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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二叔公回来了，带回口信
他戒掉了人间的烟火，戒掉了
普世的善与恶
村口的狗莫名地吠
他的儿子猫蛋和狗蛋，抽着长烟枪
变幻莫测的云朵滑过他们的脸
三柱香一闪一灭，新寡的小翠
去年被枪毙的老公
至今不肯认罪
翠嘤嘤地哭，外头破烟囱呜呜地哭
生产队的那头老黄牛，挨过了冬天
三月带着草汁和牛虻在鲜血里苏醒
时值1976
稻谷在田野里倒着生长
稻草人望着麻雀，诡异地笑
我和小乙，少年不知愁滋味
走在越来越瘦的村道上，咀嚼桑椹
满嘴紫色的、酸楚的甜
阳光爬满我们身上，如蚕涌动
(作于2015-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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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8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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