要么就写他们光着膀子是多么的无耻。总之性爱成了中国当代文学最不愿去承认,但又最不愿割舍的一个载体。在性爱描写上莫言不是先行者,他只是性爱神教的一个忠实信徒,只是一个随其波、扬其流的角色。提起莫言对血腥场面的描写,在当代文坛是绝无仅有的:《红高粱》中血糊里拉的剥人皮场面;《檀香刑》中刽子手细心传授着怎样才能用皮条弄得人脑浆迸裂喷涌,怎样才能在凌迟(千刀万剐)的刑罚中拿捏住分寸,怎样才能将檀香木棒插入被捕的义和团首领的下身。为什么要这么写呢,难道只是为了表现一种生存的困境、人的苦难吗?我想更应该是在这个空虚的年代里用一种失了灵魂的肉身和被群体性的运动塑造出来的属于人的“嗜血的本性”来吸引眼球,赚取关注度。
    换句话说,莫言的写作是商业化的写作,在这个商业社会中金钱成了写作的准则,普遍缺乏着一种知识分子必须具有的对现有体制(我这里指的不仅是政治体制)说“不”的责任感,知识分子必须在揭出弊病的同时,告诉大众理想之所在,做一个火炬手,让迷了路的人找到归家的路。人活于世,最不能丢掉的就是家——精神上的家;但人活于世,不得不面对世事纷杂,最容易丢掉的东西就是家——灵魂所系的家。文学家就应该告诉我们回家的路在哪。我只在想一个世道如果连领路人都把路弄丢了,那么庸众俗夫又该如何呢?“向钱看”,这是商业社会的流毒,但也正是这样一个社会最需要人们永远记下回家的路,否则人不为人,灵魂沾满铜臭,又何谈真善美呢

莫言获奖:更像一出悲剧

   “五千年来古国古”,文明古国?那什么是文明呢?我们的根在哪:是儒、释、道、耶?还是德国的那个客死他乡的大胡子?还是毛泽东、邓小平。。。。。。
    不是,什么都不是。我们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运动中把自己的根弄丢了。眼下我们的国家民族缺少着起码的认同感。一个这么大的国家没有认同感是危险的,如果有什么大的变故,我们甚至连国家的统一都无法保证。蔑视文化,日益浮躁的民族心理让我们的国家越来越缺少着人味。有人跳出来搞国学,也不过是拿孔子老庄来赚点柴米油盐之资,用这些已经作古,无法为自己辩解开脱的古人来捞些身份价码,准确的说他们在打着民族复兴的招牌加速着民族文化的堕落。我们在追求物质的路上已经走得太远了,乍一谈起文化文明,我们经常会被世人的眼睛以异端的罪名来进行轮番的审判。在这里媚钱、媚权、媚俗成了主流,在这里道德似乎再也没有被扶起的希望,在这里再也没有人去奢谈什么理想,在这里被尘封的不仅是书本,还有思想。少了智慧,没了思想的民族,会变得越来越无耻。
    有鉴于此,我感觉莫言的获奖对于中国来说是一出悲剧。他的获奖会让我们的作家(我们当中可以先知先觉的人或者是已经先知先觉的人)在商业化写作的路上越走越远吗?甚至我在想我们的这一取向还能走得更远吗?在莫言的写作中带有的过度的商业气息必须让我们警惕。相比之下,我倒觉得另外两个山东籍作家——张炜、张承志——给了我们一种人性与理想的选择。
    张炜的《古船》、《柏慧》给我们呈现了一种古典的人性,而在《家族》中加入的大段的抒情性文字,对人性、自然、生命及抽象的美的礼赞更让人感叹不已。他给我们呈现了理想应该重新照耀当下的中国这一基本理念。
    我最初接触张承志是因为他的回民身份,但这一身份属性没支撑我多久,因为他是不仅是中国文明的异端,更是回民中的异端。我在突然感受到所有的引路人都是站在体制的边缘对着大众喊话时,我才真正喜欢上了他的文字。在他写作中甚至有些泛滥的理想主义特质让我们窥见了生存有另外一种可能的形式:《黑骏马》中那如水的真情、《北方的河》里那男性化的河山、《金牧场》中对生命的无以复加的膜拜、《心灵史》中那种彻骨的震撼(我必须说明在我的信仰经验里我不可能接受《心灵史》中的信仰模式,但我感动于他那种偏执的对心灵圣地的守候)。三十多年来他一直游走于西海固、新疆、乌珠穆沁大草原这三块精神的圣地,为城市生活寻找着另一个精神的方向。他“以笔为旗”,不去附庸体制,坚毅的守护着他心中的“清洁的精神”,在对抗世俗潮流的同时为我们守住了一方心灵的净土。如此文字在当下才是最为难得的,最值得去珍视的。
    事实上,韩少功、史铁生、周国平、余华等作家都在用自己的创作守护着心灵的灯盏,但我们无法回避的是他们正在被日益边缘化,或者是精英化而不接地气。真不知道他们是否都能够坚守住本该属于灵魂的那一块领地。

    相较来说我更信服于云南诗人于坚的观点:他认为莫言获得诺奖应该是一件好事,因为他让中国人知道诺贝尔文学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文学奖。
     希望莫言的获奖能让更多的人去关注底层,在对底层的叙述中守护住精神的领地,为所有的庸众俗夫指明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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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14 17:54 | 只看该作者
干露露红了,是因为把自己的身体脱得彻底。
  莫言获奖了,是因为用文字把乱性裸的彻底。
  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不加任何主观因素,二者相比较一下,孰优孰劣呢?
  莫言之所以会获奖,一是胆大,二是无知。无知则无畏嘛。他因为无知的原因而拿宗教和善良开涮。而干露露毕竟是拿自己示众,充其量不过是作了一番人体写真展示,虽然谈不上有多高的艺术含量,倒也不失为是来自于大自然的一件杰作。
  什么是“魔幻”?
  按某些人给出的评价是“魔幻现实主义”,这是一种怎样的定性呢?只有鬼知道,盖因这是一篇超出于神与仙、圣与贤之外的鬼东东。也就是说,是借宗教的牌匾,行杂交之实。披着人的外衣,描述禽兽行为的“活人现世”版。
  
