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之死
◎唐明霞
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抒情
你可以闭上眼睛用嘴巴歌唱,但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无论以怎样方式,请让河水静静地流淌
河水向东,你要向西
才能听见石头滚落,飞鹰滑翔的山谷
那英雄的赞歌:
一棵一棵的树,正朝着山顶和天空奔跑
只有我留下来,为了三月的桃花
和黄牛背上摇摇晃晃的牧笛
没有谁知道炊烟是如何绑架白云的
只有向阳花低着头,而大风使劲地吹
游鱼死于肥胖,飞鸟轻生
村里人从来不懂外面的世界
除了风声抵不过谣言,柳枝茂盛了可以打鬼
土地反复疼痛,庄稼日夜生长
老猫发情, 春蛇出洞
所有的火光都要朝着河流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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