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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村头那棵古老的皂角树》
陶发美
一
昨夜秋风
皂角树上的月亮落了下来
一半淡绿、一半灰黑的月亮
折断了翅翼的月亮
躺在地上呻吟的月亮
却在母亲的怀里撒娇的月亮
撒娇的月亮飘游在后山的池塘里
池塘里泛起静静的白光
母亲啊，怎么也不看一眼自己的容颜
母亲回到了皂角树下，她又看到了漫天枝叶间
荡起秋千的月亮
二
大地千年合谋
苍穹里，一次次鹰的俯冲
还有，悠远的太阳和喜鹊之恋
不朽之爱，是皂角树生长的力量
父亲啊，这回，你真的领教了
单单是你的伟岸，还不足以按住那只白虎
一种人类的声音传来，皂角树应声倒下
外婆手搭凉蓬，泪水潸然。天空，羽毛好轻
那只白虎并没有跳起，也没有咆哮
三
我断定，泣血的凤凰来过。你们不信么
那就让老水牛的尾巴扫下神龛上的灰烬给你们看
那就丢下了凤爪给你们看
那就让我的祖先们，在皂角树下
猛烈地敲响秧鼓给你们看
那就在一片瓦砾的传说中
——抽出大地的筋脉给你们看
2015/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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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9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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