  鉴定作品的优劣,不能以得什么奖项为标准,而是由人文底蕴的深厚所决定的。
  撷取这部“神曲”的一个经典片段,看看它是怎样以“乱性”作鸟兽欢的场景,且看它的神妙之处所构建出的荒诞不经的大杂烩是怎样放大男女那点事并极尽扭曲之能事的吧。为尊重莫言及原著的神思妙想,现原文摘录《丰乳肥臀》:
  第二天夜里,司马粮一下子请来了七个美貌女郎,用美金剥掉她们的衣服,他说:“小舅,嘴馋的人,都是因为没有吃够。你不是天天叫唤要摸**吗?我让你摸个够,胖的,瘦的,大的,小的,白的,黑的,黄的,红的,裂嘴的石榴歪嘴的桃,我让你过足奶头瘾,让你阅尽人间春色。”
  那些女人,叽叽喳喳的,从这个房间跑到那个房间,像一群活泼的猴子。她们故做羞涩地用胳膊遮掩着胸脯。司马粮怒道:“娘们儿,装什么样子?我这位舅舅是**专家、是乳罩公司的大老板。你们都给我坦然点,让我舅舅看,让我舅舅摸。”
  她们排着队,鱼贯而行至我面前。世界上找不到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世界上也找不到两只完全相同的**。七对**,七种形态,七种性格,七种颜色,七种味道。我想,既然我的外甥花了钱,我就该好好消费,要不就等于辜负了他一番美意。我根本不去看她们的脸,女人的脸是麻烦多事的地方。看到她们的**,我就等于看到了她们的脸;嘬住了她们的**,就等于抓住了她们的灵魂。上官金童像一个妇产科的**专家,为女人们做着**的常规检查。先大致地观看外形,然后用双手抚摸,撩拨,检查对刺激的敏锐程度,摸摸里边有无包块。最后,把鼻子插在**里闻香,用嘴吻一遍,轮流嘬一下。只要一嘬,大多数都呻吟起来,弯下腰。只有极个别的,竟然无动于衷。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司马粮每天要雇佣三拨二十一个女人来这里,亮出胸脯,让我检查。大栏市毕竟地方太小,从事这项工作的女人数量比较少。所以到了后几天,前几天已经来过的女人,又改头换面、乔装打扮而来,她们也许能骗过司马粮,但骗不过上官金童。上官金童已经为她们建立了**档案。但他不愿揭穿她们,大家都不容易,都过得很艰难。何况,圣人曰:温故而知新。重复是记忆之母。每天喝一种茶叶是享受,重复喝一种茶叶更容易上瘾。摸到最后一天,我的手脖子已经软弱无力,手指头上磨起了血泡。各种各样的**,在我脑子里像中药橱一样,分门别类储存着。我把女人的**归成七大类。每大类又分成九小类,另外还建立了一些特档。如独乳老金的。如那天摸过那个里边填充了化学原料的。硬得像石膏,毫无生命感,可怕极了,令我想起龙青萍的铁乳,甚至比不上龙青萍的铁乳。那毕竟还是皮肉,不过长铁了。而这个,算什么,单从外表看雄赳赳气昂昂的,但手指一摸就吓你一跳。梆梆硬,一敲当当响。玻璃器皿,小心轻放,怕风怕雨,易燃易爆。她尴尬得快要哭了。我没有揭穿她。我强忍着对这假**的厌恶,照样地摸她的,吻她的,维护了她在同行中的信誉。我知道她非常感激我。不必客气,人不能忘记给他人方便,自己委屈点没什么。行善不得善报,头上老天知道。
  司马粮笑眯眯地问:“小舅,怎么样啦?奶头瘾过得差不多了吧?大栏市的好货色,也就这些了,要不,你跟我去趟巴黎,我把那些个‘波霸’们请来让你摸?”
  “够了,够了,”我说,“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竟然成了现实。我的双手已经起了泡。嘴巴也疲乏了。”
  司马粮笑道:“我说过,你这病不是病,你是熬的,正常的生理需要,长期得不到满足所致。我想,小舅见了女人,不会那么猴急了吧?女人的那两砣肉,说复杂够复杂,说简单再简单不过,无非是蜂窝的组织,造奶水的机器。这东西,完全袒露了,其实就不美了。对不对小舅,您是专家,我是班门弄斧。”
  “你也是专家。”我说。
  “我的长项不在摸乳上,”他坦率地说,“我的长项是侍奉女人,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一辈子忘不了我。所以,如果真有天堂,我死后肯定是天堂里最尊贵的客人。你想想吗,我让女人在我这儿得到最纯粹、最高程度的生理享受,我还付给她们最高价码的钱,你想想,我是不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善人呢?”
  说话间有两个身材修长的姑娘轻车熟路地进入他的卧室,他眨眨眼,说:“小舅,等一会儿,我做完善事后,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谈。”
  几分钟后,那两个女青年就毫无顾忌地喊叫起来。(《丰乳肥臀》第五十一章)
  人们表现着什么样的生活,他们自己也就怎么样。这种说法,适用于莫言之流身上,是再恰当不过了。他说:
  你可以不看我所有的作品,但你如果要了解我,应该看我的《丰乳肥臀》。——莫言
  在莫言看来,玩弄女人是“最大的善人”。他“像一个妇产科的**专家,为女人们做着**的常规检查。先大致地观看外形,然后用双手抚摸,撩拨,检查对刺激的敏锐程度,摸摸里边有无包块。最后,把鼻子插在**里闻香,用嘴吻一遍,轮流嘬一下。”
  如果说一个作家仅凭想象力而创作出获得世界奖项作品,那是对作家神圣职责的亵渎。为了尊重莫言的“对人尊重”的权力,母宁说是他对生活深刻体验的结晶。
  他在“为女人们做着**的常规检查。先大致地观看外形,然后用双手抚摸,撩拨,检查对刺激的敏锐程度,摸摸里边有无包块。最后,把鼻子插在**里闻香,用嘴吻一遍,轮流嘬一下。”的同时,得出一个惊世骇俗的结论:玩弄女人是“最大的善人”。
  这个举世无双的巨大发明,“在尿布里掩映着,那么庄严,那么神圣。”
  当(莫言)发表获奖感言之时,当记者问到幸福不幸福之日,虽然他有些答非所问,倒也不失为“小家子”风范。
  您可不要说(《丰乳肥臀》)这篇“鸿篇巨制”是对《金瓶梅》的“高仿”,也不要说是受到了黄片的启示哦。那样,会使诺贝尔文学奖蒙羞的,你只要说是你用那无与伦比的大智慧,以《厚黑学》的宏大志愿,把乱性进行到底,开启了乱性新纪元,就足以傲视天下“四大掌门”(西门庆、东门庆、南门庆、北门庆)及鸡门鸭派了,乱性巅峰,谁敢争锋?
  李宗吾先生应该含笑九泉了,他的《厚黑学》无非是对世人无耻进行了抨击。而莫言用《丰乳肥臀》把无耻发挥的淋漓尽致:黄片只是演示了乱性,《丰乳肥臀》则用乱种把乱性提高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所谓厚颜无耻四字,就是这样炼成的。
  不人不鬼,介于人鬼之间,集乱性之大成者,就是“魔幻”。
  《金瓶梅》不过是西门庆和几个女人乱性的故事,就能流芳千古了。《丰乳肥臀》则用“乱种”蛊惑人心。从乱性到“乱种”,并由此延伸到杂交。《丰乳肥臀》完成了对《金瓶梅》的突破。原来“尊重人”是这个样子,他并因而寻找到了幸福之源。既然莫言向世人宣告了“如果要了解我,应该看我的《丰乳肥臀》。”又为什么不去从《丰乳肥臀》里了解他的“幸福不幸福”呢?
  “书中的母亲和瑞典人马洛亚牧师生下了上官金童,和其他人生下了其他姐妹,她生养的众多女儿构成的庞大家族与20世纪中国的各种社会政治势力和民间组织以及癫狂岁月下的官方权力话语发生了枝枝蔓蔓、藕断丝连的联系,并不可抗拒的被裹挟卷入20世纪中国的政治历史舞台,而这些形态各异的力量之间的角逐、争夺和厮杀是在自己的家庭展开的,造成了母亲独自承受和消解苦难的现实:兵匪、战乱、流离颠簸、亲人死亡以及对单传的废人式儿子的担心、焦虑,而她在癫狂年代用胃袋偷磨坊食物的行为更是鸟儿吐哺的深情……母亲是一种意象符号,是对他作品中‘我奶奶’式女人的集合,”①(百度)怎么看,都有《百年孤独》的影子模式,是中国版的《百年孤独》?还是对《百年孤独》的翻版?都不是?你可不要说是对《百年孤独》的盗版哦。国度不同,人物名字也不同哦。还有许许多多的不同哦。
  用劈腿为劈腿正名,用卖春为卖春正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摸摸“丰乳”,就是“积德”。
  玩玩“丰臀”,即是“行善”。
  按照这种逻辑,只要乱性,就天下大同了。既然乱性就是社会生活本身,哪还有什么“卖淫”“嫖娼”?
  按照这种逻辑,是否也要评选“嫖娼”奖项?
  诚然,虚伪成为文明时代的一个典型特征。然而,文明再虚伪,也不会因原生态而倒退。用原生态反动文明是极其荒谬的思维,盖因虚伪并非是文明的专利,它是与人类的本能共存的属性,人性中的虚伪成分只有在不断的自我完善的过程中克服,而绝非是在原始本能的无限膨胀中消除。这就是《丰乳肥臀》的谬误之处。
  本能的需求,虽然是最基本的需求,却是人性中的最低需求,当用最基本的需求抑制人性的最高需求时,其荒谬之处是不言自明的,也是不可理喻的。这恰恰证明了莫言的无知。
  在虚情假意泛滥的时代,人们本能的会产生出一种条件反射,那就是对虚伪的深恶痛绝,在这种讨伐虚伪的大潮里,难免会对文明有所殃及,这也无可厚非。值得注意的是,在这场讨伐虚伪的大势下,衍生出了一种借反虚伪来反文明的趋势,动辄以反虚伪斗士的面目哗众取宠,进而达到要挟文明的目的。孰知,反虚伪并不等同于反文明。相反,大肆宣扬本能的作用,绝非是文明的具体体现。用本能迎合反文明的作法,不仅是极其拙劣的手段,更反映着一种弱智。
  越是龌龊,越是真实。越是无耻,越是深刻的理念,是畸形意识形态里孕育出的怪胎。
  与其谴责干露露,不如去写黄片。演黄片是粗俗,写黄片是艺术。
  这个世界真奇妙。
  用黄片穿上原生态的外衣,去狙击文明。挂羊头卖狗肉,是这个世界的一大发明。
  卖弄风骚又岂能附庸风雅?
  人们常常想用发现别人的缺点,来表现自己,但他们用这种方式表明的,只是他们的无能。一个人越聪明、越善良,他看到别人身上的美德越多;而人越愚蠢、越恶毒,他看到别人身上的缺点也越多。——俄国作家托尔斯泰
  附录(网络评语):
  韩德强:莫言作品是三十年文学流氓化、汉奸化的典型代表
  在诺贝尔文学奖公布结果的当天晚上,著名学者韩德强就在其微博中表示:“对莫言从来没有好感。用欲望否定意志,用下半身否定上半身,用兽性否定人性,用意识流否定结构,用胡思乱想否定现实,用个人否定社会,用地主仔子的哀怨否定共产党和新中国。所以,才会被西方看中。三十年文学流氓化、汉奸化的典型代表!”
  韩老师的评论引来网友们的热议:
  @安雅量:中国30年文学是本能和私欲的赤裸化,莫言更下流无耻的其中一个,西方只会把这种奖赏赐给东方的叛徒和西方的走狗,从而出现更多的走狗,中国也更加无尽的堕落。
  @敶佳:莫言,张艺谋和林毅夫是一个德行!“用欲望否定意志,用下半身否定上半身,用兽性否定人性,用意识流否定结构,用胡思乱想否定现实。”他们都是伴随“中国崛起”的一批没有骨气流氓文痞附庸。
  @中华新风:莫言是中国的索尔仁尼琴,是西方瓦解中国和社会主义的武器。中情局《十条戒令》写到:“用物质来引诱和败坏他们的青年,鼓励他们鄙视、反对他们原来所受的教育,特别是共产主义教条。制造对色情奔放的兴趣,进而鼓励他们进行性滥交。让他们不以肤浅、虚荣为羞耻。一定要毁掉他们的刻苦耐劳精神。”
  @yjtxlhy:给中国粗俗流氓文学颁奖,实在是亵渎中国真正的文学巨匠,更亵渎了文学的本真。以狭隘丑陋的灵魂看社会主义社会,把社会主义社会中的污点放大到极致以掩盖一切,这就是莫言小说的主要特点;也是他获奖的根本原因。而社会主义社会的阴暗面正是封建思想和资产阶级思想的残余与糟粕,是社会主义社会要破除和批判的,而莫言式文学却大肆描写与宣传,引导不正确的人生观,从而把这些糟粕发扬光大成现实的泛滥,也是莫言式文字对特色社会的巨大贡献吧!也就是莫言,一个《春夜雨霏霏》的季节在《红高粱》地里,用《透明的红萝卜》干了《丰乳肥臀》《四十一炮》,犹如《檀香刑》,累得《生死疲劳》《蛙》!于是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莫言得奖是文化侵略与颠覆的结果,有什么值得高兴呢?
  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开始我也跟着傻乐了好一阵。对于莫言的印象,我只停留在电影《红高粱》和在大学时囫囵看过的那本偷情小说《丰乳肥臀》上。借着上下班的间隙时间,我读完了《酒国》和《拇指铐》以及《四十一炮》,我发现其实莫言的小说充满粗俗和下流的言语,行文拖沓和重复,言语不简验,还多次反复从前的情景,描述情景骇人和让人毛骨悚然,在他眼中全是丑恶和污浊的世界,不能给人振奋和希望,满眼是失望和失落的世界。当读到《酒国》里用肉孩做菜,让我整晚毛骨悚然。用孩童洗刷干净后红烧了端上餐桌,而且是整个的,坐在盆子中端上桌子,面带微笑,全身带着油炸过的黄酥香味。这不是常人能想象的出来的,这是疯子的想法。
  丰乳肥臀的沟沟坎坎里写满了扼杀孩子四字
  原来,干露露虽脱得彻底,却比莫言笔下的女人干净。那么,“立二拆四”、线永京辈既然推出了干露露,并捧红了她,是不是还需要考虑一下给干露露颁发一个人体写真奖项呢?
  如果说干露露出名是为了金钱,那么,莫言则是为了金钱而出名,也许莫言只为了“尊重人”而没有作它想。而当莫言名利双收时,干露露还在原地转悠。到底是形体输于字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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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14 17:55 | 只看该作者
虽只有一只右乳,但在莫言笔下却“胜却人间‘众乳’”。关于金童与独乳老金的关系,这是小说的情色线索的主干,也是小说审美(或“审丑”)情趣最病态、最变态的地方。

  女人“独乳”,已属病态,但莫言却偏要极力渲染这“病态”独乳的“独”特魅力,这种“审美”趋向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变态”了。用独乳老金的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老金这辈子”,“就靠着这只独奶子打天下,你那些混帐姐夫,什么司马库沙月亮,都叼着我的奶子睡过觉,但我对他们,没动过一点真情,这辈子让我魂牵梦想的,就是你这个狗杂种!”

  这番话的结尾,又揭示了金童与老金的“恋情”本身的另一种病态,即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一种带有乱伦性质的畸形的“情色恋”:

  首先、二人的“相恋”最早发生在金童作为“雪公子”时,那时金童还是孩子,老金早是成人。

  其二、三十年以后(1980年),金童(42岁) 作为一个“奸尸犯”服刑回来时,老金已经50多岁了,二人却依旧“一往情深”,经过了几十年沧桑变化的金童竟然还要依赖她的乳房和性的诱惑才能活下去,而老金对他的情感竟然会是一种母亲与儿子情感的混和,在二人“相爱”过程的狂言浪语中,开口闭口都称金童为“儿子”“干儿”。

  其三、其过程细节中也是处处病态兼变态。如母亲竟然就是二人“病态”交往的最大推力。母亲公然鼓励金童去和老金睡觉,并亲自找老金说合,认为这是救他的唯一方法,“当娘的给儿子拉皮条”,这是见过众多“色情”世面的老金都觉得稀罕的,虽然这件事对老金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但金童最感兴趣的只是她的乳房乳汁,本质上又是性无能,于是老金百般挑逗,花样翻新,淫荡无比,终于刺激得性无能的金童“激动的下体像充了气的皮球一样嘭嘭地撞击着肚皮。她刚刚想摆一个发情母兽的姿势,但没等她把臀部翘起来,上官金童就像老虎捕食一样把她按在炕前的地毯上……”

  类似的无聊低级的细节实在太多,这些东西实在属于莫言的最爱,描述起来神采飞扬,踌躇满志。如后面还有金童外甥已成韩国巨商的司马粮为满足舅舅金童的病态情欲所作的一系列荒唐无比的事。司马粮先是请来七个美女,来侍候他,“让你过足乳头瘾”,“阅尽人间春色”;接着又每天雇用三拨二十一个女人,让金童尽情地“研究”、“欣赏”、抚摸、吻、闻、嘬……“做梦都想不到的事,竟然成了现实”,以至于“双手都起了泡”“嘴巴也疲乏了”;后来“志趣相投”的两人,竟然大谈摸乳经、嫖娼经,称作爱是“做善事”,这种想象中的“意淫”实在是荒谬到了不堪卒读的程度。今人喜欢以“魔幻”来标榜莫言的文学特色,我不知道《丰乳肥臀》中的关于情色的异想天开的疯狂想象是不是可以归入“魔幻”一类?在我看来,这类想象既不现实也不浪漫,也看不到丝毫对于女性的起码尊重和人性温情,只有一种入“魔”似“幻”的疯狂邪恶意味!也不知道莫言在这里究竟是想借“魔幻”来发泄性欲,还是以“情色”来升华“魔幻”?

