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出来了,你转过身去,用背影隔离了我俩的距离。
风很冷,刺骨的冷。火车站也只有零散的几个人,他们吸着烟,在昏暗的路灯之下,香烟在嘴唇里忽明忽暗,像射出子弹之后的枪口。
你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有些发抖,我想揽你入怀,但伸出的双手却始终抵达不了最终的目的地。其实我心已如冰,巨大的疼痛在血管里、骨头里爆裂,像一头兽,它在撕咬,仿佛要将它内心的能量全都燃烧。
我颓然地倚在站台的栏杆,倾斜成为唯一的姿势。全身都是伤口,每一个伤口流着血,流着悲伤,流着诸无奈无语。
火车来了,你也走了。没有拥抱,没有挥手,也没有说再见。只是当汽笛声响起之后,我才收回失神的双眼,看见火车离去,一直到全部融入黑夜。
现在什么都记不清了,只有你当时的回眸,眼眶里的泪水,寒冷了我整个冬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