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秋天是狐狸的——简评红土诗《狐狸的秋天》

看山望水

                    为什么秋天是狐狸的？
                          ——简评红土诗《秋天的狐狸》

       诗：
                                  狐狸的秋天（红土）

                           在秋天
                 一出门就碰到狐狸
                 它狡猾的笑
                 松软的毛

                 它的狡猾挂在树上
                 像苹果一样红，像苹果一样甜

                 它狡猾地爱着你，像苹果里的坏虫子
                                     （选自《诗歌周刊》第59期“特别推荐”栏目）

       语言是用来交流的，在交流中一个新说法会令人困惑，甚至让听着感到紧张，为什么要这样说，这么说什么意思？日常生活中离奇的表述容易惹来误会，诗则常常用来强调意味，言在此而意在他处。红土这首诗就不得不让人在意其“说法”。
    小诗手法上的突出特点是断然将秋天写成了狐狸，将不相干的A说成了B，将庞大的抽象的事物描写成一个具体的事物，也在文本中改变了两个事物的固有印象，发现了其中的联系，建立了合理的文本关系。离奇，新鲜，直感也很好。
    标题是个耐人咂摸的词组。不是秋天的狐狸，而是“狐狸的秋天”，狐狸作了秋天的定语，限制和规定了秋天。狐狸和秋天两个词的意味在诗中是需要重新捕捉的；诗写作就是打散日常习惯性词与意的粘连，剥离既定语义，在具体的文本中重新生成意指，成为艺术符号，建立新的符码。
    本诗的语言的“度”在于一直只提供浑然“意味”，让阅读停留在可能性上，确指完全悬置，没露什么通常意义的“线头”，在表层和隐喻可能两个层面上都若即若离，似相似却相异，似有所指却不限定在那里，可以说是非常诗化的表述言说方式。红土善于在不同事物间建立奇妙联系，诗句富余联想和暗示， 让人想起诗是有意味的语言这句话，这是写诗的才气。      

         一出门就碰到狐狸
         它狡猾的笑
         松软的毛

    一出门就碰到狐狸，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个“新说法”，诗一开始就进入到类似超现实的亦真亦幻语境，一直保持的最后，红土的诗很注意这种平稳叙述语调。狐狸是对秋天的形象描述，比如到处是厚厚的枯黄的草；语义上，为描述诗的内外结构，姑且可以看成到处是狡诈的社会现象的隐喻。这就是我们前面要问的“说法”，为什么要这么说的一个艺术交代。诗贵在将秋天的感受写出了特点，视觉的印象（狡猾的笑）和触觉的印象（松软），抓得很准。诗的语言和意象的魅力在于其巧妙和灵活——如写得好的话，比如狡猾的笑同秋阳的关系，看似火辣热烈却带着凉意，岂不是让“狡猾”很贴切么？诗要用文学的描述力去凸显特征，给人强烈的印象。而这种描述需要形象的概况力（所谓形象思维），抓不住特点就会让人陷入迷惑，让语言的文学水准降低。无论如何你的作品不能不文艺。
    作者是这样来创造新鲜表述的。第二节出现了挂在树上的苹果，蓬松叶子的树被上节“狡猾”一词顺势带入比喻，狐狸被比喻成一株树，狡猾的笑挂在树上。而树是果树，果子的红和甜，同狐狸的毛发笑脸又有关联性，构成了相似性基础的联想链条。可见写诗不是漫无边际的联想，胡乱想象的自由而为行为，需有内部的巧妙结构，牵连。诗的比喻因语境的关系，常常形成迥异于散文中的复杂交错状况，也让诗更加简洁凝练，产生陌生化效果和张力空间。当一个带着意的象去比喻另外一个象时，发生了更为复杂的整合\拆解关系。诗的形象性不是散文简单修辞比喻可以做到的。 呀，我用了个巧妙比喻，这样的自信和得意是散文的。      
    诗中虚词的使用也比散文讲究，有言说性，比如“像”，则意味着“不是”，也关联着狡猾一词。
         它的狡猾挂在树上
         像苹果一样红，像苹果一样甜   

    我们可以选取一个阅读阐释角度，来看作者的构架思路，运笔脉络，可以用本意和时代大语境来看待这首诗的言外之意，所指，思维走向。后一节出现了“爱”，这个词可以是本意，指涉两性关系，这样诗中的狐狸、树、果子等意象和它们关系就是一套新的关于爱的隐喻系统（因为爱这个词的提示，喻体和主体关系要由此确定），比如树上的果子隐喻诱惑；也可以是映射，扩展成社会话语，那个“坏虫子”也是一样。狐狸能占有秋天或者说秋天被狐狸占领的直感也暗含着悲剧性体认和话语，一首富有意味的好诗，它的形象体现了思情多指的集束性而显得丰满，充盈。
    回到前面说过的“说法”的“紧张感”上，外在平静、可爱的语言和意象推演，包括语气在内，都对峙着内在的紧张处境和话语，体现为现代诗语言策略的悖谬性和张力特征。没有各种诗性语言特征也是区分诗风格写法的判断因素。
    值得注意的是诗欣赏是种非散文性阅读。诗语言的奇妙还在于此事物看似用来描写彼事，同时也可以回溯，逆转，有互喻性，因而我们也可以把文本看成对狐狸的一个新奇的描写。现代诗这个特点是很像现代画的，同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主题性差异很大。诗歌欣赏如果成为单车道式的象——意解读阐释，就会将诗当成一则谜语，是意解阅读而不是艺术欣赏。
    红土的诗很特别，看似随意却很巧妙，语言简单而柔韧性很好，淡然中透出独特味道，体例虽小读来却如一口口品清香花茶。文本中能感受到诗人有种强烈的诗意识和趣味，体现在语言的诗性收束，如果读者觉得意犹未尽，就去诗中去填充。正是这种独特性，让他走出了群体互仿式写作，受到关注。按图索骥去博客读了些，他的作品形成了个人风格，是位有独特艺术个性的诗人。已收藏了博客。

                                                    看山忘水 于2015春

子青悠然

哈，看山老师，字字呢

王法

望水兄弟是故意设障吗？还是怕学习？这样的文字很模糊，不易看。

王法

望水兄弟是故意设障吗？还是怕学习？这样的文字很模糊，不易看。

秦志良

来学习，欣赏。

吴谨

这样读起来很模糊，不好

看山望水

子青悠然 发表于 2015-3-20 11:14
哈，看山老师，字字呢

呵呵，敲完睡了会，待改。刚简单梳理一下，下班了。

看山望水

王法 发表于 2015-3-20 12:14
望水兄弟是故意设障吗？还是怕学习？这样的文字很模糊，不易看。

是啊，截图都有点模糊，是QQ上截的WORD文档图。加了文字，不错的小诗，共同咂摸学习。

看山望水

秦志良 发表于 2015-3-20 14:47
来学习，欣赏。

呵呵，问好，点评只是个人一种读法。

看山望水

吴谨 发表于 2015-3-20 15:22
这样读起来很模糊，不好

以后还是直接改完发文字版吧，不然意见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