  这一类低级趣味的情色描写实在引不胜引,只好到此打住,读者可以自己去看。我们说,文学作品不是不可以描写性爱情色,我们决非虚伪的道学家;但是,真正值得提倡、描写甚至歌颂的性爱应该是健康的,美的,而不应该只是色情、淫荡、病态、低级趣味的。在金童和老金的关系以及作品中其他众多情色描写中,我们只看到了粗俗、淫荡、无耻、低级下流……毫无任何美感。这不禁让我们想起了著名英国作家劳伦斯的性爱小说,两人的旨趣和追求迥然不同。劳伦斯虽然也对性爱情色感兴趣,他的小说甚至曾因此一度遭禁,曾被指责为丧风败俗;但是,在把莫言的情色观与劳伦斯的情色观两相对照之后,可说高下立判。在劳伦斯的情色描写中,认真的读者能从中读出他的严肃的婚姻观、爱情观甚至道德观,并感受到一种人性之美和性爱之美;可是,在莫言的情色性爱描写中,我们丝毫感受不到这些,除了丑恶、淫荡、粗俗一类低级趣味的东东外,实在乏善可陈。二者的境界和旨趣,大相径庭,不可相提并论。

  当然,这类畸形的色情描写,应该也算是莫言的独创,或许也可以从他的文学“撒尿”理论中找到支持,即通过莫言的文学“尿液”的淋漓倾洒,即便是“上帝金杯”里本该神圣美丽的爱情也应该变得污秽不堪,畸形变态,让人恶心。

  

  五

  

  谈《丰乳肥臀》不能不谈司马库这个国民党土匪型人物。老辈革命作家彭荆风在指责作品的反动政治倾向时,就是以司马库作为重要例证的。平心而论,《丰乳肥臀》中的主要人物形象中,优点最多的确实非他莫属。在抗日活动中,真正实事干得多的人还得数他(虽然小说中用在这方面的笔墨已少得可怜,莫言之意本不在此);而在国共相争的拉锯冲突中,司马库的人性之善也远胜过共产党一方的鲁立人辈;在为人处事的坦率豪爽方面,这人也很有一些光明磊落的大丈夫性情,远比作品中的其他政治性人物更可爱……所以,撇开政治色彩不谈,这个人物应该是莫言所欣赏的一类人物,并且莫言借作品中的母亲之口,毫不隐讳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我要一个真正站着撒尿的男人!”——这个男人说的就是司马库。

  “他是混蛋,也是条好汉。这样的人,从前的岁月里,隔上十年八年就会出一个,今后,怕是要绝种了。”这是母亲在司马库被共产党枪决前对他的孩子们的告诫,其中赞美与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在莫言的字典里,“混蛋”根本就是一个与“好汉”殊途同归的褒义词,所以,这番话在小说中称得上是绝无仅有的最高最强的赞美。从这个意义来看,司马库才是小说中最亮眼最正面的人物,是莫言最欣赏的有血性的且今后“怕是要绝种”的“真正”的男人。

  莫言对于司马库的赞美虽然可说以至极致,但是,读者千万不要就此认为,这个人物才是莫言想倾心塑造的“正面”人物,不,绝不!莫言其实并不想树立任何正面的东西,或者说,他绝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任何令人尊敬的东西值得他去敬畏礼拜。要知道,连上帝金杯中的最神圣的母爱,莫言都敢尽情“撒尿”,而所谓的“真男人”又岂能有例外?所以,对于这个明明是他最“欣赏”的“真男人”,莫言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也必欲妖魔化而后快。

  作为一个政治性人物,莫言笔下司马库人性恶的一面可说是暴露无遗。无论小说中写了他多少人性善的细节,但他作为一个大奸大恶之人的定义却又是一个铁板钉钉的事实。小说中有一大段他作为土匪还乡团对共产党的疯狂报复行为的描述,叙述他如何极其残忍地杀害、活埋那些支持共产党的人,杀害的人数是1388人,这些惨绝人寰的罪恶,使作品中的许多关于他人性善的细节黯然失色,绝非赦免或挽救了几条性命的所谓善行可以弥补。而司马库作为一个土匪的烧杀抢掠的本质可以从一个不经意的细节中窥见一斑:抗战胜利后,他的夫人上官招弟的“亮相”可说是“惊世骇俗”,“她的双手腕上各戴一个碧绿的玉镯子,除了拇指之外的手指上套着八个金戒指。她的双耳垂上悬挂着两颗绿油油的葡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翡翠”,这种暴发户似的“炫富”举动在张狂、可笑中还透着一种血腥、霸道和残忍。

  然而,万变不离其宗,莫言下笔最力、态度立场最明确的司马库的“男人”特征还是他的“性”魅力。他与夫人上官招弟,还有几位姨太太,还有许许多多的女人的恋情、偷情、奸情,这才是他最亮眼的特质。女人都愿意缠他或被他缠,且死心蹋地。大姐上官来弟与他有过一夜情后念念不忘,甚至想为他殉节;而他即便在遭受共产党通缉惶惶然于荒漠野岭躲避的时段,依然“性”致盎然,与寡妇崔凤仙情深意浓;这个人的“性”趣实在匪夷所思,即便在临刑前,还要对女公安出言轻薄,色性不改,“大妹子,你的奶子不小啊!”临行前最后的留言竟然是“大叫”,“女人是好东西啊——”

  关于莫言在作品中对“情色”表现出的无限旨趣,莫言的吹捧者们有一种很冠冕堂皇同时也很荒谬绝伦的解释:“人永远是宇宙中最宝贵的,生命具有无可争辩的意义,是第一本位的,“种”的繁衍生殖(即上官金童的重要与受宠)自然就具有无与伦比的重要意义。生命的承传、沿袭是人类赖以永恒存在的源泉……”(引自“百度百科”“丰乳肥臀”词条中的“作品评鉴”)。即把作品中的种种低级的情色污秽描写升华为哲学高度的生命“种”的繁衍生殖本能的体现和象征,也就是说,小说中金童的病态变态的情色观和司马库与众多女人不合时宜的恋、偷、奸情,还有母亲在“借种生子”名义下发生的许多风流韵事,自然还可以包括作品中因为“情”而发生的所有疯狂无度、粗俗野蛮、残忍杀戮的行为,都可以视为生命本能张扬的象征,因为“生命的承传、沿袭是人类赖以永恒存在的源泉”,因而,情欲的放纵无度的宣泄以及由此发生的一系列丑恶事件自然也成为了生命“承传”和“沿袭”的必然,依然具有一种值得赞美的生命的“无与伦比的重要意义”。明明是低级庸俗病态的审美误区,却偏要生拉硬拽无限拔高到生命哲学的神圣高度,世界上没有比这更肉麻更无知的吹捧了。

  司马库这个人物形象的另一个重要意义还在于如何去界定他的人性善恶性质,这是一个很微妙的问题。它不仅让我想起契诃夫当年曾经说过的一句名言,“批评家是研究聪明人的傻瓜”。当聪明人莫言在设计这个人物形象的时候,他一定已经预计到了某些评论家们的过激反应,如老辈革命作家彭荆风们从政治立场上的对他发起的“恶意”攻击,但他对此的反应完全可以以一种契诃夫式的优越感(虽然莫言不配与契诃夫相提并论)在心底说一声“傻瓜”,再报以一个轻蔑的微笑,然后高傲地转身,不屑一顾。因为按照他的文学“撒尿”理论,司马库不过是他上帝“金杯”中又一位亵渎对象而已。尽管他认为司马库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但他还是不惜一切地也让他显出了丑陋的一面,把它作为土匪的凶残贪婪的一面也充分的展示了出来,正如他不惜让他最崇敬的母亲形象也沾染上种种暴戾淫邪的色彩,让《蛙》中他认为应该树碑立传的圣母级人物姑姑也同样如魔鬼般心狠手辣、残害无辜一样。这就是莫言的美学追求,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奉若神明,即便上帝的“金杯”里,也找不到任何美好的东西,只要他的文学“尿液”一到,一切就应该变得灰头土脸,再美丽再神圣的事物也不例外。所以,彭荆风们没必要为莫言把共产党写得青面獠牙不满,因为他同时也把土匪司马库写得恶贯满盈了。千万不要以为莫言想在这里表达他的某种政治理念,莫言确实对政治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他的文学理念;当然他又深知单纯的文学理念表露会使他的作品显得平庸,缺少受众,缺乏社会影响力,所以,他又需要一些政治符号来为他的文学理念作为载体。所以他的小说常常涉及现实政治,但其实大都是挂羊头,卖狗肉;打政治牌,行“撒尿”实;巧借名目,哗众取宠;政治文学两不误,雅俗兼顾,左右逢源。正如伊索寓言中的蝙蝠,在鸟中它是兽,而在兽中它又是鸟了:可谓八面玲珑、占尽风流了。

  

  六

  

  瑞典文学院诺奖委员会主席瓦斯特伯格在授奖词中特别提到“《丰乳肥臀》是莫言最著名的小说,以女性视角描述了1960年的大跃进和大饥荒。他讥讽了革命伪科学……”云云,这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强烈印象:《丰乳肥臀》对那个可怕的历史年代发生过的恐怖事件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但是,事实究竟如何呢?

  不错,在莫言的许多重要作品中,都涉及到当代一些重要的历史事件,诸如大跃进、大饥荒、文革、计生政策、改革开放后的腐败现实等;但是,说实话,当我们读过这些文字后,我们的感觉大都只是一种莫名的荒诞感,却很少有一种真切的历史真实感。而对于不明真相的年轻人来说,这些所谓的历史事件的叙述也仅仅只是莫言虚构的荒诞故事,给人的感觉不过荒谬、怪异、好玩而已,可见,真正的历史沉重感已经在莫言的变形叙事中被无形地消解了。由此可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莫言的历史叙事不是在再现历史,而是在幻化历史,淡化历史,甚至是戏说历史。他小说中的所谓“历史”其实只是一种符号,一种背景式点缀,而充当叙事主体的依然是他的主观虚幻想象,于是在这种奇妙搭配下的“沉重”历史就变得像蹩脚的传奇故事那样轻浮、飘渺,虚幻,且荒诞到毫无意义。历史真正成了莫言笔下任其打扮的“小姑娘”了,想要多天真可爱就有多天真可爱;然而,这种拙劣的声东击西的“历史”障眼术,却竟然成就了他的“伟大”的“史诗性”叙事的名声,而他的离奇荒诞的主观臆想竟然使他获得了可以与《百年孤独》作者马尔克斯媲美的“魔幻现实主义”的美名,此中的阴差阳错直堪称历史笑谈,真称得上是典型的“国际玩笑”。

  莫言的这种“历史”障眼术在小说中可说举不胜举,他的对于“历史”的虚妄想象、过度夸张已完全使历史的“本质”虚化或异化,(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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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14 17:56 | 只看该作者
 而疏离共产党,所以,不太情愿抚养鲁立人和上官盼弟的孩子),也就是说,至少这些当时当地的“精英人士”的强大背景以及提供的巨大经济帮助,使得母亲获益不小,其生存条件远远优越于其他普通的民众。某种意义上说,在大多数情况下,母亲并非贫困挣扎中的善良母亲的代表,而是具有特权背景的上层家庭生活主妇的象征。如此一来,母亲的吃苦耐劳形象的“伟大”意义就不免要大大落空了。

  作为一个中国传统意义上的“伟大”的母亲,她的育人原则应该是有些可圈可点之处的,但作品中这方面的表现实在乏善可陈。首先她的一个个女儿们的滥情纵欲的表现就绝不能作为她“伟大”母性教育的“优秀”例证;其次、这些女儿不分善恶是非的疯狂追逐各类“精英人物”,包括汉奸、土匪头子、共产党干部等,也不能为她的“伟大”的母亲形象添彩;其三、母亲最钟爱的宝贝儿子金童,其实是一个最病态、变态也最无能的人物,一个“伟大”的母亲倾其一生之爱,结果不过就是产生了这么一个顶级“废品”?这是不是有些太离谱!此外,在哺育金童的过程中,乳液也从来只向金童输送,而孪生姐姐玉女却不曾享受过一滴母乳,这种典型的重男轻女的偏颇狭隘观念与母爱的朴实、善良、无私也是距离遥远的。

  作为一个中国人传统意义上的“伟大”的母亲,她至少在生活习惯和生活作风上应该有些贤妻良母意味的。但是,莫言出于文学“撒尿”的意趣,不惜在这方面有意识地对于母亲形象也进行了颠覆性“丑化”或妖魔化的处理。首先,上官鲁氏的家庭就完全缺乏传统中国家庭的那种朴实敦厚和睦的氛围,而是一种典型的暴力、残忍、病态的“地狱”式环境。这个家庭的男人既无能又邪恶(犹如吾乡方言中的“又蠢又恶”),而当家的上官吕氏也是能干中充满一种暴戾邪恶的魔鬼气息,对儿子、丈夫完全缺乏一种母性或女性的情感,而是像魔鬼一般的控制丈夫和儿子。而在这种氛围中成长的“伟大”的母亲上官鲁氏,自然也少不了一种暴力邪恶的基因。

