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浪激天涯 于 2015-4-9 20:54 编辑
大梦难圆小细节 – 读木郎的 中国梦
文/浪激天涯
中国梦
文/木郎
梦是一座通灵桥
可穿越时空,可连接生死
唯一不能指引我
抵达彼岸。灯芯拧亮
一份说明书,也不能给我安慰
夜越描越黑,我们
被迫服下催情药
或致幻剂。在黑夜里
在沼泽地,人们抱着各自的影子
亲吻,抚摸和抽插
按既定的出场顺序,我们
都有一个扮演的角色
有人射精,有人呻吟
让我们先去掉几个敏感词再来读。
中国梦
文/木郎
梦是一座通灵桥
可穿越时空,可连接生死
唯一不能指引我
抵达彼岸。灯芯拧亮
一份说明书,也不能给我安慰
夜越描越黑,我们
被迫服下催情药
或致幻剂。在黑夜里
在沼泽地,人们抱着各自的影子
亲吻,抚摸
按既定的出场顺序,我们
都有一个扮演的角色
比较一下这两个版本。从构思,起笔,铺垫到结句以及诗意的完整性有多少差别?相比原诗的最后一行,现在这最后一行是否更具延伸的歧义,因此更具阅读趣味。
我个人是不喜欢在诗歌里看到淫词艳语的,无论人们给出多少非那样写而不可的理由。我的标准很简单,不能念给孩子听的词语我就不用。不像影视,诗歌还没有年龄级别的限制。
梦,是一个非常物质的精神现象,它承载了潜意识里的希望。用解梦大师佛洛伊德的话来说,梦的内容源自意愿,其目的是为了满足意愿。那么没有梦的人生显然是痴人说梦,从精神到物质都是不可能的。
这首诗的作者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解梦而是在质疑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灵异的梦。
中国梦是一个很大的词,它有着多向度的所指。它是一座通灵的桥,可以穿越时空连接生死。从大里说,一个梦能富国强民,的确可以穿越时空掌控他人的生死,我们自己不就是在他人的手里几死几生过吗?然而,这个大梦却不能解决我个人今天的棘手的小问题大困扰 : 老人生病了何处寻找一张及时舒适的病床,婴儿缺奶了哪儿购买可口放心的替代品,孩子考上大学了何方筹集几年的学费。。。。。这是每一个人都可能遇到的现实。它们可大可小可长可短。这就好比我们教育小孩要有远大的理想,长大了要做宇航员医生科学家等等总之要做个对社会有益的人,但是现在此刻已经深夜了可怜的孩子眼皮直打架,而作业还没做完,怎么办?这个时候父母说的话就好比作者说的说明书,苦口婆心地说直到说成致幻剂。孩子吞下了 ! 他有选择吗?他甘愿吗?而父母可以不制造致幻剂吗?他们有选择吗?
这首诗除了几个敏感词,结构清晰诗思浅显很容易让读者走进。我把它分成四个小节来读 :
梦是一座通灵桥/可穿越时空,可连接生死/唯一不能指引我/抵达彼岸。
灯芯拧亮/一份说明书,也不能给我安慰/夜越描越黑,
我们/被迫服下催情药/或致幻剂。
在黑夜里/在沼泽地,人们抱着各自的影子/亲吻,抚摸 /按既定的出场顺序,我们/都有一个扮演的角色
每一节承担的语意一目了然。最后两行,“按既定的出场顺序,我们都有一个扮演的角色”,包含了多少无奈和不甘啊。都说人生是个大舞台,生活就是没有彩排的现场直播。作者在这首诗里一会儿是亲历的演员一会儿是安静的旁观者。“既定”和“扮演”两个词可谓匠心独具。既然是舞台剧,当然有各种角色,有人欢乐有人悲伤。而可怕的是有人享乐于他人的悲伤。更有大多数身在悲哀中的人并不觉得悲哀,这是喜还是忧?作者是清醒的,他看到了既定剧情的走势,作为读者的我们呢?
佛洛伊德又说,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没得到你心爱的东西;一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这两大悲剧同时衍生两大快乐,一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于是就有了追求和创造的乐趣; 一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那么就可以品味享受成果。我们,在梦境里,该以何种精神安置我们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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