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皿成千 于 2015-3-22 03:05 编辑
《狐狸的秋天》
文/红土
在秋天
一出门就碰到狐狸
它狡猾的笑
松软的毛
它的狡猾挂在树上
像苹果一样红,像苹果一样甜
它狡猾地爱着你,像苹果里的坏虫子
(选自《诗歌周刊》2013年5月26日第59期“特别推荐”栏目)
读者皿成千看来,好的节奏就是诗的气息。诗最早就是经,念起来很“狡猾”,借用这个词,是因为这首诗强调的就是这种“顺”,自然而然的感觉,狡猾在这里成了褒扬,这就是最大的再创造。
这首诗主要定格于秋天的那种主观认识,像狐狸,进一步明确狡猾的特性。秋天并不一定碰到狐狸,更别说一出门就碰到,这明显是设定场景。它的笑和松软的毛,两种物象都正好是狐狸的狡猾特征所呈现出来的意象,置换成意象后的笑和毛这种轻巧的状态,一动一静,结合于秋天的根本特性就是成熟,这时再一次场景置换,到苹果树上去,用具体的物象苹果来类似于顶真。然而苹果的最美特性是红和甜,再一次被作者扣紧。结尾还有精彩一笔:吃苹果的虫子。自然界很多动物都对自然有其独特的感知能力,比如蛇鼠对于地震的感知,虫子对瓜果的感知,都是最敏锐的。
回过来梳理一下,一口气读完,顺滑而下。借秋天这客观世界隐喻一种成熟的生命季节,借狐狸的狡猾特性为叙说节奏的承载体,由动入静。由静制动,嫁接两种生命共通点,从而由虫子这最敏锐的感官去触及这个点。这个点就是秋天的色和味,即红、甜,也即诗者的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共融。
这悄悄似无声的来去还必须用狡猾这个词。如果说诗就是一种发声,此诗是无声胜有声。
当然夸了这么多,我还得浇点冷水。因为诗,有小巧轻盈的如这首,写法上也别出心裁,做到了诗有别趣之说,结构上也一环扣一环,如金钢不坏,作为一个高明的诗者,诗在路上,下一首诗当又是一种新的追求。与之大深沉比,这小清新还在玩技术活似的,值得这种有能力玩的高手警惕和诗人们警惕。在我看来,诗人写诗最终是完善自我完成自我的。完善自我着力于社会、生命、人生、人性,完成自我着眼于未来。一个是战术性的建设,一个是战略性的建设。
2015-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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