  为了给这个“伟大”的母亲上官鲁氏的形象“撒尿”,莫言可说是煞费苦心,除了我们前面讲述的一些理由外,莫言还让她生生杀死了她的疯癫的婆婆。很有意思的一点就是,一般的介绍性文字说到这一点时喜欢用“失手”一词,实在是有些曲解了莫言的本意。作品中交代得很清楚,婆婆当时或许是出于喜爱亲吻的目的紧咬住幼童上官玉女的耳朵不放(因为婆婆已经疯了),孩子当时吓得直哭,生命安全受到直接的威胁,母亲是出于解救玉女的目的而杀死婆婆的。但是,莫言在描述这场面时,在描述母亲杀人的心理活动时,却强调得很清楚,整个过程中母亲是充满了一种报复仇恨的心理:“老混蛋,老畜生,你也有今天?自从我嫁到你们家,吃了你多少苦头!”“你让我吃剩饭,你让我穿破衣,你不拿我当人,你用这擀面杖打破过我的头,你用滚烫的火钳烫烂了我的腿,你唆使儿子作践我”, “母亲的棍棒和压抑了几十年的仇恨冰雹般落到上官吕氏的头上,她的身体渐渐瘫软,瘫软成一摊臭气逼人的腐肉”,这一事实本身已经深刻地说明了上官鲁氏具有一种报复杀人的潜在动机及其暴戾凶狠的一面了。但对于这种程度的“颠覆”,莫言明显觉得不过瘾,所以,特别在小说的主线叙事结束之后,在结尾特意辟上几个“专章”来为母亲的形象进行一番“情色”的涂染,以所谓被迫“借种生子”的名义,让母亲的形象沾染上许多潘金莲式的淫荡妖冶气息,以满足他的性幻想的张扬恣肆,而这正是莫言的强项。于是,一个本该朴实隐忍勤劳刻苦的农村母亲形象就完全变异成了一个莫言式的现代情色怪物,让人不禁想起一些科幻作品中的在现代核污染条件下产生的一些四不像的畸形变异生物。

  在母亲生养八女一子的过程中,如果说起初母亲“借种”于姑父还有些被骗、被迫、无奈,自身还有些羞耻感的话,(然而,这种几近“乱伦”式的“借种”渲染还是让人不免感到恶心,)那么到了向赊鸭子人“借种”时就已经有一种习惯性的适应快感了。发展到向江湖郎中“借种”,发展到所谓“怀着对上官家的满腔仇恨,把自己的肉体交给沙口子村打狗卖肉为生的光棍汉高大膘子糟蹋了三天”时,就已经带有一种你情我愿、放纵淫乐的苟合意味了。母亲在让高大膘子“糟蹋”之前说,“你在黑影里摸过我,还记得不?” “今日,我送上门来了!”可说主动“色诱”味十足,哪里有丝毫被“糟蹋”的痛苦感?而与六姐念弟的亲生父亲——天齐庙里俊俏的和尚的关系完全就是一种迷恋式的偷情了。真正“被迫”的只有第七个女儿求弟的出生,是被四个败兵轮奸所致。“借种”发展到最后与瑞典籍传教士马洛亚的无穷缱绻温存美好,可以算是到了母亲一生丰富多彩的“借种”偷情经历的最高“境界”,可以用“功德圆满”来进行总结了。既满足了情欲又如愿生下“金童玉女”,可以说两全其美,典型的“双赢”。在莫言的笔下,这对情侣们的情欲发泄充满柔情蜜意,而双方对此都可以说是此中熟手高手,驾轻就熟,水到渠成。因为这位传教士除了传教之外的另一大乐趣就是与当地的许多女人发生性关系。所以,他与母亲的交合也算是你情我愿的鱼水之欢,是二人人性本色的一种真实体现。

  这就是莫言在小说的最后几章中特意在母亲形象上“撒”下的淋漓的“情色”“尿”液,我以为这些文学“尿液”实在把已经灰头土脸的母亲形象给彻底摧毁了。

  很难想象,这是莫言在他母亲去世后,怀着“悲痛”的心情写出来献给他的最尊敬的母亲的一部书,我不知道他的已去世的母亲是否真能接受这个充满淫邪怪异意味的现代怪物!我不知道普天下的中国的母亲有几人能接受得了莫言的这番痛快淋漓的文学“尿液”污染下的“母亲”形象!稍有一些理性的中国读者就不难明白,这样的“撒尿”行为,绝非对中国母亲的赞颂,而只是对中国母亲的亵渎!当然,我们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瑞典文学院的外国评委们一定很欣赏这个中国“母亲”的形象,或许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是迥异于所有外国母亲形象的“中国母亲”的独特形象:中国的家庭和中国的女人就是这样的,既愚昧又粗野,既疯狂又淫荡,这就是他们心目中所认为理应如此的愚昧中国的愚昧而“伟大”的母亲的真实象征!这些可怜又可笑的诺奖评委,他们实在太不理解中国和中国文化了!面对莫言狂思臆想虚构出来的一个如此污秽粗俗淫邪的母亲形象,竟然顶礼膜拜,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试比较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中的母亲形象,无论如何魔幻变形,家庭的顶梁柱,母亲形象的代表人物乌尔苏拉也未曾有过这种荒谬暴戾、违背人情伦理的举动,她的善良、理性、勤勉、忍屈受辱、任何时候都能掌控家庭全局的贤良女性的优秀素质总是鲜明的体现了出来,让人感动赞叹,而莫言的“母亲”何曾给过人们这种印象?难道中国的母亲就应该如此怪异暴戾?

  作为莫言塑造的母亲(或女性)形象的补充,我们还可以顺便提一提作品中的另一个突出的女性形象典型——大姐来弟。大姐来弟的疯狂纵欲可说是空前绝后,超越于古今一切文学形象之上。从文艺复兴时期提倡“幸福在人间”,反对禁欲主义、赞美青年男女情爱自由的卜伽丘的《十日谈》到中国明代有“淫书”之称的《金瓶梅》,在所有这些以“情色”为亮点的文学作品中,其主要人物表现出的情欲疯狂,在大姐来弟的面前,都不免逊色三分。大姐来弟在“情色”上的放纵完全到了无羞无耻的地步。她几乎对小说中所有男主角都产生过疯狂的恋情(具体的情节实在不堪列举,有兴趣的读者自己可以去翻阅原著)——沙月亮、孙不言、鸟儿韩、司马库、巴比特……很难想象莫言的情色想象能力可以发展到这般没有底线的程度。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为了救司马库的两个无辜的女儿,来弟当众脱去上衣裸身与执行枪杀命令的枪手哑巴孙不言当众交合,一方面是惨绝人寰的杀戮,一方面是惊天动地的情欲张扬,其间居然还夹杂着某种正义行善的因子……实在是五色迷离的现代感官刺激大片的最佳综合汇聚。曾经拍过“情色爱国主义”大片的张艺谋真的可以再好好地与莫言形成最佳搭档,弄出一部既有“丰乳肥臀”,又有偷情纵欲,还有诺贝尔文学奖光环照耀下的母爱正义的“情色母爱”大片,保证票房空前绝后。

  然而,对于真正的文学,对于真正应该歌颂的神圣的母爱精神和女性之美,这是一种怎样荒谬绝伦的黑色幽默和亵渎?

  

  四

  

  我们在上面用了这么多篇幅谈《丰乳肥臀》的母亲形象,其实有些喧宾夺主,因为《丰乳肥臀》的主角并非母亲,主题也并非母爱,只是因为莫言的拥趸们应要往这上面靠,我才不得不煞有介事的把母亲的形象很当一回事的絮叨了半天。

  平心而论,《丰乳肥臀》真正的主角毫无疑问应是金童,而非“母亲”;而真正的主题正如标题所揭示的应是“情色”,即女人的“丰乳”,而决非什么“母爱”。可以说,《丰乳肥臀》是迄今为止,人类关于女人乳房病态迷恋的集大成之作。莫言曾经说过,他只有在创作中才会变得色胆包天,此非虚言,《丰乳肥臀》即是铁证。每次面对作品中这些关于女人“丰乳”的不厌其烦的情色描写和议论,我总是惊诧莫名,一个作家的想象力怎能放纵到如此无聊、如此低级趣味的境地?“色胆包天”的莫言,尽管是想象中的“色胆包天”,但依然让人惊叹!如果说莫言是一个文学“天才”的话,那也只是一个“病态”的“天才”,正如他在小说中描写的“情色”天才金童一样。

  金童的“情色”天才从他一出生就有了。从他婴儿时期开始,莫言便迫不及待的以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让还是婴儿的金童就表达了一种极其轻薄的对乳房的迷恋:“我把头往右一歪,便叼住了她左边的乳头;我把头往左边一歪,便叼住了她右边的乳头。这是真正的左右逢源;但这棉口袋也有不足:它束缚了我的双手,使我无法像我习惯的那样,嘴叼着一个奶头时,用手卫护着另一个奶头。”让一个婴儿就具有这么缜密轻佻的情色思维和流畅的叙事能力,这应该也是莫言的创造。

  还是孩童时的金童对六姐念弟的乳房的迷恋就已经是典型的成人色情感觉了:“上官念弟高高的乳房,樱桃样的乳头,被白绸旗袍夸张地突出了。我的嘴巴里蓄满了酸溜溜的口水。就从那一时刻开始,只要看见了俊美的乳房,我的嘴巴里就蓄满口水,我渴望着捧住它们,吮吸它们,我渴望着跪在全世界的美丽乳房面前,做它们最忠实的儿子……”这种迷恋在年弟的婚礼上发展到了一种“悲愤难忍”的程度,因为一想到这美丽乳房今晚就要被美国人巴比特任意抓摸揉搓,“我”就痛苦到无以自持,刺激得“心神狂荡”,以致在婚礼上就直接用手去抓姐姐的乳房了。

  当然,这些描写与后面的描写相比,不过小巫见大巫而已。

  小说的第二十八章,描写了高密东北乡的一种“乡俗”,所谓的“雪集”——雪上的集市、雪中的交易、雪的祭祀和庆典。时间在冬至节这天,这天还要选出一位孩子当“雪公子””。“雪公子”在“雪集”上要履行一项神圣职责,即在一间静室里摸女人的乳房,以满足那些祈求来年生字的女人的愿望。而金童就担任了这一角色,这让他喜不自禁。

  就在这种“乡俗”描写的名义下,莫言让他的“丰乳”情色主题又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

  “那天我抚摸了大概有一百二十对乳房,若干的关于乳房的感觉和印象层层叠叠,像一本书,可以一页页翻阅。但这些清晰的印象最后都被一只独角兽给搅乱了。这家伙像一只犀牛,乱拱乱戳,在我的记忆库里搞了一次地震,也像一头野牛,冲进了菜园子。”

  这里的“独角兽”,可以视为《丰乳肥臀》乳房崇拜的的情色焦点,这个形象是小说病态审美的一种象征。莫言的笔触,一旦落到了“乳房”和“情欲”,就不免柔情似水,顾盼生辉;而到了“独角兽”,自然更是春色无边,钟情无限。我们不妨欣赏一下他的“情深意长”的缠绵想象:

  “我双手捧着她的格外发达的独乳,感受着它沉甸甸的分量。她指挥着我的手摸遍了她乳房的每一寸皮肤。它是一座孤独的山峰,横生在她右胸上。上半部是舒缓的山坡,下半部是略微下垂的半球体。它是我摸过的乳房里温度最高的,像生痘的公鸡一样灼热,嗤嗤地冒火星。它是那么滑溜,如果不是灼热它会更滑溜。在下垂的半球体的顶端,先是有一块倒扣酒盅状的突出,突出部的突出就是那微微上翘的乳头了。它时而硬时而软,像一颗橡皮子弹,几滴凉凉的汁液粘在我的手上……”

  “我的手像海绵,汲取着她独乳上的温暖,而她仿佛也在我的抚摸下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她像小猪一样哼哼着,猛地把我的头揽到她的怀里,她的燃烧的乳房烫着我的脸。我听到她低声喃喃着:‘亲儿……我的亲儿啊……’”

