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柳鹤鸣 于 2015-4-12 16:37 编辑
说得梦话,做得梦人
------读木郎《中国梦》
文/柳鹤鸣
中国梦
木郎
梦是一座通灵桥
可穿越时空,可连接生死
唯一不能指引我
抵达彼岸。灯芯拧亮
一份说明书,也不能给我安慰
夜越描越黑,我们
被迫服下催情药
或致幻剂。在黑夜里
在沼泽地,人们抱着各自的影子
亲吻,抚摸和抽插
按既定的出场顺序,我们
都有一个扮演的角色
有人射精,有人呻吟
(2013-11-21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网论坛原创诗歌栏目)
昨晚临睡前看了几遍,当时给我的感觉还不错,只是睡意昏沉,也就没有太多在意。今早于网上看了几则较为敏感的新闻,难免又勾起了我对这首诗的想法。
之前读过一些木郎的诗,包括那些被人称为“淫诗”的所谓淫作。而他本人似乎也乐于接受,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还挺享受这样的待遇。
通常,人们总是根据一个人的言行举止来判定一个人如何如何,读诗看人、以诗评人似乎也是此等病症之一。网上一些朋友看完此诗,张嘴便来“真是个淫人”。如果说这更像是用一种看似淫荡的呻吟来呐喊,那么能激起波澜的,想是不多。因而,诗人,有时候还是得分开些才好。
当我第一次读完这首诗,说实话,我甚至想过如果这不是一首诗,而是一个人,那他必然是表面光鲜(民主法治),内心肮脏(专制独裁)的。但这并不能如我所愿,因此还是得回到诗上来说。当下很多诗人一味追求所谓“新”性,以此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乏味之感,尤其是在网络时代,这个虚拟式的空间赋予了人们更多的自我表达和体现。初看顺眼,再看顺心,现在看来,正是这个大环境才重新释放甚至可以说是“再创造”了人性恶的一面。不需要面对面,天南地北,个体对干,群体对骂,大掀文字虐心战。让新世纪的人们只要心里不舒坦,随时随地都能对着网上大爆一句粗口。太多太多的人抱着一己私愤强奸文字,绑架语言,祸害读者。而对于一些文人(特指诗人们)而言,尤其是对这首诗而言,或许通过流派网这个平台引发争议是在所难免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突击的对象(突破口),每个人都能为自己在某种程度上的胜利而欢呼。但也许某一天你回过头一看,都不过是一滩口水罢了。
我想或许不少人看到最后都会下意识的将其打入冷宫,为什么?因为这首诗的最后揭开了中国人传统理念下的遮羞布,对于性这个话题的反向纵深式的切入,更为直白的叙述,露骨的语言,如:亲吻、抚摸、抽插、射精、呻吟等,让一些较为保守的看官身心不自在,而这也似乎说明了不少问题,尤其是在“中国梦”这个大背景下,既欲说还休,又欲罢不能,着实让人难以招架。但是从另一个意义上说,这首诗不论是诗题的确立,还是内容(后半部分)的语言“特色”,对一些读者,尤其是青年朋友来说,低下,粗俗甚至淫秽都将是其不可避免的就被贴上的标签,所以,大的方面来说(社会意识),并不算成功,或说失败也未尝不可。
宏观上的中国梦是国人的大梦,微观上的中国梦是个人的小梦,在大小之间如何权衡以克制某种情况的发生,相对来说,在这种状态下做的稳当是极其困难的(但这并不妨碍诗人的灵性创作)。中国梦是虚的梦,亦是实的梦,每个人都在其中自我陶醉,却是浑然不知。每个人都清醒自如,却又难以分辨。当中国梦作为一种意识形态植根于你的内心深处时,梦和梦之间,也许只有你自己才是真正架起的桥梁。
一个人沉下心来认真平静的品读一首诗的时候,诗人才是真正活着的,一首作品才是真正有意义的。倘若随意两眼一观,于人心处,也不过些许代码罢了。所以,难免就得花费不少时间用在精神的交流上了(间接性的文本传达)。
关于中国梦这个话题,很早之前就有各种言论充斥网上,此诗又是近两年前所作,现在看来,感觉依然很新。若在三十多年前的浩劫中,我想这首诗就该被批斗(不过,新世纪了,估计得出点儿新玩意儿才行),既流露出文艺性的气息,又少不了流氓式(以那个时代的意识为标杆)的荒诞意味。但今天,我更愿意把它看做是一把刀子,既能伤人于无形,又能直指体制的病根。
作者开篇以梦入手,写的不拖泥带水,又委婉端庄,下笔处却也多了几分佛家的禅思融入其中,更显中国梦之深。文中既有虚实结合,又有明暗相搭,可谓用力颇深。但是更为凸显的是一种状态,即做中国梦的状态,做中国梦给人看的状态,自己做中国梦给人看的状态,而这种状态又恰恰契合国人当下的状态。言外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在一个虚拟的封闭的空间内(意识),将现实的症结糅合其中,实则是借力发力,以达明人之效。至于说这首诗的背后想要说明的问题,我想远非一个(或说一首)中国梦所能表达。不论是影射现实还是鞭挞实事,不论是明嘲当下还是暗讽过去,对于我们,能有所思,有所省事,便是足矣。
二零一五年四月八日,于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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