  本该是一种质朴而美好的原生态乡俗展示,结果竟然异化成了一种变态的色情“勾当”。

  所谓“独角兽”,即作品中的风流女寡妇——独乳老金的“独门秘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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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14 18:00 | 只看该作者
澎湃新闻:难怪有不少评论说你不像西班牙小说家,因为西语小说被拉美小说给定型了,总得讲点魔幻的乡下故事好像才对味。中国也有类型的现象,很多有名的中国作家都爱写带点超现实的乡土背景的故事,比如莫言。

  马里亚斯:就是拿诺奖的那位吗?我还没看过他的小说。他拿奖的时候我看过不少关于他的报道,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那些报道的内容里,我一点儿也没打起去读他的兴趣。而且我有很多文学品位值得信赖的朋友,如果当中有任何一个人跟我说,你得读读莫言,那我马上会去读。可惜至今也没有一个人这么说过,他们都说不读也不可惜。所以我还在等我信任的朋友推荐一位中国当代小说家的作品给我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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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主| 发表于 2015-3-14 18:04 | 只看该作者
莫言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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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批判》:李斌、程桂婷编,2013年4月由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出版。
出版时间         2013年4月
装帧         平装
作者         李斌、程桂婷
定价         39.80
品牌         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语种         简体中文       
书名        莫言批判
ISBN        978-7-5640-7272-8
出版社        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页数        416页
开本        16


1图书信息
2内容简介
3作者简介
4编辑推荐
5媒体评论
6《莫言批判》似群殴
7目录
8文摘
9媒体推荐
10序言
1 图书信息
书名:《莫言批判》

书号:978-7-5640-7272-8

作者:李斌、程桂婷编

定价:39.80元

出版社: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3.4[1]

2 内容简介
不可否认,莫言在文学创作上有不小的失误,曾给读者带来假的误导、恶的困惑与丑的恶心。在文学圭臬的衡量下,编者列举了莫言醉心性描写、热衷写酷刑血腥、沉迷于丑恶事物、放逐道德评判、漠视女性尊严、语言欠缺修炼、叙事不知分寸、写作限于重复等九大“罪状”。在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所赢得的掌声余音未了之际,编辑这样一部《莫言批判》之书实在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然而正是因为我们一直在关注莫言和阅读他的作品,对他怀有太多的期待,才会对他提出这些善意的提醒和批判。善意的批判只会促使莫言有更多的文学思考,从而能不断突破自我,创作出更多的优秀作品。[2]

3 作者简介
李斌(1979—),男,博士学位,副教授。2010年6月毕业于苏州大学,获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学位证书,现为东华理工大学副教授,职称为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方面的研究。在《学术交流》、《鲁迅研究月刊》、《江海学刊》、《海南师范大学学报》等刊物发表论文20余篇,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欧阳予倩佚文辑录、研究与年谱长编》(12CZW060),主持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欧阳予倩佚文研究与年谱补遗》(12YJC751032)。

程桂婷,女,博士学位,副教授。2010年6月毕业于南京大学,获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学位证书,现为东华理工大学副教授,职称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方面的研究。在《当代作家评论》、《作品与争鸣》、《当代文坛》、《鲁迅研究月刊》等刊物发表论文20余篇,主持江西省高校人文社科项目:疾病对中国现代作家创作的影响(ZGW1101)、主持江西省社科规划项目:疾病对中国当代作家创作的影响(11WX17)。编著:《苏州作家研究系列·苏童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年9月版。[3]

4 编辑推荐
莫言,中国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这是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所赢得的掌声余音未了之际,中国文艺评论界对莫言作品及诺贝尔文学奖理性反思与评论的集子。如果文学界不允许批判,就让批判从我开始;如果文学界鼓励批判,就让批判从莫言开始。批判的目的不在于批判本身,而在于最终的无可批判。[4]

5 媒体评论
在《丰乳肥臀》里,我看到的是一个创造力衰竭、艺术性平庸“文字匠”莫言,更让我感到遗憾的是一部如此平庸的小说竟然获得大奖,而且被读者和传媒“炒得”沸反盈天。[5]

我们的文坛怎么了?

——楼观云《令人遗憾的平庸之作》

《檀香刑》是一部缺乏分寸感与真实性的小说。它的叙述是夸张的,描写是失度的,人物是虚假的。……作家不负责任的随意和失去分寸的夸张毁了一切。莫言用自己的文字碎片拼凑起来的是一些似人而非人的怪物。

——李建军《是大象还是甲虫?》

莫言却在反文化的旗帜下干着文化的勾当。莫言的亵渎理性、崇高、优雅这些神圣化的审美文化规范时,却不自觉地把龌龊、丑陋、邪恶另一类负文化神圣化了,也就是把另一类未经传统文化认可的事物“文化化”了。

——王干《反文化的失败》

莫言似乎过分欣赏自己的感性知觉而走过了头,对理性矫枉过正的挣脱,却导致“怪圈”的产生:他非但没有因此在感性描写上充分自由,反而陷入另一种造作的“理性”圈套,……莫言创作的这种致命缺陷,不仅仅是内容的虚假、做作,也招致形式的苍白、浮肿。

——杨联芬《莫言小说的价值与缺陷》

早在1990年,就有人指出莫言已经“疲惫”了;1990年时我说,莫言已彻底倒了,倒在了因极度宣泄而吐血的路上,有重复的人物、重复的情节、重复的感觉、重复的情境为证……

——王金城《文本重复:莫言小说的内伤与内因》

“诺奖”评委会看中莫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作品中的所谓“魔幻现实主义”。然而,莫言对“魔幻现实主义”的理解是不正确的,运用是不成功的。他不是弘扬“魔幻现实主义”的精华,而是拾取“魔幻现实主义”的糟粕……

——陈辽《理性对待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6]

6 《莫言批判》似群殴
“如果文学界不允许批判,就让批判从我开始;如果文学界鼓励批判,就让批判从莫言开始。”近日,由两位文学博士编辑的一本叫《莫言批判》的学术书引起一片哗然。据悉,该书约请了国内学术界40余位著名学者和评论家撰稿,对莫言及诺贝尔文学奖进行了激烈而有学理性的批判。[7]

对于莫言这样一位文坛的重量级人物,莫言的创作经历和莫言的作品,我们当然是需要研究的。但这种研究不能是单纯的赞美,也不能是单独的批判。正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国人有两种很诡异的举动,一是捧杀,一是棒杀。如果《莫言批判》真的是两位文学博士的呕心沥血之作,我觉得应该向他们致敬。可遗憾的是,这只是一部文化人的群殴之作,只不过他们用的不是拳头,而是文字。

7 目录
第一章 《红高粱家族》批判

江 春 历史的意象与意象的历史................. 002

——莫言长篇小说《红高粱家族》得失谈

汪树东 从价值层面重读《红高粱家族》........... 013

潘新宁 《红高粱》的失误及其原因............... 022

甘藻芝 倒错的“丰碑”........................ 026

——评《红高粱家族》

第二章 《檀香刑》批判

徐兆武 极刑背后的空白........................ 036

——论《檀香刑》的主体和主题缺失

马航飞 道德感的缺席与身体美学的泛化........... 043

——以《檀香刑》《兄弟》为例

李建军 是大象,还是甲虫?.................... 051

——评《檀香刑》

第三章 《丰乳肥臀》批判

蔡梅娟 对真善美的叛逆........................ 070

——评《丰乳肥臀》

刘蓓蓓 李以洪 母神崇拜与“肥臀情结”......... 078

——读莫言的《〈丰乳肥臀〉解》

楼观云 令人遗憾的平庸之作.................... 090

——也谈莫言的《丰乳肥臀》

阎浩岗 “反着写”的偏颇...................... 092

——《丰乳肥臀》对“革命历史小说”的彻底颠

覆及其意味

唐 韧 百年屈辱,百年荒唐.................... 102

──《丰乳肥臀》的文学史价值质疑

第四章 《蛙》批判

李建军 《蛙》写的什么?写得如何............... 110

殷罗毕 封闭在历史洞穴中的想象................. 121

——《蛙》与莫言暴力史观的限度

朱 威 进退维谷的民间反省.................... 132

——评莫言长篇小说《蛙》

李 一 思想匮乏的文学创作与文学批评........... 138

——从莫言的《蛙》谈起

第五章 《生死疲劳》批判

师力斌 才华的消费............................ 148

——读长篇小说《生死疲劳》

李云雷 华丽而苍白............................ 151

——评《生死疲劳》

毛琴霞 做大作家岂能舍弃道德追求............... 154

第六章 《红蝗》《四十一炮》等批判

贺绍俊 潘凯雄 毫无节制的《红蝗》............. 160

李 钧 叙事狂欢与价值迷失.................... 165

——评莫言的《四十一炮》

宋 昕 无力的炮声............................ 175

——观莫言《四十一炮》中创作的滑落

常智奇 理论准备不足将使莫言没言............... 182

——读《断手》有感

第七章性·欲望·媚俗批判

邓晓芒 莫言:乳恋的痴狂...................... 186

孙玉双 媚俗:莫言近期小说创作的价值取向....... 197

章长城 论莫言小说中的性别盲区................. 200

薛月兵 欲望·狂欢·迷失...................... 206

——试论莫言小说中的欲望化书写

吴 刚 从颠覆历史到取媚世俗................... 213

——论莫言新历史小说的审美趋势

周景雷 莫言小说的困境与“堕落”............... 218

第八章 文化·审丑批判

王 干 反文化的失败.......................... 224

——莫言近期小说批判

罗慧林 当代小说的“细节肥大症”反思........... 231

——以莫言的小说创作为例

刘广远 颠覆和消解:莫言小说中人的“异化”与审丑...... 244

第九章 心态·感觉及其他批判

朱向前 莫言:“极地”上的颠覆与徘徊........... 254

陈清义 论莫言小说的得失...................... 262

梅琼林 对立与虚无............................ 271

——莫言现象的哲学基点和艺术视角论纲

杨联芬 莫言小说的价值与缺陷................... 281

蒋 泥 莫言的文学世界略评.................... 293

第十章 王金城的投枪

王金城 从审美到审丑:莫言小说的美学走向....... 322

王金城 从常态到变态:莫言小说的性爱诉求....... 334

王金城 从崇拜到亵渎:莫言小说的母性言说....... 343

王金城 消解崇高:莫言军事小说的文化解码....... 351

王金城 文本重复:莫言小说的内伤与内因......... 356

王金城 理性处方:莫言小说的文化心理诊脉....... 363

第十一章 诺贝尔文学奖的蛊惑

李建军 直议莫言与诺奖........................ 372

张 闳 莫言,或文学应该如何还债............... 386

蔡梅娟 要注意文学评价的民族立场............... 391

——从莫言获得诺奖说起

张涛甫 莫言热背后的冷思考.................... 393

陈 辽 理智对待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 395[8]

8 文摘
直议莫言与诺奖
(李建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
……
然而,诺贝尔文学奖却是将“世界性”和“全球性”当做自己的追求目标的。也许是为了补偿它在将近一百年的时间里对中国文学的轻忽和怠慢,竟然在12年的时间里,两次将该奖颁给身份不同的中国人。
最早的那一次,就不去说它了,现在单说最近的这一次。
那么,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们为什么会最终选择莫言呢?
根据“诺奖”评委会10月11日公布的“实际内容仅两行文字”的说法,是因为:“莫言将现实和幻想、历史和社会角度结合在一起。他创作中的世界令人联想起福克纳和马尔克斯作品的融合,同时又在中国传统文学和口头文学中寻找到一个出发点。”
在我看来,莫言的写作,就其文体风格和精神本质来看,并没有多少“中国传统文学”的因子,而且在处理“现实和幻想、历史和社会”结合问题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多少真正的现实主义作家的激情和勇气。如果说,中国传统文学尤其是中国小说的突出特点,是“其言直,其事核”的写实性——即清代学者蒋彤所说的“文洁而事信”和“无虚假无疏漏”的“坚实”,是对“白描”技巧的倚重,是紧紧贴着人物的心理和性格来刻画人物,是追踪蹑迹地追求细节描写的准确性和真实感,是强调文学的伦理效果和道德诗意,那么,莫言的小说不仅并不具备这样的特点,而且几乎可以说是背道而驰的。
莫言写作最大的问题,就是“文芜而事假”,——芜杂、虚假、夸张、悖理,这些就是莫言写作上的突出问题。莫言的作品中,没有中国文学的含蓄、精微、优雅的品质,缺乏那种客观、冷静、内敛的特征,缺乏那种以人物为中心、从人物出发的叙事自觉。相反,莫言的写作,是极为任性恣纵的;他放纵自己的想象,习惯于根据自己的主观感觉来写人物,常常把自己的感觉强加给人物,让人物说作者的话,而不是人物自己的话;让人物做作者一意孤行要他们做的事,而不是他们根据自己的处境、性格和心理定势可能做或愿意的事。 2000年3月,在题为《福克纳大叔,你好吗》的演讲中,他说,“每当我拿起笔,写我的高密东北乡故事时,就饱尝了大权在握的幸福,在这片国土上,我可以移山填海,呼风唤雨,我让谁死谁就死,让谁活谁就活”——从这种莫言多次使用的“骄倨傲暴”的话语里,我们看到的是一意孤行的独断和不可一世的骄横,是写作领域的“无法无天”的“专制主义”,而不是真正伟大的作家应该具有的谦虚态度、平等精神和文化教养。从人物的角度来看,莫言所选择的,是一种异化的、外在化的叙事方式,是作者的形象遮蔽人物形象的叙事方式,是作者的话语压倒人物话语的叙事方式,——人物完全被淹没在作者自己的话语狂欢的洪流里。2005年,莫言在香港的题为《我怎么成了小说家》的演讲中说:“也有人说,莫言是一个没有思想只有感觉的作家。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的批评我觉得是赞美。一部小说就是应该从感觉出发。一个作家在写作的时候,要把他所有的感觉都调动起来。描写一个事物,我要动用我的视觉、触觉、味觉、嗅觉、听觉,我要让小说充满了声音、气味、画面、温度。”就算小说写作的确“应该从感觉出发”,一个小说家也不能毫无边界地描写感觉,不能将人物写成完全“感觉主义”的动物。然而,莫言小说的致命问题,就是感觉的泛滥,就是让作者的感觉成为一种主宰性的、侵犯性的感觉,从而像法国的“新小说”那样,让人物变成作者自己“感觉”的承载体。《天堂蒜薹之歌》第六章这样写金菊的心理和行为:“想起夜里的事,她心里怦怦地跳,血往脸上涌。她情不自禁地再次扑到他身上,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他的脖子,并且贪婪地吞咽着被他脖子的灰垢污染成咸汗味的口水。她咬住他脖子一侧那根粗大的动脉时,感到它强有力地搏动着。这澎湃的搏动令她心醉神迷,难以自持。她咬着它,舔着它,用两片嘴唇夹着它。她感到内部的器官像鲜花般开放了。这时她说:高马哥……高马哥……就是死了,也不冤枉了……”这里所写的人物的几乎每一个动作和心理活动,都是夸张的、怪异的、不真实的,完全出于作者自己的不切实际的想象,是作者把自己的想象强加给了人物。我们无法想像,“内部的器官像鲜花般开放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只知道这样的想象,实在太诡异、太不同寻常了。
有必要指出的是,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这种卡通画式的简单,是莫言小说中几乎所有人物的特点。例如,在《红高粱》里,余司令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干儿子”(实际是亲儿子):“他拿过一只酒盅,放到我父亲头上,让我父亲退到门口站定。他抄起勃朗宁手枪,走向墙角”;“余司令走到墙角后,立定,猛一个急转身,父亲看到他的胳膊平举,眼睛黑得出红光。勃朗宁枪口吐出一缕白烟。父亲头上一声巨响,酒盅炸成碎片。一块小瓷片掉在父亲的脖子上,父亲一耸头,那块瓷片就滑到了裤腰里。父亲什么也没说。奶奶的脸色更加苍白。”这样的叙事,显然是对席勒的《威廉•退尔》的简单化模仿。在席勒的作品里,瑞士的民族英雄退尔拒绝向奥国总督盖斯勒用来侮辱瑞士人的那顶“帽子”敬礼。盖斯勒的手下认出退尔就是放走牧人鲁特赫德的人,罪不可赦。盖斯勒在退尔的儿子头顶上放了一个苹果,只要退尔用箭射中苹果,就可以免罪。神箭手退尔一箭射中。最后,盖斯勒死在退尔的箭下,瑞士民族获得了解放。在这个故事里,退尔是被逼无奈才向儿子头上的苹果射箭的,然而,在《红高粱》里,没有任何人把酒盅放到余司令儿子的头上,并强逼他拿枪射击,——他之所以有如此疯狂的举动,完全出于一种完全不可理喻的冲动,即证明自己的儿子是否“有种”。 这种幼稚而疯狂的行为,在任何心智健全的中国人看来,都是不合情理、不可思议的。虽然它与中国人的“民族性格”格格不入,也与中国的“传统文学和口头文学”毫无关系,但在西方读者的“误读”中,却有可能被错会为《三国演义》中的传奇英雄的壮举,有可能被误解为神秘莫测的“中国性”和倜傥不羁的“中国气质”。
在《檀香刑》的第六章,孙眉娘这样在月光下抒发自己对钱丁的爱情:“鸟,鸟儿,神鸟,把我的比烈火还要热烈、比秋雨还要缠绵、比野草还要繁茂的相思用你白玉雕琢成的嘴巴叼起来,送到我的心上人那里去。只要让他知道了我的心我情愿滚刀山跳火海,告诉他我情愿变成他的门槛让他的脚踢来踢去,告诉他我情愿变成他胯下的一匹马任他鞭打任他骑。告诉他我吃过他的屎……老爷啊我的亲亲的老爷我的哥我的心我的命……鸟啊鸟儿,你赶紧着飞去吧,你已经载不动我的相思我的情,我的相思我的情好似那一树繁花浸透了我的血泪,散发着我的馨香,一朵花就是我的一句情话,一树繁花就是我的千言万语,我的亲人……孙眉娘泪流满面地跪在了梧桐树下,仰望着高枝上的鸟儿。她的嘴唇哆嗦着,从红嘴白牙间吐露出呢呢喃喃的低语。她的真诚感天动地,那只鸟儿哇哇地大叫着,一展翅消逝在月光里,顷刻便不见了踪影,仿佛冰块融化在水中,仿佛光线加入到火焰里……”在这里,我们看见了与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经典场景极为相似的画面,但是,让人费解的是,这样的夸张而煽情的告白,既不“真实”,也不“感人”;既无“中国性”,也不“莎士比亚化”;它是对“魔幻”技巧的过度利用,是一种纯粹主观化的虚假描写,并无多少美感和诗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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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丰乳肥臀》里,我看到的是一个创造力衰竭、艺术性平庸“文字匠”莫言,更让我感到遗憾的是一部如此平庸的小说竟然获得大奖,而且被读者和传媒“炒得”沸反盈天。
我们的文坛怎么了?
——楼观云《令人遗憾的平庸之作》
《檀香刑》是一部缺乏分寸感与真实性的小说。它的叙述是夸张的,描写是失度的,人物是虚假的。……作家不负责任的随意和失去分寸的夸张毁了一切。莫言用自己的文字碎片拼凑起来的是一些似人而非人的怪物。
—— 李建军《是大象还是甲虫?》
莫言却在反文化的旗帜下干着文化的勾当。莫言的亵渎理性、崇高、优雅这些神圣化的审美文化规范时,却不自觉地把龌龊、丑陋、邪恶另一类负文化神圣化了,也就是把另一类未经传统文化认可的事物“文化化”了。
——王干《反文化的失败》
莫言似乎过分欣赏自己的感性知觉而走过了头,对理性矫枉过正的挣脱,却导致“怪圈”的产生:他非但没有因此在感性描写上充分自由,反而陷入另一种造作的“理性”圈套,……莫言创作的这种致命缺陷,不仅仅是内容的虚假、做作,也招致形式的苍白、浮肿。
——杨联芬《莫言小说的价值与缺陷》
早在1990年,就有人指出莫言已经“疲惫”了;现在我说,莫言已彻底倒了,倒在了因极度宣泄而吐血的路上,有重复的人物、重复的情节、重复的感觉、重复的情境为证……
——王金城《文本重复:莫言小说的内伤与内因》
“诺奖”评委会看中莫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作品中的所谓“魔幻现实主义”。然而,莫言对“魔幻现实主义”的理解是不正确的,运用是不成功的。他不是弘扬“魔幻现实主义”的精华,而是拾取“魔幻现实主义”的糟粕……
——陈辽《理性对待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

10 序言
莫言可以批判——在文学圭臬的衡量下
在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所赢得的掌声余音未了之际,编辑这样一部《莫言批判》之书,似乎是对“大师”的不敬,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然而我们并非昏了头,以对抗性的游戏为娱乐,也并非有破坏“神话”“偶像”的怪癖,或夸张地做着“我独清”“我独醒”的大梦,而仅仅是出于对文学的热爱,我们思考着,行动着,做些别人不愿意做的事,却自信有这样做的必要。
或许在那些貌似热血者看来,莫言是中国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人,批判莫言是不识时务,无理取闹,哗众取宠。然而,文学的问题应该交给文学来解决。任何奖项都不是作家的护身符,不是铁血丹书——这当然包括诺贝尔文学奖在内。这样的观点会被智者所认可:莫言可以批判,与其获奖无关,仅与我们对文学的热爱和思考有关。
早在获诺奖之前,莫言便已声名显赫,集“怪才”“奇才”“天才”“鬼才”(当然也是“人才”)于一身,这么“多才”团结在一起,足以证明莫言之才——诺奖不也是证明吗?然而,一切文学的评论应该依据作品本身,而不是靠这些璀璨夺目的桂冠——固然,它们颇具迷惑之力。
对于“文人相重”时期的文学评论,我们有些不以为然。若文学评论成为基于面子与利益的友情演出,评论被置换为表扬,批判退位,那将是文学的不幸——无论是对于作者还是对于读者而言。如果文学批评只是见风使舵,批判那些名不见经传的作家,而仅仅是把掌声送给那些显赫的大家,那这样的文学批评还有什么价值可言?我们以为,若莫言获诺奖就仰之弥高,有意回避其创作中的严重问题而不敢批判,与其从事这样无意义的文学研究,还不如归园田居,乐得逍遥与心安。
如果站在理性的高峰而不是极端偏激的立场上,无可否认,莫言在文学创作上有不小的成就,曾给读者带来真的启迪、善的熏陶与美的愉悦;也无可否认,莫言在文学创作上有不小的失误,也曾给读者带来假的误导、恶的困惑与丑的恶心。
我不会故意地说些偏激之语来放大莫言创作的问题,以便为批判莫言寻找合理的依据,事实上,莫言的创作从20世纪80年代至今确实存在不少问题——不少论者也曾经指出。其问题是如此严重,如此“大”,还用得着多此一举来“放”吗?
莫言高举艺术叛逆大旗,蔑视文学艺术规律,这几乎是他创作问题的根源。红萝卜与红高梁呈现出的艳丽红色,给读者的黑眼珠以刺激的亮色,读者惊呼起来。这惊呼给了莫言莫大的驱动力,他开始在文学的大漠上驰骋,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风烟滚滚,势不可挡,左冲右突,上天入地,率性而为。连莫言自己都被莫言的成功所陶醉,他甚至有些眩晕,他宣称,“庄严朴素的创作者不接受任何艺术原则的指导”,“我看,艺术方法无所谓中外新旧,写自己的就是了,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只要顺心顺手就好。……无论在创作思想上和艺术风格上,不妨有点随意性和邪劲。”这种言论若不是自以为是的极端狂妄,便是因见识浅薄的极端自卑而生的极端反弹。莫言生在红旗下,其童年至青年却没有能够长在春风里,“文化大革命”的混乱与经济的窘困使得莫言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没有享受过艺术阳光的充足照耀与艺术雨露的充分滋润,因此他也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然而其不幸的遭遇完全不能成为其蔑视艺术法则的充足理由。
我们当然不必劳神地猜想,莫言是否长着艺术的反骨,但故意叛逆的艺术观念长期盘踞于其脑海中,发芽、生根、长叶、开花、结果——但结出了有毒的苦果。
那么,莫言的创作到底有哪些严重问题,要我们甘冒大不韪来编批判书呢?
第一,醉心写脐下三寸。消费主义穿着黄金打造的“三点式”,在文艺的舞台上搔首弄姿,跳着艳舞,以性感的身姿与妩媚的眼神,引无数作家竞折腰,莫言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于是,各种关于性的描写,常态的,变态的,人与人的,人与兽的,通奸的,强奸的,乱伦的,真实的,意淫的,丑陋的,恶心的,压抑的,宣泄的……不论有无必要,都慷慨地不吝笔墨,蛊惑着读者的生理而不是引领着读者的灵魂。
语言的修辞方面也显出莫言作品性语言的泛滥。
水瓢在地上弹跳着,咯咯响着,像一只求偶期的雄蛙。(《丰乳肥臀》)
她的神情安详得宛如一只怀孕的母兔。(《丰乳肥臀》)
(士兵)右手四个指头握着光滑的像女人小腿一样的枪托脖子。(《丰乳肥臀》)
(上官盼弟)在爆炸大队里养尊处优,身体肥胖,好像一匹怀孕的母马。(《丰乳肥臀》)
(来弟)双乳在上下一笼筒的黑袍中剧烈摇摆着,大多开着瑰丽的毛羽,好像两只刚刚交配完的雌鸟。(《丰乳肥臀》)
我感到他十分青春,好像一只刚刚能够跳到母鸡背上制造受精卵的小公鸡(《丰乳肥臀》)
月亮吐出清辉,宛如美丽的贫血寡妇。
爹,你这一次可是做大了,好比是安禄山日了贵妃娘娘,好比是程咬金劫了隋朝皇纲,凶多吉少,性命难保……
皎洁的满月高高地悬在中天,宛如一位一丝不挂的美人。(《檀香刑》)
他的心就如遭受了突然打击的牛睾丸一样,痛苦地收缩了起来。(《檀香刑》)
鸟枪手和弓箭手也满脸的尴尬,走在书院外的大街上,如同裸体游街的奸夫。(《檀香刑》)
鲁迅在《中秋二愿》中,有一愿即是希望文学创作者“从此眼光离开脐下三寸”,不想,“下半身写作”在今日却成为时尚,莫言作为杰出的弄潮者陶醉其中。余辈虽非封建余孽,但并不能对此持与时俱进的观念,终究看不惯莫言作品中的“满纸性爱言”。
第二,热衷写酷刑血腥。高举叛逆大旗、刻意求新的莫言,疲惫地寻找着可以搬移到纸上的新题材,而眼前却是虚空,于是便闭目养神。一个冒充艺术女神缪斯的女魔头缓步进入了他的梦中,写血腥吧,写酷刑吧,写怎样杀人吧,说完便倏忽不见。莫言以为缪斯光顾,恍惚神灵附体,顿觉精神百倍,想象之思维如脱缰野马,下笔有如神助,便开始了写血腥,写酷刑,写怎样杀人。血腥的场面见于其众多作品,比之于《红高梁》这一小巫,《檀香刑》才是集大成者。请君试看:
……起码是在这一刻,我不是我,我是皇上皇太后的代表,我是大清朝的法律之手!
他将手腕一抖,小刀子银光闪烁,那片扎在刀尖上的肉,便如一粒弹丸,嗖地飞起,飞到很高处,然后下落,如一粒沉重的鸟屎,啪唧一声,落在了一个黑脸士兵的头上,那士兵怪叫一声,脑袋上仿佛落上了一块砖头,身体摇晃不止。
按照行里的说法,这第一片肉是谢天。
一线鲜红的血,从钱胸脯上挖出的凹处,串珠般地跳出来。部分血珠溅落在地,部分血珠沿着刀口的边缘下流,濡红了肌肉发达的钱胸。
第二刀从左胸动手,还是那样子干净利落,还是那样子准确无误,一下子旋掉了右边的乳粒。现在钱的胸脯上,出现了两个铜钱般大小的窟窿,流血,但很少。原因是开刀前那猛然一掌,把钱的心脏打得紧缩起来,这就让血液循环的速度大大减缓了……
赵甲把从钱身上旋下来的第二片肉摔在地上,按照行里的说法,这是谢地。
当赵甲用刀尖扎着钱肉转圈示众时,他感到自己是绝对的中心,而他的刀尖和刀尖上的肉是中心里的中心。上至气焰熏天的袁大人,下至操场上的大兵,目光都随着他的刀尖转,更准确地说是随着刀尖上的钱肉转。钱肉上天,众人的眼光上天;钱肉落地,众人的眼光落地……
莫言写血腥场面,多从杀人者的视角写,但见赏玩的烈焰熊熊燃烧,而丝毫不见作者怜悯的微光,只有骇人的尸骨令人毛骨悚然,毫无审美的愉悦。
第三,沉迷于丑恶事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众所周知的千古名言,而莫言灌输的则是“爱丑之心”的病态心理,这当然是徒劳的。当莫言愉快而勤奋地把各种丑恶事物堆砌在纸上,企图建造辉煌的大厦时,“大厦”却在众人叹息的风声中轰然倒塌——看看那些建筑材料便可知其因:蛆虫,鼻涕,脓疮,污垢,屎尿屁……
莫言在《红蝗》中这样言说:“我像思念石板道上的马蹄声声一样思念粗大滑肠的肛门,像思念无臭的大便一样思念我可爱的故乡。”“我多少年没闻到您的大便挥发出来的象薄荷油一样清凉的味道了。”“我们的大便像商标的香蕉一样美丽为什么不能歌颂,我们大便时往往联想到爱情的最高形式、甚至升华成一种宗教仪式为什么不能歌颂?”“像”“往往联想到”“甚至升华成”怕是莫言的虚假想象,即便是莫言的真实感觉,但也不会是正常的读者的感觉。
王金城认真地审视莫言的“审丑”后,指出:
面对莫言小说大面积存在的丑,由于观察视点不同可有多种杂芜形态。有具象写实的丑,有抽象象征的丑;有恐怖的丑,有滑稽的丑;有特写的丑,有散点的丑;有以丑为美的丑,有化美为丑的丑……但是,由于理性的消隐,不管是赋予美的事物以丑的意象,还是赋予丑的事物以美的意象,都使莫言小说缺乏审美意义的丑,而更多的是非审美意义的丑。所谓非审美意义的丑,是指以积极的恶的形式对生活美粗暴地予以否定,表现道义上的恶和违反生活常态的畸形。
莫言不是为美而审丑,写丑既是手段也是目的,完全有悖于美学的基本原则,有悖于常人的基本心态。鲁迅在《半夏小集》中曾说,“世间实在还有写不进小说里去的人。倘写进去,而又逼真,这小说便被毁坏。……譬如画家,他画蛇,画鳄鱼,画龟,画果子壳,画字纸篓,画垃圾堆,但没有谁画毛毛虫,画癞头疮,画鼻涕,画大便,就是一样的道理”。莫言似乎不懂这个道理,或者懂得这个道理而故意背叛。
第四,迷失于民间立场。民间写作是莫言的座右铭,莫言将其看作是产生伟大作品的法宝。在《文学创作的民间资源》一文中,莫言认为民间写作,“最终还是一个作家的创作心态问题”,他极为看重“为老百姓写作”与“作为老百姓的写作”之分。其宏论洋洋洒洒:
“为老百姓写作”、听起来是一个很谦虚很卑微的口号,听起来有为人民做马牛的意思,但深究起来,这其实还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其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作家是“人类灵魂工程师”“人民代言人”“时代良心”这种狂妄自大的、自以为是的玩意儿在作怪。
所谓的“为老百姓的写作”其实不能算作“民间写作”,还是一种准庙堂的写作。当作家站起来要用自己的作品为老百姓说话时,其实已经把自己放在了比老百姓高明的位置上。我认为真正的民间写作就是“作为老百姓的写作”。
当然,任何作品走向读者之后,不管是“作为老百姓的创作”还是“为老百姓的创作”,客观上都会产生一些这样那样的作用,都会或微或著地影响到读者的情感,但“作为老百姓的写作”者,在写作的时候,不会也不必去考虑这些问题。他在写作的时候,没有想到要用小说来揭露什么,来鞭挞什么,来提倡什么,来教化什么,因此他在写作的时候,就可以用一种平等的心态来对待小说中的人物。他不但不认为自己比读者高明,他也不认为自己比自己作品中的人物高明。
“作为老百姓的写作”者,无论他是小说家、诗人还是剧作家,他的工作,与社会上的民间工匠没有本质的区别。一个编织筐篮的高手,一个手段高明的泥瓦匠,一个技艺精湛的雕花木匠,他们的职业一点也不比作家们的工作低贱。
在讲理论、举例子之后,莫言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真正伟大的作品必定是‘作为老百姓的创作’,是可遇不可求的,是凤凰羽毛麒麟角。”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结论着实惊人,令人怀疑他是否要“语不惊死人不休”。按照这一结论来打量文学史,远且不论,鲁迅等致力于启蒙的知识分子的创作,都在可“商榷”范围内了。莫言的言论显然贬抑了那些在创作时有“考虑”的作家,那些“考虑”——也就是莫言说的揭露、鞭挞、提倡、教化,是责任的担当——这在任何时候任何社会都不可推卸,无论以怎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莫言既然把民间立场提升到这样一个至高无上的高度,难免无视民间的固有局限,精华与糟粕不辨,写出了《神嫖》等“民间之作”。
第五,放逐道德评判。尽管道德在许多年前就被问多少钱一斤,于今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个“贵族”,而在文学之中,道德评论常被看作迂腐陈旧而受到指摘。然而,我还是“顽固”地在此重提道德的话题,以固守心中自以为是的“明镜台”。如果文学摒除了道德的因素,善恶不辨,不重视价值判断,不再注重给人以善的引导,不使人向上而是向下,那么,这样的文学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莫言明确说,作家“最好不要担当道德的评判者”,他也曾发表玄而又玄似乎高深的言论:“庄严朴素的创作者不接受任何‘艺术原则’的指导,不被任何清规戒律束缚,他们是最不讲‘道德’的最道德者”。然而道德的缺席使得莫言的作品缺少积极的意义,缺少激励人向上的力量。读者在阅读莫言作品中所感受到的是与善相对的“恶”。如《檀香刑》,呈现的是酷刑的赏玩与刽子手的愉悦。在《丰乳肥臀》中,脱离了道德“羁绊”的行为则与动物无异,回到了“原生态”。在《欢乐》《丰乳肥臀》中,我看到的不是对母亲的真诚讴歌,而是亵渎。
解构主义有时是“摇头丸”,莫言服下之后便对道德判断、价值标尺也不屑一顾地摇头了。
第六,漠视女性尊严。在男权社会中,有责任感的作家不应该放弃道德和价值评判,而应该有所“考虑”地为女性言说,即便不能也不应该贬抑女性,无视女性的尊严。莫言的作品显示出男权思想的虎踞龙盘,站在男权中心的立场上津津乐道。性是莫言小说的精彩看点,性当然不是雷区,不能给作家设置毫无意义的羁绊,但是,我更关注的是“怎么写”,有无必要,尤其是在“下半身写作”的乔木枝繁叶茂的今天。莫言作品中的女性是为男性服务的,只要有需要就可以达成肉体的狂欢,红红火火的《红高粱》是如此,讴歌母亲的《丰乳肥臀》竟也是如此,而《神嫖》则更显男性的神通。《神嫖》中的乡绅季范先生在大年初一突发奇想,要把高密城中所有的“婊子”招到家中来嫖。季范先生邀请了全城的名流来观看他“神”嫖“二十八宿下凡尘”:
“二十八个婊子忸怩作态,淫词浪语,把盏行令搞得满厅的男人们都七颠八倒……婊子们酒都上了脸,一个个面若桃花,目迷神荡,巴巴地望着风流倜傥的季范先生,有性急的就腻上身来……”
季范先生吩咐众婊子:“姑娘们,脱光了衣服,到毯子上躺着”。……
二十八个婊子脱光衣服并排躺在毯子上,那些绅士名流都傻了,怔怔地看着季范先生,我们的老爷爷说季范先生脱掉鞋袜,赤着脚踩着二十八个婊子的肚皮走了一个来回,然后季范先生说:
“汉三,给她们每人一百块大洋,叫车子,送她们回去”。
就如章长城所言,“‘嫖’而能‘神’,可见决非一般的性交易”,“《神嫖》中的‘婊子’则全是性欲的符号,男人作贱、泄欲的工具,流露出浓厚的厌女主义倾向”。莫言不深究妓女存在的社会悲剧因素,却口口声声“婊子”,这些“婊子”完全为男性、金钱而存在,难道“婊子”便没有尊严吗?对照阅读鲁迅的《颓败线的颤动》,便知两位作者思想境界的高下。
第七,语言欠缺修炼。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这是一条众所周知的常识,故而一个真正的作家应该孜孜不倦地在语言方面努力提高,以便给读者提供“艺术”的感觉。莫言在语言方面还应该更努力,其名作《檀香刑》中就呈现出大量的语病,就如李建军所评价,“粗糙和生涩”“不伦不类”的文白夹杂,“是生涩的,失败的,有的甚至文理不通,让人别扭”。“钱苍狼,你枪法如神,学识过人,本督赠金枪,委尔重任,将尔视为心腹,尔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想加害本官,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本督虽然险遭你的毒手,但可惜你的才华,实在不忍诛之。但国法无情,军法如山,本督无法救你了。”从这段引文看,莫言连文言文的人称代词尚且拿捏不准,也难怪读者“别扭”。莫言对鲁迅有微词,姑且不论莫言的观点确切与否,但就语言艺术来看,莫言远远不能望其项背,尤其是在文言文的修为方面。
第八,叙事不知分寸。下笔有如神助、洋洋洒洒、不假思索、立马可待……是一些美好的词汇,作者果真能够文思泉涌地写出好文章当然令人钦佩。莫言的想象力似乎夸张得惊人,来了灵感便收不住笔,尤其是对于血腥的、丑恶的场面,近距离地逼视,进行自然主义地“秉笔直录”,不知节制与取合提炼。
除了上文提到的《檀香刑》的惊人写作外,还可以举出非常多的例证:小说《红蝗》则大肆描写九老爷九老妈的淤泥之战,对于九老妈身上淤泥的描写也浓墨重彩:
从头到尾九老妈被不同层次的彩色淤泥涂满。白色淤泥涂在她的小髻和她的脖子上,这种白色淤泥主要成分大概是鸭屎,黑色淤泥涂在她的肩膀到臀部这一段,黑色淤泥的主要成分是不是十年前的水草呢?绿色淤泥涂在她的臂部到膝盖,绿色淤泥的主要成分是不是三十年前的花瓣呢?从膝弯到尖足,这是卧在草地上的九老妈最辉煌的一段,象干痴的血一样的暗红色的淤泥,厚厚地沾在九老妈的腿上,那种世上罕闻的臭气就是从这一段上发出的。 在小说《欢乐》中,莫言描写一些跳蚤在母亲身体——包括肚皮、肚脐眼、乳房、阴毛、阴道爬,并借作品中的人物之口为自己开脱责任——“不是我亵渎了母亲”。王金城反问得好:“那么会是谁呢?如果不是亵渎,那就是赞美了?”如果莫言把握分寸,就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叙事。
第九,写作限于重复。一个作家如果不能以灵动多变来满足读者的阅读需求,即便不是严重的问题,然而一味地重复却也不能说是高明。莫言创作的重复是很明显的,王金城曾概括为人物形象的重复、情节的重复、感觉的重复、情境的重复。如人物形象的重复,莫言小说的主角“剽悍粗犷的男人和生命旺盛的女人”,小说《丰乳肥臀》中上官家的女儿们几乎是一个人的“分身术”,如王金城所言:“个个春情烈火,野性娇艳,在情欲上过分张扬,怎么想就怎么说,怎么说就怎么做,激情勃起便直奔性的主体,性格上的共同特征是炽烈、轻浮、放纵、早熟、坦率,你很难分清来弟与领弟、招弟与念弟谁是谁。”
莫言创作的问题不少,仅以上所列若能引起莫言、其他作家与读者的思考,便也感到不枉费笔墨了。我不想列出十条,除了因鲁迅说过国人有“十景病”外,也是要与那些常列“十大罪状”的声讨檄文区分开来。
我们由衷地为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而高兴,我们也由衷地本着对文学的热爱对莫言进行批判。批判莫言也是我们对莫言、对文学的热爱方式。这种批判,是文学的批评——指出问题,奉上善意与期待;不是恶毒的攻击——罔顾事实,进行诋毁与咒骂。这种批判无损于莫言对中国文学的意义——但,更有益于文学。
莫言曾说作家不是为党派而写作,对此我们持赞同的态度,伟大的作家的确应该把仁慈的目光投射到全人类。莫言有自己的文学思考,有自己的艺术感觉与创作实践,我们认为,莫言若果真能爱惜自己的才华,必会在思考后有更大的成就,创作出真正的不朽之作——那也正是我们所非常乐于看到的。
本书所选文章的观点我们未必完全赞同,而选用是因为这些文章并没有恶毒的攻击,有的只是对于文学的思考、不满、质疑、批判与期待。这些文章或是语气谦和,平实质朴,或是锋芒毕露,言辞激烈;或就某一作品进行议论,或就普遍存在的明显缺点展开评判,好处说好,坏处说坏,然而都真挚诚恳,都足以引起人们的思索。因篇幅所限,尚有不少精彩的文章未能收录。
行文至此似乎应该结束,然而我们还觉得意犹未尽,也许是因为我们一直阅读莫言的作品,并对莫言充满了太多的期待。但是不得不就此打住,并以这样发自内心深处的话作为结语:
批判的目的不在于批判本身,而在于最终的无可批判。
李斌
2012年12月于赣江之畔

参考资料:
1.
再见莫言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f57efc0102e7va.html
2.
再见莫言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f57efc0102e7va.html
3.
莫言批判  
http://lz.book.sohu.com/serialize-id-27728.html
4.
再见莫言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f57efc0102e7va.html
5.
再见莫言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f57efc0102e7va.html
6.
再见莫言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f57efc0102e7va.html
7.
《莫言批判》似群殴  
http://www.chinadaily.com.cn/hqg ... ontent_8676164.html
8.
再见莫言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f57efc0102e7v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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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14 18:11 | 只看该作者
九问莫言 (2015-01-07 11:07:53)转载▼
标签: 育儿 教育       
九问莫言
看了一篇文章,题目叫“八问莫言”。这里我再加一问,故曰“九问莫言”。问的中心意思是:小说家莫言竟然不会环境衬托。你看他那一段关于“饿死人”的环境描写-----
“村上天天在饿死人。上高中的哥哥在院子里的树底下看书,听见茅厕里‘咕咚’一声,跑过去一把把我从茅坑里拉上来,扛在肩上,到河里满身洗了个遍。一群群鱼儿争相游过来,赶了又来。”
看到这里,我不禁哑然失笑!
我就是莫言的哥哥,我就是那时正在上高中的农村高中学生。所以莫言小说里的哥哥就是我。
那时的高中学校是在县城里的,初高中生都住校,每月定量31斤(干部26斤)。所以有时学校有好吃的,我就会跑几十里带到家里去给妈妈吃。第二天早起赶到学校上课。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带回去的肉菜和馒头,妈妈又分出一点给光棍小叔一勺。小叔是给生产队放猪的,一群猪从红薯地里拱出红薯来,小叔总是从猪嘴里抢过来,也时常送给我们。我的爸爸在生产队副业组编筐,有在吃食堂。我的哥哥已经参加工作。那时不可想象的是,生产队有猪,有牛,有种子粮。种子粮在仓库,仓库在村外,孤零零三间土坯房,一把生锈的小锁,看仓库的老头从不在仓库住宿。没人抢,没有人偷。没有人宰杀。没有任何丢失。
这样联想起来,莫言的哥哥是学校放秋假回家的。再联想到“在河里满身洗了个遍”。此时是夏天或秋天。
夏天或秋天,是不会饿死人的。地上有,树上有,河里有,大自然里有吃的。自古迄今,没有听说过秋天和夏天饿死人的。春荒,春荒,闹春荒,春天青黄不接,才闹荒年才饿死人的。
莫言的环境描写与莫言要说的“饿死人”毫不相干。莫言说:“我们村天天都有饿死人”。且不要说“天天”,那怕你莫言写出一天,也算你说了一句人话。
如此诺贝尔获奖者!如此诺贝尔奖!如此,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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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主| 发表于 2015-3-14 18:12 | 只看该作者
八问莫言之八:莫言能这样丑化毛泽东吗

中国无论划分任何政治派别,政治理念、理论争鸣,文学流派,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都是试金石、分水岭、照妖镜。毛泽东作为中共决议中充分肯定的伟大人物,莫言在作品中竟对其大肆污蔑,这尤为令人愤慨。作为一个党员作家,就不需要服从党的决议,遵守党的纪律吗?
莫言作品中的毛主席。莫言在作品和发言中,表达的那种阴暗的、扭曲的、自我膨胀的政治理念,并非发自一时,也并非是失言。他在《主席老的那天》中所写:“原来我想,自己不过是个草民,谁当官我也是为民,毛主席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不这样想了。现在我想,毛主席的死与我大有关系。不但与我有关系,甚至与我家的牛有关系。毛主席不死,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就不大可能改变,阶级斗争不可能取消,如果有文学,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的文学,而那样子的文学我是不会写的,如果毛主席活到现在,我肯定不会当上所谓的‘作家’。毛主席不死,人民公社决不会解散,人民公社不解散,社员家就不会自己养牛。所以说,如果毛主席活着,就不可能有我家那头牛”
莫言怎能这样无所顾忌?毛泽东是改开以来中共历任总书记都高度评价的伟人,在毛泽东诞辰110周年和党的十八大上,中共中央都已对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给于崇高的评价,尤其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习近平更高度评价:毛泽东同志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理论家,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开拓者,是近代以来中国伟大的爱国者和民族英雄,是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是领导中国人民彻底改变自己命运和国家面貌的一代伟人。
毛泽东的功绩与日月同辉,作为中华民族第一伟人,更当之无愧!尊重毛泽东这位中华民族第一伟人,这应该是整个中华民族的自尊。毛泽东的丰功伟绩,那是任何小丑的诋毁都不能改变的。莫言作为“大作家”,在对毛泽东的评价上,至少要谨慎,而他怎么这样浅薄?怎么这样恶毒?怎么这样无所顾忌?怎么这样大放厥词?而凡是诋毁毛泽东的丑类,最终只能遭到真理的批判,只能遭到历史的唾弃!
莫言总囿于自我看事物。台湾著名学者李敖认为:“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上,第一位巨人毫无疑问是毛泽东,因为他起到了其他人无法代替的作用。”可从莫言《主席老的那天》的这段叙述,其对毛泽东的诋毁就太浅薄、太随意、太荒谬。
莫言以冷漠不屑的口吻说:“如果毛主席活着,就不可能有我家那头牛”。可莫言只看到了他家那条牛,为什么看不到毛泽东时代“勒紧裤带”艰苦创业如何建设的新中国?为什么看不到毛泽东时代,在这27年间取得的成就,已远远超过历史上2700年中国取得的物质成果之总和?为什么看不到毛泽东时代,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独立自主的建起了世界第六工业强国,拥有了“两弹一星”?为什么看不到饥饿的年代林县人勒着裤袋修建了红旗渠!红旗渠工程于1960年2月动工,如把在悬崖绝壁上挖出的土石垒筑成高2米,宽3米的墙,可把广州与哈尔滨连接起来!
莫言庆幸地说:“毛主席不死,人民公社决不会解散。”可莫言为什么没有看到,人民公社解散了30年,中国的农业现代化100年都遥遥无期!中国的农村出现了,只在战争年代才发生的情景,许多农村十室九空,基本见不到50岁以下男女。田里劳作的是清一色老人,田埂地头还放着一两个幼子。别说修塘,有些村庄谁家死人,都很难找人抬出去(联合国秘书长安南扶贫顾问萨克斯教授,在宁夏报告的“惊人发现”)。
莫言悻悻的说:“那样子的文学我是不会写”,是哪样子的文学?《红岩》、《青春之歌》、《创业史》、《红旗谱》、《回延安》、《雷锋之歌》、《龙须沟》、《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等,这些拥有亿万读者的大作,鼓舞亿万人民奋勇前行的大作,莫言能写出来吗?
哲学重在追求本源、本质,重在把握整体、全局。莫言仅仅囿于自我的局限去观察事物,这能得出深刻、独特、正确的判断吗?
总之,文如其人,这是文学创作的铁律。一个作家的文学理念,总摆脱不了其政治理念、道德判断和价值取向。下流的政治理念和政治品德,绝不会有高雅、高尚的作品立于天地。可以肯定的说:莫言绝不会成为下一代作家的普遍榜样,因他作品宣扬的那些东西,绝不是中国文学的伟大出路!
(近段时期,莫言在关于毛泽东的几次发言中,谈论的观点还比较公道,应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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